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夏心中颇为复杂,不过面上并无任何多言,就这般老老实实跟着宁尘逍上了马车。
从别扭到更加别扭再到此时当真不怎么再别扭,符夏也说不清自己心中到底有着一种什么样的情绪。对于宁尘逍渐渐所有的一种莫名而微妙的特殊情绪!
一路上,她都没有说话,就那般静静的坐着,并不曾多问任何,而宁尘逍仿佛也一下子没了话,好久都不再吱声,只是嘴角露着少见的微笑,偶尔朝着马车内与已同乘的符夏。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在一处清静的小宅院门前停了下来。
“下车吧。”宁尘逍自然而然的伸了把手,准备牵符夏下车。
“什么样的大礼,竟然得单独放到此处?”符夏自行下了车,自是没有让宁尘逍去牵,说话的功夫还刻意避开了宁尘逍的目光。
“进去就知道了。”宁尘逍倒也没不高兴,也没觉得有什么丢人的,不知不觉间在符夏面前似乎也懒得再计较什么自尊心或者脸面。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小宅,宁尘逍直接将符夏引到了后院一处厢房里头。
进去一看,符夏当下便愣了愣,当真是意外不已。
“这就是你所说的大礼?”她看了看屋子里头被绑得跟个大粽子似的,连嘴巴都被堵了个严严实实的女子,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是呀。这女人太阴毒了,上一回劫杀你们母女的姚家杀手就是她派的,事情败露竟然还一点都不死心。今日又派了死士想在你的成人礼上越乱暗杀你。”宁尘逍舒舒服服的坐了下来,全然来加理会姚玉莹那又恨又怕,气得快要冒烟的目光。
“不过很可惜,这点手段也敢拿出来现丑,实在太不自量力。”他边说边示意符夏也坐,直接将权利交给了符夏:“那些人还没混进相府便被我的人给一锅端了,至于这个幕后主使。索性也一并让人给抓了过来交给你处罚,你想怎么样都行。首尾早就已经扫干净,保证不会有任何人找得到你的麻烦。”
听到这话,符夏坐了下来,也没再看姚玉莹。神色倒也很快恢复如常。
“看来王爷又救了我一命,这的确是一份大礼!”
没有再说什么谢谢,符夏却是实实在在的领了宁尘逍这一份人情,不曾想险些又被人给算计了去。
而后,她也不再跟宁尘逍多说什么,目光一挑,扫向了已为鱼肉的姚玉莹。
“何苦呢,咱们其实本一点仇都没有,你非得这般不留余力的将我往绝路上逼做什么呢?这对你当真没有一点好处呀。你说你这脑子怎么就这般缺东西呢?”
符夏语带笑意,这会功夫一点都不是什么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反倒像是在教训一个不争气的晚辈似的。
姚玉莹无法言语。只是“嗯嗯”地挤着声音表达着自己的愤怒。
这个臭女人,真以为自己有多么了不起吗,最后还不是靠别人?不然的话早就没命在这里嚣张了!
“别哼哼了,白费力气,原本我还不想这么快向你讨要咱们之间的这笔帐的,可既然你自己如此急不可耐。那么择日倒也不如撞日了。”
符夏当真也不想跟姚玉莹这种人说道太多,所以连拔下那女人嘴里的布的打算都没有:“你先走吧。日后会有其他姚家人下去与你作伴的。不必这般怨毒地看着我,你落到今日的下场都是你自作自受,不仅是你自己,还有其他不少姚家人都是一样!”
说罢,符夏收回了目光,不再看姚玉莹,而是平静地看向了宁尘逍。
“有劳王爷了,我不是多残暴之人,让她痛痛快快离开这个世界就行了。”
她不是太过残暴之人,但更加不是那种心慈手软之人,一个接二连三想害死她的人,自然没有必要再留在世上。
宁尘逍倒也没想到符夏竟然如此果断,这般利索干脆便做出了决定,原本还以为这丫头至少会费一些功夫,但现在看来倒是不必那般麻烦。
“拾一,把人带下去,按二小姐吩咐去做便是。”
他也没耽误,很快便交代拾一。
姚玉莹此刻完全傻了,连哼哼声都发不出来,怎么也没想到符夏竟然这般干脆便要让人了结掉自己的性命,连一点犹豫与迟疑都不曾有。
等她终于回过神来之际,却是什么都来不及,什么都做不了,一切已然尘埃落定,自己的性命就此在这个被她视为贱人的手中烂泥一般中断。
姚玉莹被带了出去,屋子里头很快便只剩下了宁尘逍与符夏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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