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夏在前边默默地听着,什么话都没说,就好像压根没有听到林儿与如烟的交谈似的。
快到姚氏那院时,大老远便听到了院子里传来的哭喊声,听那动静,应该是英子的家人在姚氏那院里头哭得正凶。
英子的尸体不可能摆在姚氏院子,而那些哭喊之人也不可能冲着姚氏哭,符夏稍微想想便知道那些人应该特意为她而准备,光这架式看上去就不正常,看来事情应该真跟姚氏少不了关联。
果然,一进姚氏那屋,便看到一男一女两个中年男女顿时止住了哭喊,转而满是愤怒的看向了符夏。
“二小姐呀二小姐,您可算是来了!”那个妇人直接朝着符夏扑了过来,想要拉符夏的衣裳。
林儿眼疾手快,一把上前隔了开来,这才没让那妇人直接一把将符夏抓住。
“这是做什么,有话好好说呀,如此成何体统?”林儿自然也猜到了妇人的身份,不过却是装做不知道。
这话已经算是客气了,虽然丧女的确为人之常情,但做为英子父母这种家生奴才,不可能不知道分寸与规矩,更何况都先一步到了夫人院子里来,林儿就不信这些人仅仅只是真情流露罢了。
“二小姐恕罪,他们是英子的父母,也是咱们府中的家奴,得知英子的死讯,悲恸也是再所难免。”如烟适时的上前解释了一下。
“二小姐,英子死得可真惨呀,这好端端的无缘无故怎么就死了呢?”英子娘拉不着符夏也没关系。并不妨碍她大声的哭诉:“这孩子死得冤呀。虽说就服侍了二小姐几天。可也是二小姐院子里的人,二小姐可不能让她死得不明不白的呀!”
“就是,咱们英子以前在夫人院子里当差时一切都好好的,怎么才去二小姐那屋几天就没了呢?”英子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也不是对着符夏,而是朝着众人说道:“这孩子到底是得罪了哪个呀,年纪轻轻就丢了性命,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呀。要死也让我去死呀,她还只是个孩子,只是个孩子呀!”
英子爹娘顿时抱成一团,哭得那个惊天动地,而且还是实实在在的挡住了符夏的去路,全然没有半点让开的意思。
如此一来,院子里的下人谁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而英子父母那话虽然并没有明说,但隐约间却大有指责符夏的意味在里头。
从前在夫人院子里一直平安无事,才去惜夏阁没两天便没了性命。这不明摆着就是说英子的死跟惜夏阁脱不了干系吗?
林儿一听,自是有些急了。哪里由得着英子父母如此含血喷人。哪怕这两口子真是因为女儿之死而悲伤过度,那也绝对不能够成为胡乱诋毁主子的理由。
正欲出声,却被自家小姐微微摇头制止住了。
“丧女自是悲恸万分,这一点我能够理解,不过英子到底是怎么死的现在暂时不得而知。”符夏平静的朝那哭闹的夫妻说道:“真相未明前,你们最好还是多保重身体,尽量为查明真相多做帮助。只是这般哭闹胡乱猜测,不不仅无济于是,而且还容易让死者再背负其他不利名声。这一点,你们是做父母的人,应该比我能够想得更明白。”
符夏说罢,默默地打量着面前的这对夫妻,平静的面容看不出一丝的情绪,但那份就事论事的正气却是根本不容有人搅乱。
英子父母下意识的收住了声,面上闪过一丝细微的纠结,而后倒是不得不抹着眼泪稍微点了点头。
符夏见状,也没催促他们让道,只是这般默默的盯着。
而英子父母看到二小姐身份那股不怒自威的威严,心里头犯起了嘀咕,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终究还是主动把道给让了出来,不再像之前一般立在院子中央。
没有再理会英子父母,符夏带着林儿径直往正屋而去。
进到屋子一看,此刻除了姚氏以后,符瑶也在,还有蒋氏跟符玲都已经先符夏一步到了这里,似乎正在说道着英子之事。
简单招呼过后,姚氏赐了座,符夏对着自个的位子在符玲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刚刚坐好,便听姚氏说道:“英子的事,你怎么看?”
“女儿也是刚刚听说,便过来母亲这边了,只知人是今日一早从西园锦鲤池里捞起来的,至于其他的情况却是并不知晓。”
符夏平静说道:“不过,我听院里的丫头说,那西园锦鲤池的水并不深,根本淹不死人,所以英子的死很是蹊跷。还有就是,跟英子同屋而住的丫环说过,半夜起夜时还看到英子好好地睡在床上,所以英子应该是后半夜出的事。其他的,我也不清楚了,不知道母亲这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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