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的一个夜晚,四爷正在养心殿批阅奏折。??火然文w?w?w?.?r?a?n?w?e?n?a`
向来精神的他,看起来有些劳累,像是高强度工作了许久的样子。
俊朗阳刚的脸颊,在烛光下衬得如雕刻般轮廓分明。
他的眉头紧皱,有些心事重重。
即便是批阅奏折,薄唇也紧抿,不太放松的样子。
可就是这般专注又严肃的模样,更让人瞧了后望而生畏。
苏培盛站在一旁,偷偷地打量了四爷一眼。
心说自打皇后娘娘禁足后,皇上除了批阅奏折,就是督促慎刑司那边。
一连好几日下来,每天都才睡个把时辰。
再这样下去,只怕是铁打的身子都要累垮。
可他劝了好几回,皇上都不听。
还不耐烦地朝他扔折子,他便不敢再劝了。
那些官员都说了,皇上是治国的,怎能管后宫之事。
而皇上却说前朝和后宫之事会权衡好。
可这分明是拿命在权衡啊。
唉,从前皇后娘娘在的时候,后宫都是娘娘管事。
皇上只需要管理前朝就行。
现在皇上既要治国,还要处理后宫的烂摊子。
虽说毓贵妃暂管后宫,可人家觉着皇后害了她,哪里会管皇后死活。
只怕是恨不得皇后一辈子在太庙里不出来吧。
再说了,皇上哪里放心将这等事情交给旁人。
而且,以前只要皇后稍微一劝,皇上就会顾着点身子。
现在皇后禁足了,整个紫禁城里,怕是没有第二个人,还能劝得住皇上了。
就在苏培盛琢磨的时候,陈彪进来了。
苏培盛眼睛一亮,陈彪最近在管毓贵妃和皇后的事情。
想来应该是查出什么来了。
果不其然,只见陈彪进屋后,在四爷的宝座前打了个千儿。
“皇上,慎刑司那边来消息了。”
“说。”低头写字的四爷终于抬头。
“那翠姑姑、李四儿、还有熹妃到了慎刑司后,全都死口咬着皇后娘娘,说是亲眼看见皇后娘娘的宫女推了毓贵妃。就连在座的其余几位宾客,也都说瞧见了。”陈彪汇报道。
皇上早在万寿节的时候,就放话要将当日的人证重新审问一遍。
只是这些人非富即贵。
不是太后身边伺候了大半辈子的老嬷子。
就是后宫里抚养阿哥的妃嫔。
还有朝中官员的夫人。
因为身份特殊的关系,总不能严刑拷打一遍再审问。
否则那些外戚和官员,还有太后,就不会依的。
加上这件事情,当时在场的人多。
要是严刑拷问,也会胜之不武。
届时,即便皇后娘娘是清白的,也显得是因为拷问才招供的。
如果真的想还皇后娘娘清白,就更不能胡来,只能智取。
所以,他们把翠姑姑、李四儿、熹妃带到慎刑司后,只根据漏洞再次盘问了一遍。
谁知道这些人一个个的,都狡猾的很。
而且回答问题的时候,逻辑性非常强,根本让人无从下手。
偏偏不止她们三个,当日还有别的宾客,也说看见皇后的贴身宫女推了毓贵妃。
这样一来,巧风推毓贵妃就是真事。
那么,她们三个话里的真实性,便没那么重要了。
“既然这样,就把她们放了。”四爷淡淡道。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只能暂时放了这三个人。
因为她们的供词已经没所谓了。
而且,太后、朝廷、也都催了几次。
现在当务之急,是把事情捋清楚。
至于其余人,等皇后出来再说。
“是。”陈彪应了后,又道:“对了,皇上,那个巧风无论怎么审问,她都不说实话。并且,有人似乎想要她的命。”
闻言,四爷眸光骤然一紧。
“怎么说?”
“今儿夜里的时候,巧风的食物里试出了大量砒霜。要不是您特意嘱咐过,给巧风的食物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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