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意凡的疑点是:凶手为什么移动了壁炉台上的花瓶,却没有关闭沙发底下的通道。
不过此刻,他没有心情继续研究,先救下陆绘美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罗意凡和蒋兴龙两个人一前一后进入沙发底下的密道之中,沿着木阶梯向下爬。
蒋兴龙没有像罗意凡那样赤裸上身,他身上还挂着衬衣,为什么说是挂着呢?因为衬衣刚才在户外被他们两个人撕裂了,所以现在只能松垮垮地挂在身上。
他跟在罗意凡的身后,整个人刚刚进入密道口还没有走几步,就突然被一股拉力拉住了。
我们知道,蒋兴龙因为之前在地下室行动的时候甩掉了鞋子,而且来来回回袜子早已磨破,所以现在脚上已经磨出了血泡。
他真的是一直在咬牙坚持,此刻被莫名的拉力一拉,整个人立刻站立不稳,差一点没有摔倒。
幸好罗意凡扶了一把,但是脚上的血泡依旧被阶梯刮得生疼。
“谢谢。”蒋兴龙声音早已沙哑,出口的谢谢二字发音已同刚来时判若两人。
而罗意凡的声音也好不到哪儿去,他体力透支非常厉害,要不是靠着以往锻炼出来的毅力在坚持,恐怕早就不行了。
这个时候,我想罗意凡真的会感谢他那份即赚钱又出名甚至还锻炼身体的工作舞台剧演员。
蒋兴龙站稳之后,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是入口边缘的什么东西扯住了他的衬衫一角。
原本以为是一枚钉子,但是等蒋兴龙伸手把衣服扯下来的时候,看到的确是一个亮闪闪地白点。
虽然在室内灯光下不是很清晰,但是确实是一枚亮晶晶的小东西。
蒋兴龙觉得似曾相识,他扶着罗意凡的肩膀,凑过去一把把小东西抓到手里,仔细一看。
顿时傻眼了,“这个是他的东西啊!”
蒋兴龙口中的他指的是前文中的男性l。(女性l这个代号目前只在回忆篇和开头出现过,真身是群体中比较重要的贯穿情节的一个女人。)
闻听蒋兴龙的话,罗意凡靠近看了一下,是一个小小的白色纽扣型袖扣,好像还镶了钻石。
“你先把他放好,我们等一下再讲,现在赶快行动!”罗意凡催促,语气中带着焦急。
他一直注意听着哭泣的声音,但是进入密道之后,不知道是由于环境的改变还是什么原因,声音变弱了。
两个人越往密道下面走,楼上陆绘美的哭声就越弱,直到完全听不见。
现状逼得两个男人不得不忽略疼痛,加快脚步。
山石之间的通道十分昏暗,仿佛屋子里的灯光完全照不到里面似的。
罗意凡一直在仔细观察着左手边石壁上面一人高一点的地方。他在寻找自己刚才看到的洞口。
刚才罗意凡为了跟上某人,无意中发现了这个洞口。它在十分隐蔽的地方,通道里看不清事物,而洞口在一人以上高的地方,还经过了相应的伪装,不仔细看根本分辨不出来。
走了没有几步,罗意凡就停住了,他把手里的斧头交给蒋兴龙拿着,双手在石壁上方摸索了一下。
然后说:“就是这里,我们得爬上去,我刚才上去过,上面的顶板就是楼上走廊里的一块木地板,锁扣在石洞的这一边。”
“来,你先上!”罗意凡蹲下一点身子,他知道蒋兴龙此刻比他更疲累,蒋兴龙的体力几乎都已经消耗在了户外的行动上面。
身体的饥渴和透支,再加上未知的担忧,让蒋兴龙也没有了与罗意凡客气的理由,毕竟,罗意凡更年轻。
用力攀上罗意凡的肩头,蒋兴龙先把斧头抛进石洞里面,然后注意着寻找石壁上的着力点,尽量不把身体全部的重量压在罗意凡身上向上爬,以减轻底下罗意凡的负担。
几分钟之后,蒋兴龙进入了罗意凡头顶上方的洞口,进入之后,他才发现洞里面实在是太狭窄了。
为了不伤到自己,他先把斧头刃口朝里放好,然后回过身去拉还在下面的罗意凡。
等两个人都进入石洞,差不多用了十分钟左右的时间。
此刻,楼上隐约的哭泣声又可以听见了,这证明陆绘美现在还活着,两个男人的心也放下了一点。
挤在又小又窄的石洞里,罗意凡伸手在石洞顶部寻找可以打开顶板的锁扣。
很快,锁扣就找到了,罗意凡说了一句:“凶手在我走后没有回来过这里。”
他之所以可以确定,是因为罗意凡当时发现并试着打开锁扣的时候,在里面夹了一点笔记本上撕下来的纸片。
(注:罗意凡手里的笔记本是怎么得来的请参阅第十七章)
如果凶手来过,他不可能拿下纸片又照原样放上去的,因为锁扣在盖板下稍微缩进一点点的位置,到了盖板上面根本不可能伸手下来扣锁扣。
也就是说,一个人要上到盖板上面的话,必须打开锁扣,打开之后纸片就会掉下来,而到了上面就没有办法把纸片再夹回原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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