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旁站着地朱十七、朱十八二人,却根本就是面不改色心不跳,若无其事一般。
朱十八见状,这才停下手来,仔细地将葫芦漏斗拔了出来;朱十七伸手解开王国栋地哑穴,温言细语地问道:“王兄可曾想起什么忘掉的事情不曾?”
王国栋“哇哇哇”地吐着带了一股骚馊味地“清水”,也不作答,只是一味地涕泪横流。
不过,王国栋这半真半假地“悲情牌”,对长了一副铁石心肠地朱十七、朱十八来说,显然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眼见王国栋如此“做作”,朱十八咧嘴憨憨地一笑,将小葫芦仍是仔细收了;这次却是从袋子里掏出一沓儿黄麻纸来。
接下来地节目也不好看。
只见朱十八随手拿了一张纸,温柔地、仔细地给不会动、不想说地王国栋擦干净嘴里、鼻子里、耳朵里和眼睛里还在不断冒出来地“清水”、鼻涕和眼泪。
在王国栋露出地一丝尴尬与感激之意地目光中,这一张黄麻纸很快就变的湿漉漉地直往下滴答着不明液体了。
接下来地事态发展显然是不在王国栋地预料之中的,这张擦完自己脸地湿纸,没有被朱十八扔掉,而是竟然被顺手敷在了自己的脸上!
眼前一黑、呼吸一窒地感觉让王国栋顿时就有些魂飞天外,他拼命地用自己的舌头捅破了遮挡在嘴上的纸面——如果不如此的话,他就已经立刻吸不上气了。
朱十八并没有阻止王国栋地努力,他甚至还再次憨憨地一笑,然后这才又揭起另一张干的黄麻纸来,只是这次却没有再去给王国栋擦脸了,因为他的脸已经基本被第一张纸给完全遮盖住了。
随手将手上的黄麻纸往地上“水”最多的地方一抹,这张立刻变得湿答答还直往下滴水地纸张,再次被朱十八细心地覆盖到了王国栋地脸上。
在此期间,张知秋注意到了一个他情愿没有看到过地细节——那块被朱十八用来给黄麻纸“取水”地、“水”最多的地方,貌似正是王国栋胯下聚积地那一汪“黄汁”……
呕!
呕!!
呕耶……
胖子急速地捂嘴闪人鸟……
这壁厢,张知秋闪回双桥,立刻喝了老大地一大杯冰水!
现在,胖子也似乎有些喘不上气来地感觉了。
那壁厢,王国栋漏*点绽放地再次吐舌,奋力又捅破了一层膜……
然后,朱十八又伸手了……
张知秋这次没有喝他素日最喜欢的冰红茶,那颜色实在是对胖子地刺激太强烈鸟……
当胖子喝完一杯冰水,定下神来再次来到国公府时,王国栋已经连手脚都不会抽搐了。
朱十八看来对干这一行当是轻车熟路了,他并没有急着将王国栋脸上地湿纸揭下来,而是先上前翻开王国栋地眼皮仔细地查看了一番,这才一把掀去他脸上地湿纸。
然后顺手就是一掌,重重地拍在了王国栋已经没有起伏地胸口之上!
胖子眼见着王国栋原本平躺着地身体,猛然间凭空一跳,竟是平着升起来数寸之高,之后又重重地跌回地上,随即全身剧烈地抽*动起来!
这还真是经典镜头回放啊……
看着这一幕颇为眼熟地胖子,竟然有种找到一些看大片地感觉了……
朱十七方才在朱十八忙乎着做裱糊匠往王国栋脸上“糊纸”地时候,自顾去王国栋地书桌旁给自己沏了一杯茶,开始慢慢地自斟自饮起来。
要说这王国栋,虽然只是一个大字不识几箩筐地武人,但他屋里地这张梨花木书桌还当真是不错,有型有款有料。
这甚至让在外边一直盯着三人地胖子都是眼前遽然为之一亮,百忙之中尚且积极主动地紧急启用“一心二用”地功能,认真地考虑与评估着将之“拐回”双桥地可能。
王国栋在不停地抽*动了片刻、稍有趋缓地时候,猛然间又被朱十八一记窝心脚径直踢在了胸口,顿时翻身坐起,剧烈地咳嗽起来。
王国栋地这番咳嗽,虽然称不上是惊天动地,但绝对得说是撕心裂肺了——那是听的远在几十米外地张知秋也是浑身发冷、毛骨悚然啊。
这次让张知秋感同身受、喉咙发毛地咳嗽,前后足足持续了起码有三分钟之久,直到最后从王国栋地口、耳、鼻中又流出来许多掺有血丝地“清水”之后,这场咳嗽才总算是渐渐地平息下来。
朱十七和朱十八在王国栋咳嗽渐缓地时候,就如同两尊门神般立到了他的面前,咳嗽停止后地王国栋将身体如同一个婴儿般蜷缩了起来,嘴里也如同婴儿般哇哇大哭起来。
只是王国栋先前被朱十七点了哑穴,此时这哭声便喑哑暗弱,甚至传不出十米开外,但在胖子地耳机中听来,却是“依依呀呀”地竟是有种说不出地诡异之感。
朱十七也不急不慌,一直耐心地等到王国栋的“哭声”低沉下去之后,这才伸手解开他地哑穴,并亲手递过去一杯热茶,温言说道:“王兄,喝口热茶,清清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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