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去嫂嫂院子的必经之路吗,哥哥怎么也往这边走?
可是她现在管不了这些.
一颗心正紧张地跳动着,只想着不要被发现才好。
攒着手绢的手心也冒着冷汗。
她虽然是皇贵妃,和哥哥是兄妹关系。
可是她听了如此机密的事情。
要是被哥哥发现了,哥哥铁定是不会要她命的。
但估计会想办法让她无法回宫。
眼瞧着年羹尧越走越近,皇贵妃的心脏“噗通”跳个不停,仿佛随时都会被发现。
偏偏这个时候,不知从哪里冒出一只兔子,在草丛里窜来窜去。
人在高度紧张的时候,注意力是十分集中,也最容易被外界所吓到。
此刻,皇贵妃和紫青便是如此。
主仆俩被突如其来的兔子吓到,抱在一起差点尖叫。
好在早就捂住了嘴,下意识没有发出声音。
但是还是在草丛里发出了不小的动静。
“谁!”凛冽的声音在夜空中响起,“赶紧给本将军出来!”
闻言,皇贵妃和紫青对视一眼。
就在她们以为要被发现的时候,突然有道柔柔的声音出现在夜空中。
“将军可有看到我养的一只兔子?”说这话的,正是纳兰氏。
本来年羹尧整个人都很紧绷,眼睛也谨慎地视察着周围。
当他看到纳兰氏时,立马就卸下了满身的防备,而是淡淡道:“夫人怎么在这?”
“这不才用完膳,我便带着奴才出来散步消食。刚好带着兔子也一并出来溜达,谁知道走到一半,兔子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说着,纳兰氏还准备拨开草丛查找。
吓得皇贵妃才放松的心情,顿时又悬到了嗓子眼。
好在这个时候,那兔子自个蹦跶蹦跶着出去了。
然后,纳兰氏蹲下-身子,将兔子抱在怀里,抬脚就往自个院子走去。
嘴上还嗔怪道:“你啊你,大晚上地跑出去,小心旁人把你做辣子兔丁吃掉。”
于是,年羹尧就被自家夫人晾在了原地。
他狠狠地咬了咬牙,抬脚跟着进了院子。
家仆们见他进来,一个个不敢多呆,就都出去了。
就连纳兰氏怀里的兔子,也吓得跳到地下,跟着家仆一起跳了出去。
一时间,屋里除了安静还是安静。
只有一个老嬷子从门口进来行礼,递了碗药汁给纳兰氏,“夫人,趁热把药喝了吧。”
“嗯。”纳兰氏接过药碗,皱着柳眉将那苦涩的药汁一口喝下。
然后,那老嬷子就端着药碗离开了。
纳兰氏则转头,从桌几捏了块蜜饯,漫不经心地咀嚼,也好去掉嘴里的苦味。
“那么多大夫,都没能治好你吗?”耳旁响起男人浑厚的声音。
纳兰氏扫了男人一眼,不悦地道:“哟,今儿可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堂堂年大将军,居然关心起我的身体来了。”
“你只管回答我。”
纳兰氏沉默了一会,才回道:“大夫说了,是血液病,治不好,但暂时也死不了,只是活不长就是了。”
她的语气淡淡的,仿佛早就看淡了一切。
此话一出,男人剑眉紧蹙,“前几日我从各地联系了几个大夫,听说专治你这个的,估计过阵子就到京城了。”
“呵呵,原来将军还会管我的死活呀?”纳兰氏嘴角勾起一抹讥笑,“你不是厌恶我,觉得我让你当年受到了屈辱,你想要报复我吗?”
年羹尧:“......”
“对了,今儿不是将军选女人的大好日子吗。将军不去那年轻侍妾的房里行声色犬马之乐,怎么来我这屋里了?”纳兰氏说起这个,就气得直接往里间走,不想多看面前的男人一眼。
并且,她双眼猩红地甩下一句狠话:“那么个可人的少女,将军可得怜香惜玉些,切莫伤了人家姑娘,也别累坏了腰。”
说完,她就进了里间,准备将门带上。
可她才把里间的门拴上,男人就大步走到了门前,将那扇门一脚踹开。
“嘭”的一声,木门发出刺耳的声音。
并且,伴随着木头开裂的“咯吱”声,木门开始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果不其然,晃了几下后,木门就四分五裂,朝纳兰氏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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