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地板没有问题之后,恽夜遥问谢云蒙:“小卫生间顶上还有东西吗?”
“那就要爬上去看看了,我的手够不到最里面。”谢云蒙如实回答。
莫海右说:“先不管那上面,我觉得这个小铲子一定有作用,你们想,房屋主人到现在所给出的线索,表面上看来都不是很复杂,猜到就可以走下一步。再说一般解谜的步骤,在同一步上不会给出两个重叠的线索,这样会混淆视听。”
“话是这样说没有错,”恽夜遥说:“可是这间屋子的主人不是犯了重罪吗,他如果做出混淆视听的行为也不奇怪。”
“我还是觉得不会,设置谜题的人通常都会遵守谜题的规则。房屋主人已经在线索分布上动足了脑筋,他就不会再在其它地方去加花样,要不然就太繁复了,对他自己以后取出宝藏也是一个障碍。”
“那这个小铲子的作用到底是什么呢?”恽夜遥一边用小铲子在地上划拉着,一边自言自语地思考着。
猛然之间他惊叫一声:“我找到了,找到铲子的作用了。”
莫海右赶紧凑过去看,只见被恽夜遥划拉到的某一个地板缝之间居然刮出了很多黑灰,地板缝也因此凹下去了。
“继续,把这一块地板周围的缝隙都清理干净。”莫海右立刻说。
这一回换恽夜遥起劲了,他奋力沿着一小块地板的方形边缘刮着,不一会儿,这块地板就被孤立出来了。恽夜遥用铲子轻轻一撬,它就立刻脱离原位翻到了其它地板上面。
“果然作用还是在铲子上,小左你太棒了。”恽夜遥欢呼一声,伸手就进地板洞里去掏挖。
“小遥,找到什么了吗?”谢云蒙在一边问。
“等一下…这个卡得很紧,我……哎呀!出来了。”
恽夜遥拉出来的手上拿着一小片木料,颜色比地板颜色稍微深一点。他站起身来递给莫海右看。
几秒钟之后,两个人不约而同把视线转向了客厅里唯一的大桌子。木料不管是质地还是颜色都与那张饭桌一模一样。
“是饭桌,看看那里有没有一模一样的缺口。”恽夜遥脱口而出,立刻跑向大桌子。
莫海右和谢云蒙随即跟上,这一条线索很好找,他们围着桌子只转了半圈就找到了一个小缺口,与木料相对严丝合缝。
当恽夜遥把木料卡进去的时候,奇迹再一次发生,饭桌上的桌布猛地向上弹起,带起了许多薄木片和木料的碎末,还有木板裂开的声音。
大桌子的台面非常厚,内部藏着什么东西也不是奇怪的事情。可是把尸骨藏在桌子内部就令人震惊了。
罗雀屋的前主人可真是一个大胆的人,这张桌子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上面吃过饭,要是知道桌子里藏着一截尸骨,还不得恶心死。
是的,当桌布弹开,表面木板碎裂的时候,桌子内部赫然出现了一个打开的密封盒,里面是第二颗红钻石,比刚才莫海右拿到的还要大一些。
谢云蒙探头在密封盒里左看右看,完全没有看到什么尸体,他回头问:“尸体呢?”
“在那里。”莫海右冷漠地指了指墙上的画说:“你们可以看一看花瓶油画底下的落款。”
恽夜遥和谢云蒙立刻回到画的前面,在画中花瓶右下角小小签名字的中间,有几横组合在一起特别向一条人的手臂,再仔细看,还可以辨认出这是一条右臂。
恽夜遥立刻明白了所有,他说:“尸体碎块无论藏在房间的哪个地方,都会被发现,味道是掩盖不住的。所以房主人把它烧成了灰混在油画颜料中,藏在了这幅画里面,这幅画就代表那具尸体的一条右臂。”
“还真是费尽心机,为了这么一小颗东西,但是万一这张桌子被以后的主人抛弃了怎么办?难道房主人没有想过这一点?”谢云蒙问。
恽夜遥回答说:“他不会想不到,警方检查房屋不会动原来的家具,而当年那个在警方解禁之后买下房子的小地产商一定是罗雀屋前主人伪装的,他绕了一个大圈子,用不同的身份重新成为房屋主人,就是为了保护这些红钻石。”
“是的,我们调查过当年买房子的售货小姐,他们说整整十年,就算是无人问津,罗雀屋的价格也一直没有跌过,虽然不算很高,但是要花那样的价钱去住到山林之中,当年没有人会愿意。”莫海右接下去说:“这个房屋主人做足了手脚,不过,后来遇到蒋兴龙和梁泳心买下房子,他一定非常震惊,也许偷偷回到这里检查过,确定两个人不经常来住,也没有抛弃家具的意思之后,他才安下心来。”
“而且,”恽夜遥回到桌子边上用力提了一下桌脚说:“小蒙你看,这张桌子也是连接在地板上的,桌子所用的材质又很沉重,非常耐用,一般人发现这几点之后,为了省力,不大会去抛弃这张桌子。除非房屋全面翻修,所有家具和装潢都换掉。”
“呼好吧,这里总算是解决了,我们去下一个地方。”谢云蒙呼出一口气,说道。
“等等,腰骨痛先生,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恽夜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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