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lou出鱼白,这是在说黎明前的黑暗已经过去,新的一天已经到来,而对于高速驰骋的一万汉军和一万神策军来说,新的一天是他们迎接挑战的开始,驰骋之中的骑士全部看见北方升起的滔天浓烟,他们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甲贺、吕炎已经和右谷蠡王庭部和浑邪部的军队交战,如果进行顺利匈奴侧翼的七万大军会阻挡在鄂沙河床,而伊稚斜绝对不会选择坐以待毙,他会率军撤出河床地段,寻找平野与甲贺、吕炎进行骑战。 ”
林斌仔细研究过鄂沙河床,那里适合大军交战的平野不多,前后被夹击之下伊稚斜只能退往后世刘彻亲自命名的‘五原’,林斌要做的也是赶在伊稚斜之前先到达五原,拦住伊稚斜的去路,那时真正的战争才算开始!
驭马牢牢跟在林斌后面的一名中年人样貌平凡,他没有身穿战袍,外面却是披着一套护住要害的鱼鳞战甲。 他加入十部五军时间不长,现在更是没有任何军职,至于他怎么会被林斌带上战场,这需要用很多时间去叙述,显然现在不是讲这些的时候。
韩安国当然也是众多驭马驰骋骑士中的一员,这名汉国的将领此刻神情复杂,完全没理解林斌是想干什么。 他有时候会转头看向侧边行进中的汉军骑兵,那是他从汉国带出来的军队,宝贵无比的军队!汉国战马不多,想要装备一支骑军所需地付出十分耗费。 对于人口基数庞大的汉国来说,不是人宝贵,而是那些战马十分宝贵,他真的不明白林斌为什么要让这一万汉军上前线作战。
天空仍然是乌云密布,轰鸣的雷电一刻也没有停止过,天上却不漂下一点雨滴,仿佛是在酝酿着。 等待两个民族交战过后用浩大的雨势洗刷痕迹?
“驾——”
学自汉军,五军中的传信骑士会在背后cha着三面小型旌旗。 名称没有更动,依然是叫‘鸿翎急使’,他快马奔驰,不断寻问“王何在?”,有点指出了林斌所在的位置,他高喊“让路”,马鞭不断抽打马屁股。 一幅十万火急地架势。
“报——”
人未到声先至,鸿翎急使没有跳下战马,他抱拳高喊:“狼军统领急报:右贤王部攻势太猛,我军损耗箭矢甚重,所余箭矢只够防御三昼夜。 ”
样貌平凡的中年人半眯地眼睛干脆闭上,看似无意,呢喃自语:“稽善如此强攻乃为伊稚斜造势尔。 强攻之势死伤必重,兵法云‘攻城之道乃在士气’。 久攻两日不下士气必损。 常言道‘事不过三’,攻城亦是如此,再有一日稽善便要止戈了。 ”
林斌讶异目视中年人,这个中年人在两天前突然求见,来了也不通报姓名,只说自己从上党而来。 林斌原先不想管。 以为是一个寻找同乡的文士,毕竟林斌对外宣称自己是上党人。 客套的交谈之余,送上好酒好菜招待,林斌则是继续研究地图,不料中年人却是扫视一遍地图就说出整个战略部署,虽然没有全说中却是说出了个大概,这引起了林斌的警觉,当下就让亲兵锁拿起来。 中年人在斧钺及体;刀剑加身的情况下却是镇定如常,引起了林斌的好奇,看过电视的林斌猜测应该是一个什么‘君择臣;臣亦择君’地游戏。 想想还是留在身边。 说不定会起到什么作用也不一定。
现在,林斌当然听见中年人声音颇大的‘喃喃自语’。 按照林斌的判断的确是像中年人说的那样,右贤王部远道而来,经历第一条防线的苦战,到第二条防线又马上强攻,无论从精神或是体力上来下定论,右贤王部强攻不会超过三天就需要马上进行休整,不然很可能引起兵变,这也是冷兵器战争的定律。
从另一方面来讲,中年不了解陈汐当然会以为陈汐是想要撤退,林斌却是知道陈汐派鸿翎急使汇报想干什么。 林斌可以料定是陈汐的功业心在作祟,陈汐不想一直被动固守,什么箭矢不足、将士躁动不安,那全部都是幌子!陈汐是想派骑军出去与右贤王部阵战!
“告诉陈汐:守住!一步也不能离开防御工事。 如果擅自派兵出战,我亲自砍了他地脑袋!”
鸿翎急使很明显的一愣,随后抱拳应“喏!”,重复一遍军令,调转马头离去。
人才不够,这是林斌现有的感觉。 偌大的部族,里面全部是武勇之辈,林斌本人虽然懂得一些阵战之法,但也还没有聪明到可以一想就想出一个与敌交战的战略,哪次不是费劲苦心、经过数日不眠、脑汁都快用光了才想出的法子?如果现在有镜子,林斌摘掉头盔后绝对会看见原本全数乌黑地头发增添了无数白丝,那都是给现状逼出来的。
人没有做不到的,只有不想做,生死存亡的压力下,就是白痴也会动脑筋思考应该怎么样才能活下去……
“离五原还有多少距离?”
“王!尚有二十里!”
林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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