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她的眼神,空洞的没有一点点的情绪在里头。
如果不是听到微弱的呼吸,穆老爷子一定以为床的人,已经死了!
穆老爷子回忆起,去年去自家,还胖的入球一般圆润的外孙女。
再瞅着,如今和木棍一样,瘦弱的外孙女。
他也忍不住抹眼泪,难怪,仙仙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自己亲闺女,眼睁睁的看着成了这般模样,这可如何是好?
“建民,你们只管给苗丫头找最好的郎,我老头子算是卖地、卖田,也给你们出这钱!”穆老爷子道。
曹建民摇了摇头,“爹,我们咋能要您的钱!只要……只要您到时候,让大哥关照我们一些行!
若是可以,以后做了县官,来我们鞋铺,多转悠转悠,让镇的人知道,我们大哥是县官行!”
穆老爷子脸的神情,一时间有些难看。
若是以前,他有信心,老大会听自己的。
可如今来看,听的可能性小,不听的可能性大。
可这话,他又不能对曹建民说,万一影响了闺女,那他罪不可恕了。
“建民,你放心,我会和你们大哥说的!”穆老爷子道。
曹建民这才放下心来。
这些日子,为了闺女的事儿,鞋铺很久没打理,生意也是一落千丈,加对面也开了两家鞋铺,他们的竞争越来越大。
若是不想点办法,以后这生意,怕是愈发的难做了!
二人赶往饭堂找穆仙仙和穆大忠,谁知道,路过大堂的时候,见到穆仙仙和穆大山在拆灵堂的东西。
曹建民急着奔去阻止,“你们这是做啥啊,好不容易布置的!”
穆仙仙脸带着匆忙挤出来的笑容,解释道:“建民,咱不弄这些东西,被人笑话了!
不然苗苗好了,邻居们,也会笑话她的!我们今儿拆了这些东西,明儿弄点喜庆的,我相信,苗苗一定会好的!”
“可是,道长说……”
曹建民话还没说完,被穆仙仙打断。
“双双丫头吗,你还记得吗?以前还有个算命的说她一辈子都是傻子,一辈子都凄惨,注定被人欺负!
可结果了?成丰酒楼你知道的,是双双丫头开的,如今镇,哪家酒楼她的更火爆?”
穆双双的命,早年被八字先生批过。
少见的凄惨、孤苦命,一生都注定被人踩在脚底下!
这也是老穆家的人,为啥都欺负她的原因,只是这事儿,一直没被人提起过。
加穆双双后面的改变,大伙儿早将那个算八字的,当成了神棍,骗子!
曹建民犹豫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点头。
“其实我也不喜欢那白布,渗人的慌!咱们今儿将那些东西,全都拆了!”
……
夜,已经很深了!
老穆家三房的灶房里,还点着油灯。
余四娘坐在饭桌前,他面前放着一个大海碗,碗倒扣着一个碗。
碗里装的是穆大山的晚饭。
都已经这么晚了,穆大山还没回来。
余四娘坐立不安,时不时的要看看院门口的方向。
穆双双洗完脚,穿着一双自制的拖鞋,到了灶房,来陪余四娘说话。
“娘,爹以前有这么晚没回来过吗?”穆双双问。
“有,时候可多了!每年双抢和秋收,他一个月摸黑也会将当天的活儿干完咧!”余四娘道。
“我爹真辛苦!”穆双双道。
“是啊,你爹年轻时候,肯干活儿,地里的活儿,抢着干勒!”余四娘道。
“那娘咋喜欢我爹的,该不会是这个吗?”穆双双朝余四娘眨了眨眼睛,一脸的玩味。
余四娘瞬间羞红了脸,她慢悠悠的点头。
“那时候,是另外一个媒婆带我来老穆家和你爹相见,正好是晌午饭的时候,全家人都在,你爹不在!
媒婆还骂了勒,说你爹不尊重我,刚说完没多久,你爹气喘吁吁的进来了。
他一身的汗,脸被太阳晒的红彤彤的,嘴里不停的和媒婆道歉!”
“所以你觉得,他憨憨的,不会骗你?”穆双双问。
“差不多,不过还是后头的事儿,那时候,老穆家和现在一样,红薯和野菜还有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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