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仲景很快便迎到了特意跟随符夏前来的宁尘逍,只不过才一照面,宁尘逍却是径直朝他摆了摆手。
“符相不必理会本王,本王纯属闲得无聊,顺便过来养凑个热闹罢了。”宁尘逍径直说道着,而后当真自个找了个位子就这般坐了下来,一副谁都不用理他,只当他不在一般的神情。
可话虽如此,符仲景怎么可能真当宁尘逍不存在呢?
这凑热闹说得还算是给他留了最后一丁点的脸面吧,这哪里是凑热闹,分明就是看热闹,看戏不嫌事大呀!
如此,符仲景也没办法,只得客客气气的招呼了宁尘逍几句,而后见宁尘逍明显一副对他不感冒的模样,这才不得不当着这主的面与庶女说起话来。
“阿夏,你母亲呢?她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宁尘逍与符夏进了相府大门后便直接往他这边而来,中间压根就没停过,符仲景没可能劈开今日之事不谈,所以只好先从李氏那边下手询问。
李氏应是被宁尘逍的人给救了,此时必定是平安无事的,不然的话符夏也不可能放瑶儿回来,此时神情间也全无伤心难过之色。
但李氏却并没有跟着符夏回来,这倒是让符仲景觉得有些奇怪。
“父亲既然问起我娘,那便说明已经知道了今日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我娘日后不会再住到相府来,以免又不知何时会被人骗出去加害,或者根本就不用再这般麻烦,直接在府里头便受了毒手。”
符夏面色平静,说话的语气也极为缓和,但言语十分犀利,不曾留给符仲景半点脸面:“不但是我娘,就连我呆在这相府里头都有种朝不保夕的恐惧感,父亲您倒是说说,这相府到底是怎么了,这相府里头的人又是了?”
没有提及符瑶半字,符夏直接便是问责于符仲景,符瑶那边自有苦果,而符仲景也别想简单的置身事外。
相较于符瑶的恶毒,符仲景的冷血无耻更加有过之而无不及,所谓的父亲其实不过是个自私到无法形容的恶魔,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早就已经泯灭了自己的良知,什么都做得出来。
若是连这样的人都没有报应的话,那符夏又怎么能够安心呢?
“阿夏,你说的这……这事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误会?”符仲景没想到符夏一开口便直接责问于他这个父亲,一时间心中又恼又怒,不过当然不便当众表露出来。
“误会吗?今日连我都差点回不来了,父亲既然已经知晓了一切又哪来的误会可言?”
符夏知道符瑶肯定不会自个对符仲景如实交代一切,不过那些个还幸免保住了性命的相府护卫全个个都是实情见证者。
符仲景喜不喜欢她这个庶女根本就无所谓,但不论如何却一定会找人问清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今日符瑶强行威逼着她那老实的娘亲去雷音寺本就目的不纯,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有问题。更何况后来她回府后得知此事又匆匆忙忙带了人过去一脸的不善。
王管事那般机灵的人哪里可能想不到她与符瑶间可能会发生一些不好的冲突,这么重要的事情又哪里可能不通知一家之主的符仲景。
“阿夏,为父并没有任何偏帮坦护之言,只不过……”
符仲景面色极为尴尬,耐着性子好声说道:“只不过你三妹一回府便直接回屋去了,连话都不愿意跟为父说上一句。你们两姐妹之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为父也不是太过清楚,几名护卫说话也不清不楚的,所以难免怕会弄出什么误会来。”
“今日咱们相府嫡三小姐把我娘给诓出了府,半道上要加害我娘,后来见我追了去,当下更是直接要取我性命。不过我也算是福大命大,并没有让她得逞。得宁王爷相救,我娘也捡回了条命,不然的话今日我跟我娘这会怕是早就去地府团聚去了。”
“符瑶当场承认了一切,那些追杀我跟我娘的黑衣人正是她所派,事情就是这般,我觉得我已经说得极为清楚明白了,不知道父亲还有什么听不懂的地方?”
见符仲景这个时候还跟她装糊涂,符夏也不恼,没什么情绪地盯着符仲景几句话直接当面把事实给摆了一遍,也好看看到了这样的时候这个所谓的父亲还能如何迂回。
同时,她也没有刻意去提好些黑衣人是姚家所养的杀手,不同的债找不同的人,符夏一笔笔全都记好了,到时自然一个都不会算少,而这会却是无谓浪费精力,扩散注意点。
被符夏这般一说,符仲景当然是再也没法装糊涂,叹了口气道:“阿夏,你妹妹她这一次的确是做得太过份了,但她小小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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