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素雪不想落井下石,可是有陈有亮这么不靠谱的住院医生,实在让人放心不了,“大叔,那个箭伤的病人,清创没干净,护理又不小心,是不是已经热毒入血了呀。”
常得贵身体一震,脸色难看地想了想,“我准备切开伤处,烂肉剪掉,再换个方子,加大药量试试。”
何素雪遗憾地叹息,“恐怕您就是现在马上给他截肢,也晚了。”
“截肢?!”陈有亮叫得声音都走调了,何素雪连一个眼神都不给他,只望着常得贵道:“大叔,您见多识广,以前有没有发现这种热毒会在伤者之间传染?”
“传染?!”陈有亮吓得脸色大变,声音越发大了,常得贵再忍不住,咆哮起来:“滚!!!”
,陈有亮象只受惊的兔子,蹦起来就往正房跑,临走时还狠狠瞪了何素雪一眼。
你师傅骂你,关我什么事呀。何素雪有种躺着也中枪的怨愤。
常得贵这一声滚,如平地一声雷,震得地面都抖三抖,院子里出现了片刻寂静,邓小虎两兄弟连柴都不敢劈了,抱着斧头站在那边发呆,帮忙码柴的张有福和王石头垂手而立,神色慌张,吓得不知道怎么办好。
不怕常得贵霸气侧漏的,除了赵本真,还有林有文和关有树,三人匆匆跑来问出了什么事,这下何素雪发现了蹊跷,林有文的一只脚好像有点不对劲,跑起来有点不给力。
家丑不外扬,陈有亮失职耽误病人病情的事,可不好在这说,常得贵强压着心头的怒火,没有正面回答,只让关有树这几天不要出去坐堂了,留在院子里好好看护伤兵,发现什么要及时告诉。
何素雪看出来了,常得贵培养徒弟是方向比较明确的,林有文主攻内疾妇儿,关有树偏向跌打疮殇,感觉比较照顾林有文些,需要花力气的活一般都不叫他。
林有文自去前面铺子主持大局,关有树蹲下来帮忙洗刷器械,一边听他师傅低声交待病房里的情况,何素雪看赵本真站在那里不走,好像有话说的样子,便问:“小赵哥哥有事?”
那师徒俩也抬头来看,赵本真迎着常得贵的目光说道:“我想出去转转,就在城里,我保证不走远。”
常得贵暗暗叹气,“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死心。”
赵本真木着脸不吭声,摆明了坚持自己的想法,常得贵便挥挥手,“腿长在你身上,想去哪自己掂量着办,老子不该你的,也没空理你,回头出了什么事,自己别后悔。”
赵本真用力抿着嘴唇,黝黑的眸子写满了倔强,“我说不走远,就是不走远,宵禁前必定回来!”
常得贵埋头洗刷,压根不理睬,赵本真看了看何素雪,慢慢转身走了出去。
何素雪怔怔地看着那道挺直的背影消失,“他还会回来吗?”
“会的。”常得贵答道,十分肯定的语气。
“掌柜的!季大叔不行了!”
毛永青站在二号病房门口大声叫喊,常得贵和关有树跳起来就跑,一个箭步就冲进了病房,速度那个快。
何素雪没有跟上,因为知道去了也没用,她蹲到铜盆边,捡起擦布专心地洗刷起来,洗干净的器械放在铜盆里,冷光烁烁,一会要交给毛永青煮沸消毒。
没一会,常得贵和关有树就把人抬出来了,蒙了床单靠墙停着,何素雪心想病床是特制的?床板一抽就走,真方便。
不是她冷血,病人没了还有心思想些有的没的,实在那人活着也是痛苦,不如早死早超生。
“唉,徒弟的人品很重要啊,往后我找徒弟,一定睁大了眼睛仔细找,绝对不要那种的。”何素雪小声嘀咕着,最后用井水冲一遍器械,又把井台边冲洗干净。
无论她怎么冲,周遭的血腥味总是去不掉,她很想问焦婶子要点草木灰刷一刷,可是一看旁边还有一盆血了呼啦的敷料要洗,她放弃了,这地儿它就没法干净。
毛永青被打发出去了,何素雪以为又要搬床,谁知道常得贵只是让王小九把死者的东西收拾出来,并没有其他吩咐。
病房里传出低低的哭声和关有树的劝解声,常得贵在尸体旁站了一小会,离开时脚步沉重。
何素雪指挥邓小礼烧火消毒器械,另外几个还在劈柴码柴,只是动作有点迟钝,表情有点惊慌,视线时不时就溜到院子的另一角落去。
“小何,这些让他们做就行,你跟我来。”
“好的,大叔。”
常得贵把何素雪带到一边,意思俩人继续去看另两个病房的病人。何素雪本也有这意思,两次查房都没能坚持走完,也是有点邪乎,争取这次看完吧,反正现在也没器械可用,即使需要手术也得等着。
常得贵喊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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