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高男子脸色惨白，伸出明显有点颤抖的大手，小心翼翼地揭下石片。
切面上灰白色的石头再次出现在所有人面前，他感觉心口发疼。这块毛料是二百万买的，曾经有人出价二百八十万，他都没动心，如今也不知道还值多少？
他心思紊乱，把揭下来的石皮狠狠的惯在地上，石皮摔在地上碎成几瓣。桌面上的毛料只剩不到一尺宽，他指着桌面上的毛料，咬牙切齿地说：“这块料，谁想要出价？”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感觉事情不妙。
“一百万？”身材高大的年轻人，轻轻吐出价钱。
瘦高男子差点没吐血，原价二百万的原石，如今就剩一百万，如何能甘心。他目光扫过众人，希望找到能接手的人。
“还有人出价没有？”他期盼地连喊几声。
大家不是低头沉思，就是摇头叹息，大多数人冷漠地看着这一幕，大有看热闹不怕事大的表情。
“麻杆，一百万不少了，别弄得血本无归……”身材高大的男子得便宜卖乖，讥讽的话不要钱地倾泻出来。
瘦高男子收回失望的目光，对胖老板恶狠狠地说：“继续往下切，我不信老天爷不帮我。”
我真想大喊出来：老天爷真不会帮你，别再切了！
可是没有人猜出我的想法，事情只能继续下去。
胖老板叹口气，继续切下去。这一刀下去，相当于赌博到最后，是一步升天还是跌落地狱很快就会揭晓。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切石机，希望看见切割下来的碎末，早几秒判断里面有没有玉。
大家就像看球赛，紧张万分地期盼结果。
我因为早就知道，反而感觉无聊。蒸腾的热气带着刺鼻的臭味袭来，我只能捂住鼻子忍耐，双眼无聊地看大家的表情。
也许是原石过薄，也许是洒水冲击。切割下来的两瓣原石自动分开。在桌子上仰面朝天，给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现。
瘦高男子看到眼前又是一片白，实在受不了刺激，一口血喷洒出去。正好喷在切割出来的两瓣平整石头上。
如果不知道玉石是几千万年形成的。这人把心血喷上去。幼稚的人会猜想石头是否会变成美玉。
围绕在周围的人群，看到事情已经落幕，遗憾地想要离开。
瘦高男子双眼血红。他像输光的赌徒，试图捞到最后一根稻草，歇斯底里地狂叫起来：“大家先别走，这几块砖头料，谁要出价。”
身材高大的年轻人，摇摇头躲开。
刚开始出价的老人走出来，摇头探脑地走过来：“小伙子，两万我要。”
从二百八十万到两万，如此大起大落，瘦高男子如何承受。
“继续切，切成豆腐块，反正什么都没有了……”他像草原上孤狼，凄楚绝望的嚎叫起来。
围观的众人都停下脚步，想看这些砖头料究竟能否解出翡翠。
胖老板手起刀落，干净利落地把几块砖头料切成巴掌大的小块。
让人无语的是，都是白色的切面，刚开始露出来的两点玉，厚度和玻璃差不多，根本做不了首饰。
瘦高个男人立时奔溃，脸上毫无血色，跌坐在地上，手心里紧紧地抓住那两点玉。
这时，胖老板把桌子清理干净，眼眸闪动对围观的众人说：“各位朋友请留步，我这里还有几块毛料，现在开始竞价，价高者得。”
想离开的人群都收住脚步，目光打量桌子边上的几块原石。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等到了，我立时把双眼瞪大，看胖老板如何运作。
浩哥哥已经对我说得很清楚，那块扁圆型毛料里气感浓郁，还有最小块毛料气感差些。
嘴边的肉岂能不吃，我当然想西瓜芝麻一起抓，全部收入囊中。
同时，我心中感叹，都说十赌九输，十多块毛料才两块有气感的，实在太少了。
这时，胖老板把脚边最大的毛料搬上来，许多人挤到近前详细观察。
“大家看清楚了，这块毛料重三十五公斤，是这批料里最重的。底价一百八十万，每次出价高于十万，请大家出价……”
毛料这么贵？我顿时有点发傻。
让我惊叹的是，这些人仿佛对毛料的价格熟视无睹。普通人看热闹，有钱人还在淡定地查看毛料。
如今，我卡里才有一百多万，扁型毛料如果超过一百多万，只能看热闹。
这一百八十万还是底价，不知道一会抬多高，我心里焦急，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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