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额图笑了一笑,慢条斯理地说:“大汗您这是明知故问呢。您也知道,老夫素来跟乔相不和,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拉她下马的机会,也算是出了一口气了;不过更重要的是对刚安贤王好。”
他顿了一下,见巴达礼仍然一脸迷茫,于是接着说道:“你想啊,皇上拒绝和亲的理由就是乔相是大臣,大臣和亲不合规矩。如果趁此机会把乔相的官职罢黜了,那么她也只是一个女人罢了。到时候贤王还不嫌弃她,给她做王妃的荣耀,那么她不是痛痛快快地就答应了?而且对大汗父子还会一辈子感恩戴德,您说是不是啊?”
“高,高哇,好一个一箭双雕。”巴达礼听了连连竖起大拇指,“索相果然是足智多谋啊,名不虚传呐!”
索额图哈哈一笑,“大汗您过奖了。接下来的事情就看大汗的了,皇上的意图是让您等得不耐烦回蒙古去。您就卯足了性子留在京城,等到刑部审讯乔相的时候,就可以让刚安贤王英雄救美了。”
“好好,多谢索相暗中相助。”巴达礼早有准备,从旁边拿过一个红色的盒子,打开来,露出一颗流光的珠子,笑着说,“索相,这是我们土谢图的夜明珠,十分珍贵,一共有两颗,一颗已经当作贡品进献给了皇上,这颗我就留给您了。还请您笑纳。”
索额图也不推脱,大大方方地接了过来,“大汗的厚礼,老夫却之不恭,就收下了。等刚安贤王抱得美人归,还望您赏杯喜酒喝。”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巴达礼连声地答应着。
算来,乔婉已经在刑部大牢待了三天了,里面是好吃好喝。外面是重兵把守。除了没有自由,日子过得还很惬意。只是好久没有这么清闲了,让她一时间有些不适应。
直到现在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抓进来。说她私开宁波港口纯属无稽之谈,显然是有人栽赃嫁祸。可是皇上却不问原由就把自己抓了起来,这其中一定有点什么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呢?她想了许久也没想明白,干脆不浪费那个脑细胞了。反正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静待下文就是。
她干脆倚在墙边,闭目养神。迷迷糊糊间听到两声熟悉的鸟叫声。她连忙睁开眼睛,就见一只体型娇小、通体淡黄色的小鸟从窗棂缝隙里钻了进来。
“小飘!”乔婉心里一阵惊喜,差点没叫出声音来。
没错,这只小鸟正是黑蛋养的小飘。这只小鸟有灵性,认人很准。它自然是认得乔婉,见乔婉伸出手,便拍了几下翅膀飞到她的手上。
乔婉仔细搜索。就见小飘地肚子下面有一个卷得细细的纸筒,连忙取下来,看看外门的侍卫似乎没注意到里面地事情。连忙展开,上面的笔迹是逄越的。
逄越在信里说这几天一直在调查是谁陷害了她,可是没能查出什么端倪,却知道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巴达礼跟皇上提亲地事情。
乔婉看完逄越的信,把这些事情在脑海里捋顺,心里已经明白了**分。看来这是康熙为了保护自己做出的一个幌子,显然逄越是关心则乱,并没有往这上面想。看来得抓紧给他写一封回信。好在大牢里有笔墨纸砚。还有书。她连忙写了一封信,让小飘带了出去。
“来了。来了,逄哥,是小飘。”黑蛋见小飘的黄色身影,有些兴奋地低声叫道。
逄越连忙止住他,“别出声,被侍卫看到我们在大牢跟前就麻烦了。”
黑蛋点了点头,低低地吹了一声口哨,小飘便落到了他的肩膀上。逄越迫不及待地翻找着,找到那张纸条看了起来,紧皱的眉头不由得舒展开来,脸上露出了笑容。
“师傅她说什么?”黑蛋伸长了脖子窥探。
逄越拍了他的脑袋一下,“小孩子别打听。反正你师傅没事了就是,我们可以放心了。”
“我们都说师傅会没事,你不相信,非得师傅亲自说才行。”黑蛋促狭地笑道,“难怪安师傅说你惧内呢。”
逄越听他这么说,忍不住又拍了他脑袋几下,“你这个家伙,人小鬼大啊,都被你那个安师傅教坏了。”
“皇上,那个巴达礼和刚安好像没有要回去地意思,札萨克图汗王已经走了好几天了,可是他们还没有动静。而且天天去刑部问什么时候才能审讯乔相大人,您看…”那云一脸无奈地看着康熙。
大阿哥握了握拳头,狠声地说道:“实在不行就把他们赶出京城,这摆明了是要看皇阿玛您的笑话嘛。”
“这个巴达礼,真是欺人太甚。他料定了朕为了漠南蒙古的和平,不会拿他怎么样,所以就一而再再而三地跟朕做对。”康熙恨恨地捶了一下桌子,“乔婉已经在大牢里半个月了,再这样下去也不行啊。得想个办法啊!”
卫阿哥目光闪了一下,“皇阿玛,儿臣倒是有一计,可以让巴达礼一刻不停留地赶回漠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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