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你们在闹什么闹!”外头闹成这样,里头再装傻显然是装不过去了。
庄子正中便是李御史在这里的别墅了,明朝士大夫喜欢修别墅,在京师城外到处都是达官贵人们的庄园,有权有钱的便是修大庄园大别墅,著名的武清侯李伟修的别墅就成了后世圆明园的基础,可想而知,当时的士大夫修别墅憋了多少劲,又动用了多少人力物力。
这庄子里的李御史有几千亩田,他家也是三代为官,和那些穷御史自然不同。况且,他拜了曹吉祥为干爹,虽然文官集团视他为无耻小人,但这并不妨碍他升官发财,所以为官十余年下来,已经从三甲进士分发都察院,三转之后,由从七品到从六品,虽然官儿升的不高,但已经俨然当红,要不是景泰年间耽搁,恐怕早就是三四品的京堂高官了。
但现在也不妨事,曹公公虽然内敛,但权势之大还是国朝第一人,和吏部打了声招呼,怕是天官王老大人也不敢不卖这个面子,听说风声下来,李御史已经外放过两次巡按御史,按规矩,已经可以直放巡抚了。
现在巡抚品级并没有定,但肯定会加都御史,那就是从四品了
人生到这种地步,守着祖宗的庄田也还罢了,升官晋爵,还能把祖产扩大,想来想去,夜里也会笑醒。
儿子,也是有两个,虽然品性不怎么样,但都在国子监补了名额,算是监生,将来有资格一体会试,虽然肚里墨水不怎么样叫老子满意,好歹将来想法买个关节,弄个进士出身,传到儿子那辈就是第四辈,看来李家虽然不是巨族,但好歹也是世家,多结有能力的亲家,不行就拜干爹,以后做个与国同休的世族,岂不美哉
李御史的感觉就是这样良好,前儿因为麦收下乡,有个幼军冲撞了,老头子心火一发,打二十小板又丢下河,也不就是如此?
谁知道居然有人敢打上他家门上来,初闻报时,李御史气的面如金纸,气怒如狂,几乎是破口大骂。
不过,在看到冲进来的是锦衣卫校尉后,李御史火气顿消,沉吟了一会,便命管家带着庄客去挡一挡。
“把大爷和二爷都叫过来!”
想来想去,觉得自己最近没得罪过人,而且就算锦衣卫要和曹吉祥开战,也不至于从自己这里开始后,李御史胆气一壮,再想一想,便顿着脚喝道:“快,快快快!”
他老人家在家里向来是说一不二,动不动就打人的活阎王。其实也怪不得他,当时治家严谨的士大夫倒是多半如此,只是李御史有点过严过苛,而且驭下无恩罢了。
听了他令,家人便立刻去叫两个年近而立之年的公子,家里有老太爷在,他们不论多大也是大爷二爷,按排行称呼就对了。
两人还没起身,到庄上和在城里不同,京里规矩大,早晚要晨昏定省,礼数太多太繁,到了庄上,老爷子自己也放纵了一些,因为家眷什么的并没有全带来,所以胡天胡地,自己如此,当然也没有办法拉下脸来管教儿子。所以两个公子各拥美人,也不知道是带来的丫头还是庄上寻的人妻,反正乱了一晚,快天亮才睡,到这会儿睡着没多久,叫他们的下人刚一出声,屋里头就飞出一只夜壶来,在墙上撞的粉碎。
“大爷,是老爷叫,有事。”
下人们早就见惯,倒也不怕,只把李老爷这尊佛抬了出来,不怕这两位爷不就范。
果然,没过多会儿,两个公子熊猫一样的出来,到了大厅,双双跪下,打着呵欠道:“父亲叫儿子们过来,不知道是什么事?”
“什么事?”老头子年近半百,火气犹大,跺着脚大骂道:“你们俩好好想想,在外头惹了什么人没有,公侯勋戚还是驸马,要不然是哪家高官武将,怎么叫人家把锦衣卫都请了来,现在我叫管家在外头挡一挡,你们快想,惹了谁,我这就设法在这里拖一拖,然后你们去请曹大官派人说话讲和!”
“父亲,冤枉啊!”
“是啊父亲,我等是何样人,怎么能惹动人家派锦衣卫来?”
两个少爷虽然欺男霸女的,但好歹是官宦子弟,自幼庭训教育,现在又在国子监当监生,官场中事还是晓得利害的。在京师里,他们虽然是会呼朋唤友,有时候也惹事生非,但都是在他们那个层次的而已,不必多说,这两人也不会觉得自己有那么高明,居然惹动几十个锦衣卫上门来抓他们。
这俩宝贝儿子说的也未尝不是没有道理,他们平时也就是去去青楼酒肆,惹的人最多也就是富商一流,不必惊动恩主,就靠李御史自己的力量就能搞定摆平,所以向来也没有出什么大乱子。
两个儿子在庄上搞的事,李御史也是知道一些,但都是庄客的老婆,想来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就算有庄客的妻子上了吊,不过说来说去,城里几千家勋戚大官,哪家不是这样?哪有猫儿不偷吃的?
想来想去,也是不得要领,但曹翼可不会叫他这么一直想下去,就在厅里李御史想来想去不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锦衣卫已经一路打了进来。
“这真是岂有此理!”李御史心里很害怕,非常的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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