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只是嗯了一声就没有再言语,贵祺看到红衣这个样子知道必须要自己问了:“香儿,你昨日来找我说的布娃娃的事情是从哪里听来的?”贵祺心想这事儿也不是一言两语能说清楚的,既然郡主要问那就从头详详细细的说起吧,说到郡主的身上时看她如何应对,哼!
香姨娘看了看上坐的红衣,再看了看下跪的贵祺,心知这情形不太对却也不敢不回话:“听、听、听来的。”她心里直打鼓,这红衣不是今儿要发落她吧?她现在心里有点后悔了,干嘛没事儿招惹郡主啊?反正她的事儿也不多,有那个时间也应该去对付那三个小狐狸精与那个狐媚子明秀才对啊。
贵祺皱了眉头,这香儿一向伶俐,今儿回话却这样不清不楚的不是让红衣看了笑话?照她这样回答下去岂不是要搭上她自己的一条命!想到这里他说话的语气就有了一丝严厉:“从哪儿听来的,又是听谁说的?”
香姨娘低下了头,这话却是不好回的,如果还说是在红衣这里,红衣一声令下让她认人她怎么办?不说是在红衣这里,可是上次已经跟贵祺说过是在红衣这里听说的了,这一下子就让香姨娘进退两难了起来。
香姨娘迟迟不回话,贵祺更是有气了:“香儿”只要香儿说出来是从郡主这儿哪个丫头婆子那里听来的,那么这事儿就与香儿和侯府就没有关系了,赖得也赖到郡主别院这里,这事儿才好处理。可是这香儿吞吞吐吐的说不利落,怎么不让贵祺生气呢?
香姨娘只能答道:“是在郡主这里听说的,却没有看清楚是谁。”她只希望能糊弄过去。
贵祺不再说话只是看向红衣,等她解释。红衣淡淡的一笑道:“没事儿,这也好查的很。香姨娘很少到本宫这里来的。所以香姨娘只要说出是哪次来时听说的,本宫就能找出那天香姨娘所行路上伺候地人。姨娘来的次数极是有限。姨娘不会说是忘了吧?”
香姨娘听了吓得汗也出来了:“妾、妾、妾确实是不记得了。”她除了说不记得了还真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红衣转着杯盏,淡淡地问道:“忘了?姨娘还真是好记性呢。郡马你看这要如何呢?”
贵祺十分不满的看着香姨娘:“香儿,你好好想一想。这么重要的事儿,你昨天刚给我说地今儿就忘了?”贵祺也不相信她会真忘了,想必是有其它的原因吧?可是都到了这个时候,香儿有什么顾忌也该说出来才对啊。只要说了出来,大家就得救了!
香姨娘就快要哭了出来:“妾昨日一惊吓,有许多事儿都记不太清楚了。贵祺气得真想打香姨娘两个耳光,这叫什么话?!红衣淡淡的道:“哦?这么说来还本是本宫的错了,昨日不该打了姨娘才是对不对?”
老太太忙欠身道:“冒犯了郡主的贱妾怎么能不打。不打是不会知道规矩的。郡主打得对。”
香姨娘恨不能跳起来咬老太太两口,这叫什么话?!亏得姑娘我还是她至亲的表外甥女呢!
红衣点了点头淡淡一笑,只是吩咐重新续上茶来却并不再继续有关香姨娘的话题。
贵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问也能脱了香姨娘地错,这样静默了一会儿后,老太太终于急了:“香儿,那布娃娃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出现在你的房里?是不是你弄了来咒安儿几个无孕的?”
贵祺一听急忙拦住老太太的话道:“娘亲,你说什么呢?这事儿是香儿告诉我的,安儿几个的姨娘也是香儿来求得我,香儿又怎么会害安儿三个人呢?”
老太太急得真想把贵祺的嘴封起来。失了香儿一个保得一府平安有何不可?再说这事儿怎么看也与香儿有些关系的。老太太喝道:“祺儿你糊涂了不成?布娃娃从香儿的房里搜出不问问清楚如何才能让郡主做主?”
贵祺更是急了,如果这样让红衣做主这香儿八成是有死无活了:“娘亲这事儿还要细细查来。现在还不能下结论地。”
老太太气得站了起来,看了看红衣又坐下了:“祺儿!你莫要被猪油蒙了心!”
红衣这时却平淡的说道:“那就依郡马的吧,这事儿要细细的查一查。现在也不忙于一时。”
老太太一听就有些着急,这么处理以后地麻烦可就少不了,尾大不掉啊:“可是这事儿要是传到了宫里——?依老身看还是现在问清楚的好。”
香姨娘真想跳起来痛打老太太一顿,这还是她的表姨娘吗?!就连郡主也说不急在这一时了,这老太太还一心想把她往死路上推!
红衣看着老太太平静的道:“本宫既然说是要仔细查上一查了,宫里就不会再过问了。不过,郡马这细细的查也要是有结果的,时间太长了本宫也不好担待呢。”
贵祺听了心里一松。这样也算是解决了一件了。那就拖吧,使个拖字诀把这个事儿拖个不了了之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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