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颜心里有了计较,往日温婉的面庞沉郁着。行礼过后,与魏康在东面一字排开的红木雕漆椅上坐下。
甫一坐定,抬头就见对面的李燕飞。
想是小产伤身,流了一个成型的男胎,心里多少会郁郁寡欢,因而瘦得厉害。她本生的艳丽,五官十分突出,如今这一暴瘦,颧骨高高凸起,下颌骤然变尖,看上去有些刻薄之相。
孔颜并不太留心李燕飞,她一眼即过,只等上面人发难。在来时的路上,英子已在肩舆旁简单说了魏康在今下午的一应举动。这样的暴虐的手段,丝毫的情面都不给,少不得会受陈氏的不满,就是魏光雄那里也不好过。便是她,虽明白这类人下场只有一种,但孔家乃积善之家,素来是撵出府去,故初听时不免怔忪了一下。只是再一想这样的手段,是最直接有效禁止流言的,她对魏康的做法也无话可说。
李燕飞却留意上了孔颜,浓妆之下气色红润,手更是轻捂着小腹,这个动作她知道,两个月前她也常做这个动作。这样看着,一下就尖着嗓子道:“二哥真是心疼二嫂,瞧二嫂这气色,哪像才昏厥过的人!”
语气尖酸,让人听了忍不住皱眉。魏湛斥道:“二嫂气色好,那是二嫂天生丽质,二哥甘愿冲冠一怒。”说到后来却玩味的勾起嘴角。
魏康充耳不闻,只对魏光雄直言不讳道:“父亲可是为了下午的事?若是,我认为那三具尸体应继续悬挂院门,直至找到散播流言的人为止。”语气冷硬,虽是恭敬,却失人情。
果然话音未落,陈氏脸色倏然一变,手发颤的指着魏康,气得说不出话来,“孽子!我怎么生了你这个孽畜!”说着不知想到什么。气息猛然大动,胸腔剧烈起伏道:“你就是来讨债的!讨债的!”一声怒斥伴着一下重重拍打坐椅手柄。
魏康面无表情,纹丝不动地坐在椅子上,仿佛陈氏怒斥的并不是他。只是手在膝盖上紧握成拳,手背青筋暴露,被三寸宽的袖口掩于其中。
魏湛与陈氏母子关系最好,见状顿时拍案而起,怒指魏康道:“你这是做什么!?母亲生了你还不够!?你还要牵怪母亲纵容流言不成!”
孔颜垂眸,看来魏康和魏湛的兄弟关系并不好。
魏湛“明知道眼下年关,来府中拜礼的人不少,你这样曝尸抓凶手,让别人怎么想母亲!?”撒然冷笑,“别一副谁都欠了你的样子。我告诉你,自己没本事看住女——”
一语未完,只听“啪”地一声,青花瓷盏在堂中摔地四分五裂,茶水四溅。
魏光雄脸红脖子粗道:“老夫还没死!”
这话太重。竞相沉默。
魏康再是硬性,也不得不低下头。
陈氏吐出一口气,压下怒气道:“三郎,你先坐下。”说罢,冷笑着瞥了一眼魏康,转头对魏光雄道:“老爷是看见了吧!既然他不认我为母,还是老爷您自己来。”她一边说。一变拨动手中佛珠。
魏光雄看了一眼冷笑的陈氏,目光扫过一脸不甘生怒的魏湛,再瞥过坐在轮椅上的魏成,最终看向沉默的魏康,似有颓败的闭了闭眼,然后目中厉芒大盛。灼灼地盯着魏康道:“大过年的,你非要这样么?”
魏康抬头,直视魏光雄道:“我的身份已受人诟病,我不想自己的孩子再受人诋毁。”语毕,骤然跪下。态度坚决。
孔颜一愕,惊诧地看向魏康,想起他不同正常男子应有的反应——不仅对她百般维护,甚至使出酷刑手段——隐隐有几分了然。魏康六岁走失,十四岁找回,从一个男童变成一个少年,相貌难免会有不同,如此,少不得会有一些冒名顶替之类的谣言传出。
了然之际,只听陈氏“呵”地一声冷笑,闭眼拨动佛珠道:“果然是来讨债的。”
魏光雄闻言脸上遽然一阴,似要转头去看陈氏,却手关节猛地一紧,棉衣下的筋肉怒张,他止去看陈氏的动作,只盯着魏康道:“你想怎么样?”
魏康依旧跪在地上沉声道:“只要我妻儿的清白。”
魏光雄一口答应,“好!”抬头一一扫过众人道:“从今天起,无论府内府外,凡造谣生事者,一律定斩不赦!”
声如洪钟,杀机毕现。
孔颜听得心头一震,居然是定斩不赦,且不止是府中下人,还有这之外的一众人等,或是庶人百姓,或是乡绅官士。她忽然意识到魏府与其他显爵之府的不同,忽然明白为何高官之女也愿给魏康为妾。可这还是一方官员府邸么?
震惊间,下意识抬头,毫无意外地撞见孔欣惊愕投来的目光,眼波转动,魏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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