柳铮醒来的时候,在他之前的那竹屋,在他床边是破璃,这孩子一见柳铮醒了,似乎欢喜,刚想呼出声来,但一瞟身侧,又老老实实的地下了头。
柳铮随着破璃的眼光看去,看见的却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的一个人,这个人俨然是灌婴峰掌座于千秋。
柳铮一惊,顿觉得眼前一黑,脑中有晕眩起来,也是此时,一股浩然罡气,这罡气浩瀚如海,却反常的如春风拂面一般,顿时,柳铮觉得眼前黑色尽消。睁眼看去,是于千秋脸色铁青的站在自己面前,右手一展印决,正稳稳印在自己胸前。
“气血浮虚,又妄然施展剑气,不死算你命大。”
于千秋冷冷道。
“多谢师叔。”柳铮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只觉得心中微微一畅,他平日在夜听阁遍读道家典籍,知道自己是因为天殇剑的缘故气血枯竭,那日自己强提修为,破开夜听阁,更施展剑气时已然淤血于胸前。此时于千秋震出自己胸前的淤血。自然是少去了自己一番化解之苦。
“哼,我又不是你师傅,当不起你的谢。这次你擅自出了夜听阁,还伤及门下紫衣执法弟子,看来我这个持法师叔多半也是管不了你了!”
于千秋脸色依旧铁青。
“弟子不敢,师叔罚我坐壁十年,弟子不曾想过违背师叔令允。只是那日那紫衣胖子…弟子要伤及破璃性命,弟子不得已才….”,柳铮下了床,跪地道。
“是吗,你的意思是说我灌婴门下,紫衣执法弟子要行凶伤人,你才出手相救?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个孤陋寡闻的师叔,你在夜听阁三年,无人传授神通,你是如何将六名执法弟子瞬间击倒的!”于千秋打断了柳铮的话,冷冷道。话一出口,瞬间让柳铮出了一身冷汗,他此时方才想到,自己施展玄门神通,怎会逃得过于千秋的眼睛!
此时他又当如何解释呢,难道说是陆取阳给了自己《玄门剑略》,而自己又巧之又巧的捡了一本《玄门剑略手记》?这显然是极为愚蠢的,重天门下门规森然,自己无师私自修炼重天门下玄门武学,陆取阳私自传授自己《玄门剑略》,哪一条说出去都是不小的罪责,若真的让于千秋知道,或者其他峰上弟子知道。自己坐壁百年不说,更少不了修为尽废这等重刑。说不定还会累及陆取阳。想到这儿,柳铮不禁呆了半响,额头渗出了汗水。
而这一切自然是给于千秋看在眼里,这老头心中顿生怒气,刚想发作,却见这少年脸色苍白如纸、满脸尽是憔悴之色,随即背过了身,淡淡道:“糊涂!当日养元宫你既拜我为师,又受我灌婴峰徽印,你的神通自然是我于千秋传给你的。莫说三年,就是三月、三日有这点微末道行又有什么奇怪!”。
于千秋这话说的前无头,后无尾。却着实让柳铮不禁呆了下,更是云里雾里。半天却竟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哪里知道此时背对他,看而这一切自然是给于千秋看在眼里,这老头心中顿生怒气,刚想发作,却见这少年脸色苍白如纸、满脸尽是憔悴之色,随即背过了身,淡淡道:“糊涂!似不动神色的于千秋此时心里早已给柳铮气的七窍生烟。
其实道理很简单,柳铮现在唤于千秋为师叔,而不是师傅,自然是说明于千秋未曾传给自己神通,那自己的一身玄门神通若日后传出去,自然跑不了重天门下偷师的责罚,少则坐壁百年,多则一身修为尽废,从此沦为废人。于千秋刚才这样说,其实是为了给柳铮一个名分以及一个口实,说白了就是给柳铮一个台阶。以免他日后受人责难。但他自己作为一峰掌座,自然话不能说的太过直白,天下之大,只能听过徒弟抢着拜师傅的,但鲜有一峰掌座死乞白赖要抢个徒弟的,所以说到这儿,本应该是柳铮过来求于千秋拜入门下这才像话,但偏偏柳铮的脑子实在没有真儿那般聪明,还兀自跪在那儿发呆!完全没明白于千秋的用意…
其实这也不怪柳铮,在他眼里于千秋从没有给自己好脸色,更是罚自己坐壁十年,差点饿死,他哪里会想到这个平日对自己阴阳怪气的老头会有这般好心?于是奇怪的氛围便出现了,于千秋负手而立,旁边是拜倒在地上的柳铮,看似无事,却一个心里发焦,一个心里满是莫名,你对着我,我对着你,却没有一句话。
然而半盏茶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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