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花苑小区7栋5号楼地下室的大门,恽夜遥看到的是空空荡荡的屋子,里面几乎没有什么家具,两个老旧的红木大箱子重叠在一起,既当衣柜又当桌子。因为上面一个红木大箱子是打开的,里面露出乱七八糟塞进去的衣服裤子,在两个大箱子边上,紧挨着一把靠背椅,靠背椅的一条腿已经修补过了,看上去使用年数非常长的样子。
一张单人床几乎是直接将床板放在地上的,上面黑乎乎的被褥非常脏乱,很多天没有清洗了。这里根本没有普通家庭都有的卫生间和洗澡房,看来洪晖健的父亲平时都是在小区厕所解决这些问题的。
屋子里发出一股霉菌的味道,恽夜遥将身后进门处的卷帘门全部拉开,并拉亮了挂在屋子天花板中央的拉线灯泡,开始在洪可所住的地方搜索。
先是当作衣柜的大箱子,这两个箱子非常沉重,恽夜遥把所有的衣服裤子都扔到地上,在里面乱翻乱掏着,上面一个箱子里没有有价值的东西,搬下来之后,再看下一个箱子。
明显昨天来的两个警员和‘罗意凡’没有仔细检查红木箱子,因为下面一个箱子里不仅东西放得还算整齐,而且恽夜遥从所有东西的底下发现了一个暗格,暗格里面是一份收支账目。
……
2011年1月卖手表收入11w午夜酒吧支出7w胡2w边3w可可小姐2w/其余支出3w
2011年2月卖手表收入15w午夜酒吧支出9w胡3w边5w可可小姐1w/其余支出2w
2011年3月卖手表收入12w午夜酒吧支出7w胡2w边5w可可小姐无/其余支出2w
……
账目记得虽然不够专业,但是非常详细,其中提到了手表和午夜酒吧,这让恽夜遥想起了莫海右也曾经提到过手表。于是,他一个电话打给了莫海右。
此时的莫海右正在检验尸体中,根本无法接听电话,他本想让手机去响,等一下再回电的,但是一眼瞥见是恽夜遥打过来的,不知道为什么,莫海右不想挂断这个人的电话。
莫海右示意助手帮他把电话接通放到耳边。
“喂,我是莫海右,什么事情?”
“喂,小左吗?我,恽夜遥,我现在在……”
“叫莫法医!”
“好好,莫法医,我现在在洪可住的出租屋里面,他的衣柜底部我发现一份账单,是从2009年到2013年的,之后就没有了。上面提到了手表、午夜酒吧和疑似三个人的名字,手表我猜测可能是用来毒品的工具,你不是曾经提过手表的事情吗?我想问一下你是不是事先就知道了手表的作用,以证明自己的推断是否正确。”
“嗯……”莫海右停顿了一会儿才说:“这样吧,你先挂断电话,十分钟之后我打给你。”
“好,那我等你电话。”说完,恽夜遥就挂断了手机。
把手机放好在裤子口袋里以后,恽夜遥收起账单,放进贴身的内衣口袋里,继续搜索屋内其它东西。
椅子表面没有什么可以怀疑的地方,但是断腿需要检查一下,恽夜遥蹲下身体,仔细看断裂的地方。
那里没有用螺丝钉或者铁钉固定,而是缠了厚厚的透明胶带。再看里面的切面,是斜的,切面很整齐。
恽夜遥心里就七七八八有些猜测了,他一点一点剥去所有胶带,然后把被切断的椅子腿下半部分取下来。
一下子,两截椅子腿中间就掉出了好多褐色的小东西,一粒一粒洒满了地板
“这,这个是……”恽夜遥感到很惊讶,但是很快,他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拿着半截椅子腿,里面还残留有不少褐色的东西,恽夜遥走出地下室,朝小区最近的私人便利店走去。
不到三分钟,恽夜遥就站在了便利店收银台前面,并把椅子腿里面的东西给老板看。
“对,对,就是这个,我们店丢的狗粮,之前每两个月,我们店里就会丢一袋狗粮,那种12个月以下小狗吃的。有一次我在洪老头的出租屋门口看到一条白色小狗在吃这种狗粮,我就强行进到洪老头屋子里查看,结果翻了半天也没有找到,那老头屋子里尽是垃圾了。没想到他居然藏在了椅子腿里面,你是怎么发现的?”
老板用崇拜地眼神看着恽夜遥,恽夜遥说:“我也是无意之中看到的,想着也许是这附近哪家商店丢的东西,所以才拿来让你看看。”
“是,就是我们家的,我要让那老头加倍赔偿!”店主显得非常气愤。
恽夜遥对他摇摇头说:“你最好还是不要了,因为他已经被杀了,警方现在正在调查那里。”
“什么?那,那您是警察?……好可怕,我,我不要这些狗粮了。”店主吓得不敢用手去接那半截椅子腿。
恽夜遥想,又是一个成天忙碌不看电视的人,不然怎么会不认得他呢?
默认自己是警方的人,恽夜遥和店主打过招呼之后走出了店门。此时正好莫海右的电话也打过来了。
“恽顾问,你现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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