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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璟快步走进大堂,他向曹植也微微拱手施一礼,他心中有些好奇,曹植到底有没有告诉曹操衣带诏之事?以曹操的性格应该不会无动于衷,难道曹操真以为能阻止自己的北上吗?所以才不屑一顾。【】
曹植干咽一口唾沫,心中有些紧张,如果上一次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对刘璟有些轻视,那么这一刻他已经感到了刘璟的强大压力,可能就在几句话之间,就能决定万千人的性命。
曹植也向刘璟行一礼,没有说话,默默地跟在陈群身后,刘璟感觉到了曹植的微妙变化,笑了笑,招呼陈群和曹植坐下。
“今秋北方的收成如何?”刘璟关切地问道。
“秋收还不错,但夏天小麦不行,今年麦是小年,应该南方也一样吧!”
“确实,小麦夏天收成不行,比去年减产两成,所以益州和荆州上下都格外关注秋收。”
“北方也一样,长公已经去河北视察秋收了,大部分官员也出门帮助秋收,农耕是国家之本啊!”
两人寒暄几句,陈群取出一方钮印放在桌上,又将一只卷轴递给刘璟,“这是圣上给州牧的诏书,礼仪从简吧!”
礼仪从简是指不用沐浴更衣、摆设香案接旨,但刘璟还是向诏书恭敬地磕了个头,收下了诏书,他慢慢打开,竟然是正式封他为益州牧的诏书,而且还加封他的女儿刘珠为武昌县主,这着实让刘璟感到意外。
封他女儿为县主,可以说是曹操为了笼络他,那么直接封他为益州牧又是什么意思呢?刘璟立刻明白了此中深意,就是接受他衣带诏换益州牧的方案,只是曹操先表现出诚意,主动封他为益州牧,至于给不给衣带诏,就看他刘璟是否愿意配合了。
看到这,刘璟目光锐利地迅速瞥了一眼曹植,只见曹植满脸通红,目光躲躲闪闪,不敢和自己对视,十分心虚地低下了头。
刘璟若有所悟,微微对陈群笑道:“圣上对我的关心,令人感动啊!请陈中丞替我转告对圣上的谢意,等时机成熟,我会去邺都觐见圣上。”
这一次曹植听懂了,刘璟明着是说圣上,实际上指得是自己的父亲,曹植的精神立刻振奋起来,他有了一种登堂入室的感觉。
陈群却客气两句,并没有把话题向正事上引,这时,刘璟又问道,“我听说陈中丞力主张恢复肉刑,我很感兴趣,能否请中丞给我说一说!”
陈群主张恢复肉刑,废除鞭苔之刑在朝廷引起大争议,曹操也一直迟疑不决,使陈群遭受很大的压力,没想到刘璟却很感兴趣,陈群顿时有一种知己之感,笑道:“难得州牧愿意一听,我就简单说一说。”
“我愿洗耳恭听!”
陈群沉吟一下道:“我父亲以为废除肉刑而增加鞭笞之刑,本是出于仁心恻隐,但结果却令犯案者更众,这就是所谓名轻而实重,刑法轻则使人民更易犯罪,且屡教不改,残毁他人身体虽不合理,但可以保护无辜之人。
若能复用古刑,使犯淫者下蚕室,犯盗者刖其足,如此他们就永无淫放穿盗的可能了,虽然天下罪恶不能悉数殄灭,但至少害人者不能一再犯案,同时震慑犯罪,所以《书经》曰:‘惟敬五刑,以成德’,民不畏惧严刑峻法,哪里会有德行产生,古今亦然。”
刘璟点了点头,“中丞说得是,刘璋羸弱十几年,刑法宽怀,导致巴蜀之地民风骄浮,民不畏法,道德衰败,非严刑峻法不能改变,若中丞有意,能否替我写一复古刑之道,我很愿意尝试施行。”
陈群大为高兴,虽然刘璟是他们敌人,不过刘璟愿意采用他的治国之道,还是令他感到十分鼓舞,他欣慰地捋须道:“我回去整理一下,把我父亲和我的一些律法思想录一份副本,让人送给州牧。”
这时,曹植在身后轻轻咳嗽一声,提醒陈群要注意立场,陈群回头微微笑道:“公不必紧张,我自会和丞相谈一谈此事,以丞相的雅量,相信他会同意。”
刘璟也笑道:“看来植公也不了解自己父亲啊!”
曹植脸一红,勉强应道:“这次我与陈中丞奉父亲之命出使益州,有使命在身,应该以公事为重,办妥了公事,再谈私事,岂不是更加有意义?”
曹植的意思就是说,如果公事谈不拢,私事倒谈成了,就有点以私废公了,这样回去不好交代。
刘璟和陈群对视一眼,一起笑了起来,“植公说得也对,律法之事,以后再谈吧!”
刘璟又他们寒暄几句,始终没有谈正事,他又命馆丞安排好食宿,这才起身告辞了。
送走刘璟,陈群和曹植回到大堂,陈群见曹植始终笑颜不展,忧心忡忡的样,便笑道:“公不要紧张了,此次谈判的结果丞相心里明白,不会有什么突破,我们没有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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