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5月1日从雅顿酒店离开之后就偷偷潜入罗雀屋密室里躲了起来。当时房主人梁泳心和女仆已经住在里面了,因为密室的封闭性非常好,所以梁泳心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睡觉的地方边上居然就藏着一具尸体和一个大活人,不过5月1日晚上睡在放着尸体房间的天花板上,我还真是一分钟都没有敢合眼过。”
“幸好干粮带的多,不会饿死。好不容易熬到5月2日大家都进入了罗雀屋,我才稍稍安心一点,那个时候我曾经从洪晖健告诉我的通道出来过一次,想看看客厅里的人都在干些什么,我始终有一种洪晖健在恶作剧的想法,虽然我知道这不可能,但是我想我的内心一直是这样希望的。”
“第一个任务就是等待洪晖健的信号,他告诉我在楼下发生骚乱之后,就打开二楼密室入口处的机关,但不要全部打开,只要让把手突出墙壁就可以了。这也是我会到一楼查看情况的另一个原因。”
“洪晖健不喜欢别人违拗他的意思,尤其是身边的人,我当时经济紧张,蒋兴龙给我的钱已经渐渐不够花了,所以还存着一丝侥幸,希望洪晖健真的可以带着钱和我一起离开。不过,现在想想,那个时候还真是幼稚。”
“我没有发现梁泳心上二楼,我甚至连他不在一楼客厅都不知道,我在一楼窥视完情况之后就直接回到了楼上密室里,毕竟我不是罗雀屋应该存在的人,很害怕有人会发现我,不过我在路过一楼储藏室的时候,倒是听到里面有动静,好像是一个人走动的脚步声,我听得并不是很真切。”
“后来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时间大概在5月2日晚上六七点钟左右,反正是晚饭过后,洪晖健突然背了一具浑身是伤的女人尸体进入密室,可真把我吓了一跳,看到他突然出现的时候,我几乎背过气去,还以为洪晖健是来杀我的,吓死人了。”
“他让我把女尸放进密道底部的小房间吓唬卫宝贵,而他父亲的尸体让我藏在密室天花板上面,这个时候,等一下要用的血袋也都准备好了,我完全不明白他从哪里又搞来那么一句尸体,但是从洪晖健说话时的眼神中,我看到了一丝兴奋,我觉得他这种状态就像是突然之间得到了一个什么好玩的玩具一样,整个人就像个恶鬼。”
“不,我没有问他这样做的目的,洪晖健自己不说的事情,你再问也是没有用的,而且这家伙生气起来很可怕,只要不是来杀我的,我并不想知道那么多,也没有兴趣。洪晖健好像有什么紧急的事情一样,说完话就马上离开了,只留下女尸让我处理。”
“我当然是马上开始动手的,把女尸放到密道底部并不需要走出密室,因为天花板不是全覆盖的,在接近密室西北角上和南侧的一部分,都没有顶板,所以我从南侧的缺口处把女尸推到了下面的地板上,密室隔音很好,再说那个时候二楼没有人,所以我不用担心会被人听到声音。”
“哦,对了,洪晖健还给了我一大把迷迭香的断枝,说是让铺在尸体上面,掩盖女尸身上刺鼻的味道,我也照做了,那具女尸身上的消毒水味道真的很重。我在移动他的时候被熏得脑袋都疼。”
“她被水淋过?对,对,确实是这样,我的想法是可能洪晖健想用水洗去她身上的血迹,或者洗掉一点味道,反正女尸浑身都湿透了,也有可能是从外面进来的时候被雨淋湿的……嗯,当时女尸身上有没有泥土!好像没有,我总觉得她看上去干干净净,白得都有些发光。”
“做完尸体安放工作之后,没过多久,我就从密道底部听到了卫宝贵夫妇对话的声音,卫宝贵好像被入口处的把手绊了一下,骂骂咧咧地。眼看着他们快要进来二楼,我赶紧退出入口回到密室里面。……为什么没有回到天花板上面?这是因为从密室顶板上下来之后,要从入口绕道外面再重新爬上红色或者白色房间的顶部横梁才能再次回到上面,密室内部并没有可以爬上天花板的梯子。而且我躲在里面也不能开灯。”
“我就坐在密室大房间的地板上等着他们进来,心里真的非常紧张,因为杀人的时间快要到了,虽然不是我的杀人时间,但是我是帮凶,很清楚一旦洪晖健被杀,我也脱不了干系。”
“嗯,之前进来的洪晖健什么样子让我想想……洪晖健衣服上都湿了,从头到脚都是湿透的,身上好像还有泥土。我不能肯定,因为当时密室顶板上面很暗,洪晖健爬进来的时候只看见头部和肩膀膝盖等地方,他的头发一直在滴水……脸上没有伤口,那个时候确实没有。胸腹上看不清楚,但我觉得没有,他还背着一具尸体,一点没有痛苦的表情。”
“卫宝贵和范芯儿进入密道的情形我没有看见,我只是一直在密室大房间里面听着外面的动静,嗯,大概等了二十多分钟的时间,我听见一声沉闷的声音,嘭的一下,大概是一个人摔倒了,很重的那种。然后就是卫宝贵断断续续求救的声音,还有爬动的声音,很杂乱,卫宝贵那个时候求救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很弱,好像喉咙坏了一样。”
“他似乎是要逃出密道,我听见一声密道入口盖板关闭的声音,那里的木板非常沉重,我打开机关的时候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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