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李太傅与侯府之事已然过去三日,这三日内,沈静仪待在府中时刻打听着外头的动静。
陈煜也好几日未归,不过,却也派了青九回来报平安。
闻香斋,柳氏叹了口气:“你莫要乱想,九弟正在想办法,我听说大伯这几日也在替侯府周旋着,定不会发生那等事儿的。”
闻言,沈静仪摇摇头,她不放心,虽然这几日她们都说没事儿,可,她不是傻子,外头的事儿根本瞒不住她。
若是真的那般轻易就能解决的,为何陈煜几日都回不得府?
朝堂上的气氛越来越诡异?
她虽无心窥视朝堂,可,耐不住她身份使然,想知道的,还是能知道。
“多谢嫂嫂了,静仪无事,倒是累的嫂嫂这几日多翻来回。”
“说的什么话,”柳氏握住她的手感觉有些微凉,不禁皱了皱眉头,转头吩咐道:“把屋子里的冰盆都撤了吧!”
丫鬟福身应诺。
沈静仪回握住她的手,“让嫂嫂笑话了。”她抬了抬眸,又垂下了下去,柳眉微蹙,长睫颤动,真想叫人抚上她的眉梢,细语安慰。
柳氏摇摇头,她比沈静仪要大上好些岁,看着她,便如同看着自家最小的妹子一样,又因她长得闭月羞花,因此多了几分怜惜。
也怪不得陈煜当初死活也要求下她。
这样的人儿,确实得好好捧着。
又说了些话,柳氏这才离去,沈静仪待它走后,便吩咐了绿拂继续去打探消息。手中,是刚传回来的纸条,她扫了一眼,只觉得心中森冷无比。
他做了,真的那么做了,竟是一点儿也不顾虑她么?
为了报仇,他一点儿也不顾虑沈家会不会报复,她会陷入怎样的境地。
忒地心狠!
“小姐……”珍珠连忙将她手中的纸扣了出来,查看她的掌心,发现已经出现几道半弯的红痕。
还好没有破皮。
“小姐,您要冷静啊!”珍珠握住她的手。
沈静仪咬牙,“你说他就那么恨么?就那么恨沈家,恨我么?”
说着说着,她忍不住红了眼眶,眼泪直流。
珍珠扫了眼一旁搁着的纸条,上头的字落入她眼中,瞬间一惊。
削掉忠勇侯兵权,将沈琮斩首示众?
天……
东宫,太子坐于明黄色锦垫铺着的炕上,头戴翼善冠,身着赤色的盘领窄袖,前后及两肩各金织蟠龙一,玉带缠身,面色苍白有些消瘦,五官却是清俊的模样。
房内燃着木榴香,宫女内侍皆退到角落恭敬地站着。
很快,一道身影自门边走了进来,看见他,抬手行礼,“父亲!”他紧紧抿着唇,看得出来,神色并不太好。
太子没有抬眼,径自看着手中的书,他道:“既然来了,就坐吧!”说着,他微微咳了声。
宫女见此,立即端着痰盂上前,待到服侍完太子后,便又退下。
朱瞻文坐在他对面,扫了眼屋里头的人,让他们各自退下。
“父亲,为何,为何要这么做?”
“你说的,是哪件事?”
太子抬起头来,因着方才的咳嗽,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红晕。
朱瞻文捏紧手,“忠勇侯一事,您为何要夺了他的兵权,就算沈琮打死了李奎又如何?沈家已是孩儿的人了,沈静仪更是子铭的妻子,您这般,叫往后的人如何能安心跟着我?”
“咳咳……”太子蜷起手放在嘴边,到得平复下喉头的不适,这才开口道:“李太傅帮我良多,早些年,都靠着他,我才能在朝中立足,不被齐王挤下去。于我,他乃师,亦是友,如今他唯一的孙子被沈琮打死,于情于理,我都得给他个交代。”
“可是,您这么做,可想过孩儿?”沈家已是他的人,作为主子,若是他连自己的手下都护不住,还指望有人再放心投靠他,跟着他么?
看着他隐忍的怒容,太子叹了口气,“此事绝无更改,不过,为父可以答应你,定会尽力护沈家周全,太后那边儿,定不会伤着他们。”
这也算是另一种补偿,毕竟要沈家的兵权又要了他一个儿子的命,于情于理,他也该护着沈家的周全。
“所以,您就因为李太傅,牺牲了忠勇侯的儿子和兵权?”
他搞不懂,一个迂腐倔强的糟老头子而已,值得他的父亲如此维护,甚至不惜牺牲掉手握兵权,会对他们更有用的忠勇侯。
真是可笑,气得他当真想将那李奎从棺材里揪出来鞭尸了。
“兵权,可以再找其他人顶替,朝中并非只那忠勇侯一人,你可要记清楚了。”
太子忍住咳嗽说道。
朱瞻文抿唇,来时他便同陈煜商量过,为今之计,只得这么做了。
“请父亲恕罪,孩儿不能看着沈家如此,”他起身抬手行礼,“孩儿一定会为李太傅找出真正杀害李奎的凶手,还请父亲从中周旋。”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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