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的准备时间转瞬即过。。
等淮安府中队和平桥二中队再次碰面的时候,台下已经坐满了观众,热腾腾的气息夹杂着嗡嗡的吵闹声不时向台上席卷而来。有着多年评委经验的周执笏见台下挤得水泄不通,心中不不禁有些惊异:什么时候国学论难也变得这么火爆了?
他努力睁大眼睛,借着台上明亮的灯光向下看去,只见人群中有记者,有嘉宾,有亲友团,还有拉拉队,但更多的是豆蔻年华的‘女’中学生,她们不少人还举着条幅,上面写着“江水源必胜”“江水源我爱你”之类的标语。周执笏忍不住失声笑起来:看来辩手里是得有几个祸国殃民的帅哥美‘女’,至少能为比赛增添不少人气!
张纮凑过来问道:“周馆长,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周执笏‘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说道:“等这场比赛结束,今年的国学论难选拔赛就算落下帷幕了,我们忙碌了两三个月,终于可以好好喘口气!看起来今年各队实力似乎较往年更胜一筹,说不定能在全省比赛里勇创佳绩。想到此处,老夫就喜不自禁!”
这有什么可喜的?比赛完了清闲是清闲,可每场比赛500元的评委费也没了。这年头赚点外快容易么?大家都恨不得一年到头每周有三五场比赛,您倒好,希望比赛早点结束!张纮心里鄙夷,嘴上却恭维道:“周馆长所言极是!得天下之英才而教育之,乃是君子三乐之一。不论这场谁输谁赢,也不论以后他们会在全省乃至全国比赛里获得怎么的佳绩,谁都不会忘记自己是从咱们淮安府出去的,不会忘记自己曾经得到周馆长的教诲和提点!每念及此,确实应该开怀大笑!”
周执笏对张纮的解读不置可否,顾左右而言他道:“张老弟,你对这场比赛怎么看?”
“怎么看?我觉得淮安府中队很有可能夺得本次大赛的桂冠!且不说淮安府中队辩手的综合素质高出平桥二中队一筹,单是那个博览群书过目不忘的江水源,就足以横扫整个平桥二中队!何况正式比赛尚未开始,他们已经领先5分之多?”张纮看了一眼正在冲台下挥手的江水源,接着问道:“周馆长觉得哪个队赢面较大?”
周执笏摇了摇圆乎乎的大脑袋:“不好说!今天的题目比较冷‘门’,估计两队都很难把握其中要旨,出现什么样的结果都不足为奇。好在比赛马上就要开始,咱们还是拭目以待吧!”
张纮在肚里暗自骂道:老狐狸!都说“人老‘奸’,马老滑”,果然一点没错!
此时会堂内欢声雷动,观众的掌声、口哨声、加油声此起彼伏,台上评委们笑意盈盈顾盼自雄,辩手们也是满脸微笑地与台下互动。不过听见台下漫山遍野“江水源我爱你”的口号,平桥二中队的手笑得多少有些勉强。田敏恨恨地说道:“这群小‘浪’蹄子,怎么那么没羞没臊?发‘春’呢是吧?发‘春’也不选个好点的地方,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公然撩‘骚’,也不怕让先人‘蒙’羞!”
“慎言!”常棣华严正警告道。
本来形势就对己方大为不利,说好话犹恐不及,还敢在台上出言不逊,真当评委们是聋子的耳朵——摆设?这可不是体育赛场,谁跑得快、谁跳得高一目了然;在辩论赛场上,生杀大权完全执掌在评委手里,他们说你行,你就行,只要不是故意触犯禁条,哪怕磕磕绊绊词不达意,照样可以赢得比赛;他们说你不行,你就不行,哪怕你口若悬河舌灿莲‘花’,依然与胜利无缘。虽然己方现在处于劣势,不代表没有机会翻盘。真要口无遮拦,惹恼了评委,那才是万事皆休!
等评委和辩手各自坐定,比赛正式开始。
平桥二中队的主将依然由薄嘴‘唇’常棣华担纲,裁判话音刚落,她就站起来噼里啪啦说道:“尊敬的评委、裁判,各位观众,大家上午好!今天我方的观点是‘人之质量,平和最贵’。众所周知,白‘色’的布匹最容易染‘色’,清淡的食材最容易调味……”
果然不出江水源所料,平桥二中队在立论时就迫不及待用上了骥騄有毁衡碎首决‘胸’之祸这个譬喻,以此证明气‘性’平和的重要‘性’,并隐隐把矛头指向“人之质量,才能最贵”的观点。
江水源微微一笑,不理会常棣华刀子似的狠厉目光,等裁判宣布“反方主将立论”才悠然站起身,朝台上台下微微鞠躬:“尊敬的评委、裁判,亲爱的各位观众,大家上午好!今天我方的观点是‘人之质量,才用最贵’。世无全才,亦无废才,人有所长,亦有所短。如果舍偏求全,则朝无可用之人;以短掩长,则野有郁抑之士。所以应该因才器使,使得人尽其才、才当其用。
“孟尝君‘门’下有客三千,辩士如云,策士如雨,当其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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