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头倒在地，虎生才得了机会，从老王家的院子里逃了出去。

    逃出来第一件事儿，是去找穆大年的麻烦。

    两个人约定好的，完事儿之后，要在哪里等。

    等虎生到了约定的位置，穆大年果然在那里。

    不过这一回，神气的成了穆大年：“哟，虎生兄弟，你这放风的咋进了老王头家里了？

    耐不住寂寞，看老王头家里那根老黄瓜了？不是我说你，你没媳妇，去花钱向人牙子买一个，总是看那种了年纪的，算咋回事嘛。”

    穆大年肆无忌惮的调侃着虎生，看样子，心情很好。

    虎生也是急脾气，冲着穆大年大骂：“你放屁，你知道老子被那老东西打的有多惨吗？

    脑袋那一下，差点没把我整趴下，还有屁股，老子都快痛死了。”

    虎生的脸，也确实因为疼痛扭曲的变了形。

    穆大年刻意打开火折子，朝着虎生身来来回回的瞅了瞅，瞧见虎生屁股，确实有几个铁锹印字。

    他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你他娘的，真是个傻，那个老东西都打不过！”

    “你少给瞎，你到底偷着啥东西了？”虎生不耐烦的问。

    “喏！”穆大年指了指被扔在一旁地王富贵的衣裳道：“老东西将自己房间和王富贵那个龟孙子换了，我一个子儿都没找到，干脆偷了他的衣裳。

    那龟儿子的衣裳不错，我偷了几件好的出来，明儿一早，咱去镇卖掉。”

    虎生有些不高兴，折腾了大晚，啥都没有，几件烂衣裳……

    “不行，马要大年三十了，不可能一点钱都不捞，你听我的，咱们这回不偷钱了，去偷鸡！”

    ——

    第二天一大早，穆双双从睡梦醒来，灶房里，已经响起了噼里啪啦剁菜的声音。

    余四娘起了个大早，给一家人做了早饭。

    攒了老长时间的七个荷包蛋，配一碗热乎乎的蔬菜粥。

    吃完之后，大伙儿刚要各自忙活各自的活儿，村里传来消息。

    老王头被人打伤了！

    老陆家的鸡被人偷了！

    昨儿个夜里，贼先是去偷老王家，结果遇老王头起夜，阻止了王家被盗，但是老王头的肚子被窃贼踹了一脚，今个起不来了。

    大过年的，发生这么晦气的事儿，老王家自然不好过。

    但是考虑到时过年，不想让村里人跟着不开心。

    老王家的人原本是想着年后再去让村长处理的，谁晓得事情被村里几个长舌妇知道之后，传开了。

    再有是那些盗贼半夜又转去了老陆家，一下子摸光了老陆家所有的鸡。

    顾九莲一大早在院子里哭天喊地的咒骂偷鸡贼，周围邻居过年的氛围都被破坏了。

    两件事儿，搁在一起，村里子竟然开始人人自危，过年的氛围也少了不少。

    “双丫头，咱们也去瞅瞅吧，毕竟是村里的大事儿。”

    顾不晦气不晦气，穆大山喊了穆双双，要穆双双去瞅。

    穆双双点了点头：“爹，我喊丰子一起。”

    余四娘留在屋里准备年夜饭要用到的东西，穆双双三个人去了老王家。

    王家院子外头，站了不少看热闹的，但是真正愿意进去的人，没有一个。

    大伙儿都在外头缩着脑袋瞅着里头情形。

    瞅见三房之后，大伙儿互相道了句新年好，恭喜发财之类的话，见穆大山带头进了王家。

    穆双双趁机看了一下院子里的状况。

    兴许是职业病，她看的很仔细，院墙的墙角，被压的蔫了的小树，被踩的变了形的泥巴地。

    再有王富贵屋子门口，扔在地的一件衣裳。

    穆大山进了屋，和炕躺着的王老爷子说了会话。

    王老爷子红了眼眶：“大山，我真没想到，出了事儿，第一个来我们老王家的会是你。

    当初我冤枉你和四娘，让你们……让你们……，都是我不好。”

    毕竟是过年，王老爷子心底还是记着老祖宗传下来的忌讳。

    死字不能说，不好的话不能说……

    “老爷子，那事儿都过去了，我们早忘记了，你好好养身子，家里年夜饭谁做呀？”穆大山问。

    “我前些日子辞了些长工，但是短工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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