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季和迦蓝赶到申候府的时候,天空阴云密布,隐隐有电光闪过,却未见一滴雨水落下。
白袍热情地出门迎接,将两个人请到一座阁楼内休息。
阁楼下有八根石柱,每根石柱都雕刻着两条巨蛇。两蛇在雷电风雨中,盘绕升腾,呈现出一副双蛇渡劫的场景。阁楼中间挂着一块牌匾,烫金的漆渍还未干透,明显是刚换过不久。
望着阁楼牌匾上“玄宗阁”三个大字,苏季道:“白总管,这地方有些眼熟……”
“宗主,您忘了?这里就是旋灵阁呀!”白袍解释道:“自从您将阐截两教合为‘玄宗’,外面的牌匾立即被换掉,里面的装潢也焕然一新,只是这小楼的大小,实在寒酸了一些。”
听到“寒酸”两个字,迦蓝微微一笑,只见这栋玄宗阁楼共有四层,每一层都雕梁画栋,堪比王宫里的殿宇,哪里都看不出一点寒酸的样子。
白袍恭敬道:“宗主,委屈您在这里稍候片刻,属下这就去通报申候。”
“慢着!”苏季突然叫停白袍,问道:“白总管,为何不见姜夫人?”
白袍陡然一愣,反问道:“属下刚才没敢多问……姜夫人,不是应该和您在一起吗?”
迦蓝和苏季交换了一个眼神,原来陆压道君带领的一行人,并没有到达申候府。
苏季开始有些担心,一来担心阙井中妖魔云集,凶险莫测;二来担心陆压道君莽莽撞撞,不知能否顺利将众人平安带离阙井。想到这里,苏季坐立不安,实在没办法静下心来休息,只想尽快找点事做。
“白总管,不用劳你通报。”苏季问道:“申候现在何处?我要亲自见他。”
白袍答道:“申候此刻,应该正在灵堂。”
“灵堂……”
苏季算了算日子,仿佛想起了什么,脸色陡然黯然下来。
风声更急了,犹如鬼哭狼嚎。随着一声惊雷炸响,大雨倾盆而下。
申候府幽林密布的深处,坐落着一座古老的灵堂,屋檐被雨水冲刷得沙沙作响。
此时,面对灵堂里堆积如山的灵位,姜赢负手而立,凝视着其中一块灵位发呆。
尽管时隔多年,姜赢始终没有忘记,今天是父亲姜玄的忌日。
二十多年前,姜赢亲手杀死自己的父亲。当年碧游宫外弑父的场景,时至今日仍历历在目,已经成为黑夜中摆脱不掉的梦魇,也许永远无法磨灭。
尽管昔日的父子之情,早已灰飞烟灭,但此刻面对着亲生父亲的灵位,姜赢这个年过半百的儿子,苍老的眼中依旧百感交集。
然而,姜赢今天出现在这里,并不是为了悼念生父,而是在等一个人。他知道这个人,每年只有这时候才会来这里一次。
少顷,姜赢的目光闪动了一下。
灵堂外的雨帘中,凭空裂开一道缝隙,一袭暗红长袍的女子,从缝隙间走了出来。
姜赢皱巴巴的嘴唇泛起一抹微笑,呼唤道:“凌儿,你来了。”
姜凌没有理睬迎面走来的父亲,自顾自地走到灵位面前。
“你还是来了。”姜赢故意多说了“还是”两个字。
姜凌听出父亲的言外之意,因为自己曾经说过不再踏进申侯府半步,但今天还是来了。
“我来找爷爷,不找你。”姜凌对父亲的态度,依旧十分冷漠。
一只惨白枯瘦的手,从姜赢的黑色袍袖里探了出来,轻轻抚向女儿的脸颊。
姜凌秀眉一蹙,突然瞥过脸去,甩开父亲的手。
“你还是不肯原谅爹爹……”姜赢垂头幽叹,落寞道:“现在这种时候,还是希望你能留下,毕竟爹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说完,姜赢突然咳嗽起来,两只手闷住声音。
听着父亲虚弱的咳嗽声,姜凌眼中浮现一抹动摇,忍不住问道:“爷爷临死前传你玄清八境内丹,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姜赢缓缓掏出手帕,颤抖着擦了擦嘴,答道:“玄清八境内丹,虽能治好我的先天顽疾,但对我的修为有害无益……”
姜凌疑惑地缓缓转头,瞧见父亲瘦如刀削的侧脸,苍白中透出一种病态,脊背弯得像一张弓,原本看起来就比同龄人衰老许多,现在更是显得老态龙钟。
此时,苏季在白袍的引领下来到灵堂外,远远瞧见姜赢父女二人在里面,便没有进去打扰。
白袍刚要进去通报,见苏季摆了摆手,便识趣地退了回来。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雨声渐渐停了。
太阳拨开乌云,天空湛蓝明亮。东方飘起一道轻柔的彩虹,镶着金边的白云在天边飘浮。
大雨过后,树叶挂着亮闪闪的水珠,显得更加新绿。
草木的清香沁人肺腑,令人神清气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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