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两眼一翻,“若不是相府小吏,如何会对在曹丞相府上时俯首贴耳,竟同曹丞相假子一般?”
刘越怒极,“张兄你欺人太甚!休道我不敢杀你!”说话间已是不再称呼张松字号,只因身着便衣没有配剑,当下只将两只拳头捏的嘎嘎做响,怒视张松。
此时一旁司马懿依旧神色如常,只见张松盯着刘越死看,半晌突然一笑,转向司马懿道:“仲达兄来找我何事?”
“你!”刘越见张松竟是连正眼也不瞧自己,气势一敛,转而更怒,再欲说话,司马懿已抢先道:“我此来不过是欲让永年将西川让于文方而已。”
刘越闻言一震,几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那张松已然转回了头,将目光在刘越上下扫了一眼,说道:“送于他倒不是不成,但我想若是送于刘备只怕更好一些。”
司马懿闻言笑道:“刘备虽然枭雄,但北有曹丞相百万大军窥视,南有孙仲谋、周瑜携凤雏庞统等人暗算,虽一直有心入蜀为基,但前番救蜀时却又被刘璋坐下众将猜忌,以至于终于被逼而走,如今天下随大,他刘备却也只能同这冢中枯骨一般,就算永年你愿意送他一个人情,只怕他也入不得你西川了。”
张松道:“即便如此,但只怕也好过我将西川送于文方吧?试问他上有曹丞相,下无立锥之地,他又有何本事得那西川四十一州?”
司马懿笑道:“有为兄做保,难道永年也信不过吗?”
张松听闻此言,奇道:“文方有何不凡之处,竟能得仲达兄相保?”沉吟片刻笑道:“不过有仲达兄此话,我又如何敢不信?只不知文方敢不敢要了?”说罢拿眼来看刘越。
刘越不知为何司马懿只说的三言两语就让那张松以西川相送,又好奇这张松不过一刘璋帐下别驾,又何能耐敢说以此大话。但见张松来问,却还是回过神来,在心中将刚才所说的话过滤了一遍,也想不出什么坏处,当下应道:“只要永年兄舍得,刘越又有什么不敢要的?”
“好,好,好。”张松连连点头,一连说了三声好字,从怀中取出西川四十一州地理图本,道:“西川四十一州地图在此,你若敢要便来只管来拿。”
刘越举步上前,伸手拿过,抓在手中也不去看,先自拱手道:“如此便多谢永年兄了。”
张松任凭手中图本被刘越拿去,回头向司马懿道:“仲达兄,我来许都不久,虽然听说过刘都尉英雄了得,但促使我心甘情愿将西川拱手相送的却是相信仲达兄你的眼光。还望仲达兄不要让我失望。”顿了一顿道:“如此便一言为定,待日后你我西川相见,再来叙今日之情。”说罢转身向刘越深深一弓,行了一个大礼,起身道:“如此张松便不再远送。”
见张松下了逐客令,司马懿与刘越二人便也退了出来,出得门外不上数十步,刘越已是急不可待道:“仲达兄,刚才你二人在里面打的什么哑谜?”
司马懿笑道:“不是我与他两人打哑谜,文方你不也是一起打了个哑谜吗?”
刘越面上一红,要说谈话开始时刘越还有些糊涂的话,那么谈到最后,他已经是明白了一些东西,只奇怪的是他张松既身为益州别驾,却又为何要做内应献出西川,难道还嫌这别驾的官小了不成?当下略略一笑,道:“仲达兄见笑了,但只不知他张松为何要献西川?”
司马懿转头笑道:“文方不需相疑,只因刘璋暗弱,西川终有一日要被别人侵占,张永年也不过是提前走出这一步罢了。”
刘越闻言皱眉道:“可他身为人臣,却卖主求荣,此种人是否太过鄙夷?”
司马懿摇头道:“文方所言大错,先莫说识时物者为俊杰,只说他张永年如今已经是益州别驾,官位已然不低,便就算是他只为自己考虑,那又如何会在前些日当面顶撞曹丞相?可见此人不是为权、为利而来。实在是不忍见西川之民受兵火之苦,有他为内应,则不论谁去取西川也是便宜之极,不需经过征战,如此这般虽将害得其主刘璋失去祖宗基业,可是西川之民却是得以保全,不也仁士乎?。”
刘越道:“若如此,何不献于曹丞相?”
司马懿笑道:“那日张永年拜见曹丞相时文方你也在场,你说那种情况下他还能如何?”
刘越沉默半晌,说道:“既如此,那便由我将这四十一州地图转献于曹丞相也是一样。”
“万万不可。”司马懿急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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