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珠郡主脸色唰的一下变的苍白,血色尽失,带着恐惧望着叶归越,叶归越打着玉扇,云淡风轻道,“想养便宜儿子,我可以送你十几个无父无母的,别人的孩子,还是少抢为妙。”
说完,叶归越笑着走了,楚沛没想到这么私密的事,越郡王竟然知道,而且还威胁芸珠郡主,如果再听到一句抢孩子的话,明天就会有十几个孤儿会被送到代国公府,那时候,代国公府的脸面还有她的,会丢的一干二净,连渣渣都不剩,越郡王对秦姑娘到底是什么心思,竟然会为了她去查这些琐事。
楚沛怎么会想到叶归越其实并没有刻意派人去查,也没有严刑逼问谁,只是让暗卫守着芸珠郡主,通房是死是活,没人比她更清楚,暗卫亲耳听到芸珠郡主的贴身丫鬟找了小院人来问,确定通房和孩子死了,就埋在小院后花园里。
芸珠郡主强作镇定,她不怕这事泄密,郡王爷的话,她完全可以说是污蔑,再说了,一个通房而已,她就是真打死了,也没人敢说什么,谁府上没几个通房小妾死的不明不白的?
知晚抱着尘儿出门,茯苓紧紧的跟着,只是才出门,就很不幸的接受了一个很尴尬的现实,她们迷路了,来的时候只顾着追叶归越,忘记了记路,也没想过需要记路,方才出门怕被人追,走的没头没脑的,彻底迷路了,楚府又大。不知道从哪里走好了。
走了半天,也不见个丫鬟来,尘儿一个劲的往她怀里钻,扯着她的衣服,最后憋着嘴哭了起来,他饿了,知晚抱着他哄着,朝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知晚着急了,怕饿坏了尘儿。好在走了没一会儿。就见一个妇人走过来,福身行礼后,知晚才知道她是楚府给尘儿请的奶娘,知晚忙把孩子抱给她。道谢。奶娘笑道。“是郡王爷让奴婢来的,秦姑娘该谢的是他。”
谢他?知晚呲了下鼻子,要不是他太霸权。她爹不会入狱,她不会回京,尘儿不会饿着,她也不用提心吊胆,她没怪他已经不错了,还要她道谢?
知晚才哼出来,就感觉到身边有寒气,透过地上的阴影,知晚就知道是谁站在她身后了,知晚就那么站在,装不知道,只是心里七上八下的,他是她惹不起的,知晚能忍受,可某郡王的耐性明显不够,“转过身来!”
不得不说,知晚地方选的好,就站在湖畔,除非她转身,不然见不到人,知晚就是不动,可是胳膊忽然被人拽着,知晚转了半圈,直接砸到脑袋了,疼的她直呲牙,瞪着叶归越,“你到到底想做什么?”
他想做什么?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人敢这么理直气壮的利用他,叶归越捏着知晚的下颚,“只听说过河拆桥,你河还没过完,就把桥给拆了!”
知晚用力拽着他的手,气呼呼的,“这条路本来就是郡王爷你逼我走的,我过河拆桥,还不是因为你桥根本过不去!我只想你帮忙说一句,孩子不是代国公府的而已,我没让你把孩子丢给别人!我的孩子,我自己会养!”
“只想我帮忙说一句而已?你我非亲非故,我为什么要帮你?”叶归越好笑的看着知晚,这女人求人连最基本的姿态都不知道吗?
知晚忽然间鼻子一酸,心抽疼了一下,仰望着天空,让眼泪流回去,但却无法回答他的反问了,的确,他说的对,退婚了,他们非亲非故,凭什么要求他帮她,以前就算他做的再不对,从她如愿退婚说清楚一切起,就一笔勾销了,会闹出今日的局面,全是她的错,是她没有及时离开京都,知晚垂眸一笑,“昨天的事,是我对不起你,以后不会了。”
知晚在笑,可笑的没以前那样活乏,里面夹着淡漠和疏离,叶归越能感觉的出来,心微微一滞,松了夹着她下颚的手,勾唇一笑,“想离京远走高飞,你行,但是你儿子不行!”
知晚气的握紧拳头,“他那么小,不过就是在你身上撒了两泡尿而已,你至于这么没肚量吗?!”
这该死的女人,还敢提这事,叶归越瞪着知晚,“你没忘记你儿子手腕上的紫绳吧,我会允许他活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吗?”
知晚蹙眉,没想到竟是因为这个原因,心里把无缘大师恨个半死,“紫绳不是没有了吗?”
“昨天,我又见到了!”虽然只有那么一瞬间,但是他看见了,“尘儿的爹到底是谁?!”
“我不知道!”知晚险些气晕,就因为一根破绳子,竟然要软禁尘儿,“镇南王府权势滔天,你连皇上都不惧怕,会怕一个才两个月大的孩子吗?”
怕吗?叶归越微微一愣,想起昨天那小胳膊朝他伸着,他明明记得他曾在他身上撒过尿,还忍不住抱了他,气急之下,竟然没扔了他,就在他撒尿的时候,他见到了紫绳。
知晚拢眉,他想做皇帝,知晚真替大越朝担心,这样一个人,做事太嚣张,太霸权,一旦当上皇帝,如果是假装的还好,如果是真的,到时候一意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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