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坊门口设一道角门,角门里平日总有一两个壮汉把守着作坊门。每次到了回去的时间,小香总是百无聊赖地坐在门口干等。而绿萝迷上了挑花,如果不是江离每次催着她起身,她都会忘了时辰。
江离心事重重地带着绿萝出作坊,对守在门口的小香絮叨:“门口风大,不如下次再来,我只带了绿萝来,她好歹喜欢做些锦绣手工,进了作坊也不至于像你这么无聊,坐在门口干等。”
小香撅着嘴,咕嘟有声:“主子真是越来越小气,逮着贴身丫头还要当作坊工人使唤不成?我虽不能像绿萝一样进作坊做手工活儿,可出了作坊门我能保护你,绿萝却不能。”
江离想到云彤告诉自己,说范思诚在自己身边安排有影子门的人。遂头也不抬地说:“有人跟我说,说我们身边暗中跟了范公子的人,我带绿萝在身边应该也安全。”
小香讶然,“我还一直以为是早先萧公子那边的人。”
眨眼又笑,“不过哪边的都好,只要主子有人护着,你换绿萝跟着你也行。绿萝不如我听力好,以后再有人对主子你情话绵绵,你才不怕被人听见。”
“嘿,你要这么说,以后不管别人对我说什么我一定让你听见。”江离瞪小香一眼,狠狠地说:“你可千万不要像前几次,每次都自作聪明,一到需要你的时候你就给我隐身。”
小香微眯着狭长的双眼,狡黠地笑,“你放心,每次我自动隐身都知道分寸。譬如范公子,他本就是姑娘的未婚夫婿,像上次他跟姑娘说体己话时冲我们一瞪眼,我一个小丫头不赶紧隐身,还等着他开口撵人不成?你若说的是别人,那只能怪姑娘自己没分寸,怨不着别人。”
一句话惹得江离涨红了脸。
小香的话点醒了她,不管她和范思诚的婚约是不是她心甘情愿应承下来的,事实摆在那里,如果再跟别的男人之间有情话绵绵,恐怕连小香都要看轻了她,更遑论外人。
小香看江离脸一阵红过一阵白地怔住,怯怯地吐吐舌头跟绿萝对视一眼。
绿萝道:“姑娘这一向宅心仁厚,才惯得小香没上没下地说话没个把门儿。不过姑娘对萧公子的心思我懂,我相信小香也没有指责姑娘的意思。”
江离一笑,脸色已恢复如常,淡淡道:“你不必替小香解释,她的话其实也有几分道理。不过分寸在我这里,”她伸手抚上胸口,对着绿萝浅笑:“感情的事我会尽快做个了断,你们不用为我操心。”
几年的时间,她早把小香和绿萝当成了她最知心的家人。
门口江离的马车旁边却停了范家的漆黑马车,范思诚背手站在车前也不知等了多久。
小香脚步慢下几分,伸手拦一把绿萝,贼兮兮地说:“范公子又来接她,我们需不需要隐身?”
绿萝瞥一眼小香又看江离,江离面上的冷清神情。
绿萝说:“我劝你别算错了姑娘的心思,在范公子面前,姑娘最不想咱们隐身。”
绿萝径直向江离身边走了过去。
锦杌软枕的车厢分两间,范思诚与江离隔着矮桌案相对而坐。桌案上放书本,范思诚身边的小厮斟完茶又退去,看江离一左一右伴坐了两个丫头端坐不动,范思诚神情忐忑,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江离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本书翻看,借以打发从绣坊到江家这段路程的时光。隔着书本开口问:“听说大燕有新到的使臣来京城?”
“嗯。”范思诚把局势略略对江离一说。
最近大燕屡次在边境挑衅,还在边境各处要塞新增了防卫,大军压境之势跟当年对南陈发难之初如出一辙,朝廷一面消极备战,一面采用了秦元化的建议,一面召来大燕使臣了解情况。
江离担心着云彤说的大燕民间访问团来京学习制锦工艺的事,一问范思诚他竟是不知。
范思诚安然的神情,并不把江离的担心当回事。
“你如果真担心朝廷分派到传授技艺的任务给梅记,我倒是有个主意,你那间作坊才刚刚起步,朝廷的旨意又还未下来,你趁早关门,宣布停产便是。”
范思诚闲闲的口吻,手抚下巴侧头打量着江离。
江离合上手里的书,剜他一眼没吭声。
范思诚越说越起劲:“反正女人迟早得在家相夫教子,我们这样的人家,本也不需要你忙活开什么作坊。就算你今后还想再开,你让我出面就是,作坊里的事交给底下的人打理,哪里用得着你事事操心。”
江离冷眼打量着范思诚。他的脸上已不见三年前的青涩,自从定亲过后,话语间多了些独断专横。
江离撇撇嘴角,显然对范思诚的话不以为然。相处这么久,心里一直有个想法在转:他的那两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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