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帘刚脱了斗篷,在美人榻上躺下,王嫫便打帘子进来了。
还是那副眉开眼笑的样子,王嫫踱步踱到美人榻跟前,弯腰轻声问:“夫人,您可歇了?”
苏帘半眯着眼睛,支身坐起来,打了个哈欠,道:“我今儿乏了,想先睡一会……等做好了晚饭,再叫我起来就是了。”
“夫人——且容我说二句吧!”王嫫舔着脸,央求道。
苏帘轻声“嗯”了一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你说,我听着呢。”
王嫫呵呵一笑,“何先生,可是顶好的人呢!虽然脾气稍微倔了点,可学问好,待人也极好!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呢!这些年十里八乡不少人家给他说亲的,他都相不中呢!去年春,姜家村那个员外都想把女儿许给先生,先生也给拒绝了呢!”
苏帘困意上来,难免语气有些不耐烦:“王嫫,你想说什么便说,别绕弯子!”
王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夫人可别怪我瞎操心!只是……您这么年轻,若是一个守着,孤零零的,未免也太可惜了去!”
苏帘顿时明白了王嫫的意思——王嫫居然是想要做媒婆了!苏帘不禁傻了眼。
王嫫叹了口气,徐徐道:“奴婢记得,再过三个月,您的先夫之丧便满二十七个月了!左右您上头也没有公婆阻拦,旁人爱说闲话就让他们说呗!何苦苦了自己一辈子?何先生今年才二十七,正是大有可为的年纪。奴婢瞧着,他对夫人您很是上心呢!”
看着王嫫唠唠叨叨一副要把她嫁出去的样子,苏帘无奈极了,只得急忙打断她的话:“别胡说八道!统共不过才见了三回面……”
“夫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这么好的男人,错过了实在太可惜了!”王嫫谆谆劝道。
苏帘头大如斗,只得自贬道:“人家是读书人,哪里看得上我一个未亡人?”他不是连个员外女儿都瞧不上吗?眼光只怕高得很,而且这个时代读书人也都迂腐得很!哪里肯娶寡妇为妻呢?!
王嫫一听,也有些犯了犹豫,嗫嚅着半晌说不出话来。
苏帘看王嫫不言,便倒头睡在榻上,转眼就迷糊着了。
“夫人……”王嫫犹犹豫豫开口,“要不……我明儿私底下替您先悄悄去问问?”
“嗯……”苏帘已经呼吸均匀了,鼻孔微微发出轻哼。
王嫫却自以为得了应允,欢欢喜喜地去做晚膳了!
傍晚天擦黑的时候,四嫚才进屋来唤苏帘起床,说是晚饭做好了,苏帘困怏怏地,只起来胡乱扒了几口,便脱了衣裳,去里头拔步床上睡着了。美人榻到底窄小,睡得都不怎么安稳,还是宽大的拔步床舒服——可偏偏这个时代的规矩,白天是不能睡在拔步床上的。
翌日大清早,睡饱了,果然舒服极了!苏帘起来穿衣洗漱,四嫚端了早点进屋:一碗热腾腾新磨的豆浆,奶白透着豆香;一笼白菜肉馅的烧麦,肉香扑鼻,配上一小碟子醋沾着吃,味道太正了!王嫫的手艺,是一日比一日对苏帘的胃口了!
苏帘吃得欢实,四嫚却在一旁嘴巴唠叨地欢实:“夫人,何先生是个大好人呢!我弟弟虎子又笨又淘气,自从去读了书,便懂事多了!先生是有大学问的人,连县丞周老爷都要推荐他去参加什么博学鸿词科呢!将来何先生十有**是要做官老爷的!夫人趁着他还没发迹,嫁过去,那就是共患过难的夫妻!”
苏帘觉得自己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只得三下五除二**光了烧麦,咕嘟咕嘟喝干了豆浆,叫四嫚收拾东西去刷碗!免得她闲着没事儿干,拿她八卦不休!!
四嫚忙完了回来,又是一副要唠叨的架势,苏帘立刻问:“王嫫呢?怎不见她?”
四嫚笑呵呵,一副暧昧的样子:“我娘有事儿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
苏帘刚想深问,只是这人不禁惦记也不禁唠叨,只见王嫫气喘吁吁,不知刚从哪儿跑回来,打了帘子进来,她笑容像裂开了嘴儿的石榴,“夫人大喜啊!何先生果然是对您中意的!!”
“什、什么?!”苏帘顿时嘴巴有些结巴了!
王嫫大步靠近跟前,贺喜道:“我方才去了幼安书院,亲自私底下问了何先生,何先生说了,只要您不嫌弃他是个穷酸书生,她愿意等您守足夫孝,便叫媒婆上门提亲!”
四嫚一听,顿时欢喜地几乎蹦了起来:“太好了,恭喜夫人!贺喜夫人!”
咔吧——苏帘的下巴掉在地上了。
苏帘气得跺脚:“王嫫,你怎么能行自作主张去给我说亲呢?!!”
王嫫愣了,“夫人,你昨儿可是自己答允的。”
“我什么时候答允了?!!”苏帘咆哮道。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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