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祺回府刚刚坐下,总管便来报说:“钱府的钱编修大人刚刚来拜访过,知道老爷不在府中便回去了;小人问过钱大人有什么事儿,钱大人说老爷知道便走了。”
贵祺一想便知道钱编修是来借抄本儿的,眼下他正是心烦的时候,哪里有心里应付这样的事情?贵祺话都懒得说,他对着总管摆了摆手,便让总管退了下去。
总管独自在书房里想二王爷说过的话,越想越生气,越生气越想,最后气得他又拍了一次桌子。他咬着牙坐了很久才把火气勉强硬压了下去:他本来是想把桌上的东西全部扫到地上,或是踢翻了桌椅出口气儿,可是不知道怎么想起了红衣淡然的面容,他才强忍住了冲动没有动手。
红衣,红衣,贵祺想起了红衣不觉有些痴了:为什么红衣一个女子可以那样从容不迫呢?什么样的事情她都可以不恼不怒呢?红衣,她倒底是人,应该会伤心的吧?没有表露出来,是因为她把伤心藏得很深吗?
不过,既然红衣一个女子能够做到的事情,他贵祺为什么做不到?不就是喜怒不形于色吗,他也可以的。
贵祺心知自己不可能一两日内就能做到红衣那样的淡定从容,但是只要他想做,那么剩下的就只是时间的问题了。贵祺打定了主意,便拿起了书来看,虽然一开始根本满脑子不是红衣就是二王爷,书上的字他是一个也没有看到眼中去,但是慢慢的他便沉下了气儿,勉强能够看进去了。
贵祺完全静下心来后,便开始处理府中的事情,等他忙完所有的事情就已经到了下午;贵祺终于感觉到肚子饿了,中午总管亲自送来的饭菜,贵祺一口没有动,他看了看凉的饭菜,饿得难受便没有让人再去做。将就着胡乱用了一些东西,他便想出去到铺子里转转。
贵祺整理一下衣服,也没有更衣便起身吩咐笔儿去备车。他这里刚刚走出书房,便有下人来报,说是有客人求见,一面把名刺奉给了贵祺。
贵祺看了一眼那名刺,倒是十分讲究的样子,这样正式过府拜访他总不能不见的。铺子的事儿也不急在这两日,便伸手接过了名刺看看是谁竟然是魏明。
贵祺同魏明可说不上是朋友来。不过既然人家已经来了,而且还是如此正式地拜访,贵祺怎么着也不能拒人于千里之外,只能请他进来。
贵祺想了想。便让人去请魏明到厅上先坐,他去换身衣服再去见客。贵祺实在想不明白,昨日才刚刚认识的魏明,今日来找自己能有什么事儿,转念间贵祺想到:他不会也是为了手抄本儿来的吧?
魏明进厅坐下后只是同一旁地总管闲聊着。看似不经意地话。其实都是在打探李府现在地情形。好在李府地总管还算是个伶俐地人。倒也没有让魏明打探到什么有用地东西。
魏明看过李府地现在地情形。他更有把握能让贵祺对他有好感:李府缺钱。可是他魏明最不缺地就是银子了。
贵祺更衣进来抱拳笑道:“魏兄。”魏明站起还礼:“李兄。”两个人亲热地寒暄过。贵祺请魏明重新坐下。魏明又道:“在下冒昧来访。实在是多有打扰。还望李兄莫怪。”
魏明不是空手来地。他身前地桌子上摆放上着一个锦盒。贵祺看到他带了礼物来。便猜测可以不是为了手抄本儿而来。那么魏明会有什么事儿要让自己帮忙。而且还需要送礼给自己呢?贵祺想到这里更是打起了精神:二王爷今儿刚刚同自己大大地解释了一番。然后这个魏明就携了礼物上门。不会他们又设什么计来陷害自己吧。
贵祺实在有些一朝被蛇咬地后怕。虽然二王爷地解释听上去合情合理。可是贵祺还是感觉到不太安心二王爷地心计可不是他李贵祺能够看得透。
贵祺一笑作答:“朋友之间不必如此客气。只是不知道魏兄今日到访倒底有什么事情?”打扰已经打扰了。难不成现在还能把人赶出去吗?贵祺直接问起了魏明地来意。如果有什么事情也快刀斩乱麻。一概都不答应也就是了。早早打了魏明走。他还有时间可以去铺子里转上一圈。
魏明先没有答贵祺的话,他起身自身前的桌子上拿起那个锦盒:“昨日在下不知道深浅,言语无知得罪了李兄,今日特来请罪。请李兄看在我不过刚刚进京,是个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什么规矩也不懂地乡下人,就原谅在下这一次地无心之过。”说着魏明深施一礼后接着说道:“这区区薄礼便是在下向李兄赔罪了,还请李兄笑纳,日后还望李兄能继续视在下为友。”
魏明一面说着话,一面打开了锦盒,里面盛放的是一套七彩地琉璃碗盏琉璃这东西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十分贵重,但是对于魏明来说却是不值几个大钱儿,他当然在有事儿地时候大送而特送了。
贵祺看到魏明手中捧着的琉璃碗盏有些愣,他不是没有看到过珍宝,贵为侯爷地他见过的珍宝极多,当然大多数并不是为他所有;虽然这套七彩琉璃非常难得,但也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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