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杜月笙酩酊大醉,上海滩的夜风,严老九的笑声,还有手下兄弟们的尊敬目光,让他陶醉了。
…………….
黄公馆。
“老板,月生哥今儿个去了英租界严九龄那里。”
黄金荣脸上神色不变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你下去吧。”
对面的人吃了一惊后,很快,他识趣的下去了。
黄金荣很习惯这种感觉,老板的意图不是手下人能够揣测出来的,我黄金荣有岂止你这一个耳目呢?
在巡捕房里,黄金荣就听人说了江肇铭的事情,十里洋场的风吹草动,黄老板可能不知道么?听了杜月笙好像去了,黄金荣就派出了几拨子人去。远远的看了杜月笙在那里和严老九喝酒了。
黄金荣沉思了起来,他坐在这里已经有一会儿了。
脚步声响了起来。
熟悉的很,能够走着这么随意的,肯定是自己的婆娘。果然,林桂生走了进来,脸盘上兴奋的红晕还没有消散呢。刚刚戏园子里放了出西洋的电影,好看的很,这不,一直到了不久前才散场子了。
刚刚进门,林桂生就唧唧喳喳的叫了起来:“金荣哥,哎呀你在呢,咯咯,今天夜宵和如君妹子去吃的混沌,我都….你怎么了?”
林桂生笑眯眯的显摆了一半,忽然发现黄金荣好像有心思。她连忙走了过去:“金荣哥,出什么事情了么?”
“月生在和严老九喝酒呢。”黄金荣说道。
林桂生愣了下,意外了起来:“他们两个如何走到一起的?哎呀,你有话说啊,说个一半我如何知道?”
黄金荣点了点头,示意她别急,才慢慢的把得到的消息,和前因后果,讲了出来。
“恩,好胆色。月生他一直是这份子气派。”
林桂生随口说了一句后,看向了黄金荣:“你,在担心月生他……”
“不会,不会!”黄金荣一笑,那笑容有点滑稽,眼神微微有点闪烁着道:“月生还不至于和严老九一路了。这个不会,莫瞎想。”
“我说的嘛,我的金荣哥会这个度量?”林桂生咯咯一笑,挽住了黄金荣的胳膊,头一偏问道:“那你担心个啥子么?”
“哟!”
黄金荣眼睛一瞥:“苏州的大姑娘甩起了川腔来了?”
说完爱怜的推了一把身边的女人,缓缓的解释道:“我是想,这月生啊,手段不得了!”
“哼哼。”
林桂生冷笑了下,一咬银牙:“今儿,等他事情全办好了后,就这个事不来次黄公馆,和我家相公解释下,老娘去,去,去叫如君妹子跳死他!”
话到后半句,黄金荣也不由得大笑了起来。孟如君这个傻乎乎的丫头片子把私房里的事情也偷偷的和林桂生数落,林桂生听了她真的按自己的缺德主意去做的,当场就笑瘫了地上,转头就偷偷告诉了黄金荣。
夫妻两个私下提到一次就笑一次。现在也不例外。
一顿笑冲散了黄金荣心里的那一丝担忧。也罢了,月生如果真的吃里爬外的人,他现在大概还没这个胆子,不过看了也不像这类人。何况,事出也有因。担心只担心严老九那个狐狸,想动什么心思!
这事情,就等月生来点点他好了。
心头通了过节后,黄金荣笑着站了起来,一把拖住了林桂生向楼上房里走去,边走边低笑着问道:“今天你跳次给我看看?”
“你作死啊!”林桂生小拳头轻轻的砸向了黄金荣,粉脸含着羞,一片薄怒涌上了眉间,却更添了几分颜色……
…………………
黄金荣带着丝满足,搂着林桂生酣然入睡的时候,杜月笙也在沉沉的睡着。孟如君心疼的看着自己的男人满身的酒气,温柔的用暖暖的热毛巾体贴的给他擦了擦脸,才关了灯,小猫似的蜷缩在了杜月笙的身边。
再次睁开眼睛,太阳已经升的老高的了。孟如君哎呀一声,慌忙坐了起来,身边的杜月笙却已经没了影子。
外边堂屋大厅里响起了几个男人说话的声音。孟如君侧耳听了听,听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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