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辰还没到吃午饭的时候,牧莹宝领着陶伯进了一家茶馆,要了个雅间点了壶好茶,还有几样小点心。
“陶伯,有话就直说行不?”牧莹宝实在忍不住的问。
打从曲家酒楼往这的一路,这老头就这么纠结的看着她。
“哦,我明白了,是不是您老有什么不方便说的隐疾啊?有的话说说看,不用不好意思的。”牧莹宝恍然大悟的,低声询问。
“去你的,你这丫头瞎扯什么,我身体好着呢。”陶伯一着急,连牧姑娘都不喊了。
牧莹宝也跟他瞪眼睛;“那你有话不说,憋着跟便秘似的做什么?”
陶伯一听,气得用手点着她;“你看看你,长得如此标致,怎么竟然比市井混混似的,说如此粗鲁的话呢?”真是的,这茶还怎么品,这点心还怎么吃!
牧莹宝斜着了他一眼,装模作样的整理一下衣襟,又坐端正了些,翘起葱白似的兰花指端起茶盏,很是优雅的品着茶。
陶伯无语的只有摇头的份了,活了一大把年纪的他,也算是见识多的,眼前这位这样的,托洛逸那小子的福,第一次见识了。
“丫头,老头子想问问你,曲家的诊金收着什么感觉啊?”陶伯还是开口问了。
什么意思啊?牧莹宝不解的看着他;“你这不是装糊涂么,当然是开心了。”其实她是想说他说废话来着,但是想想他毕竟年长,就算俩人关系再亲近,还是要注意说话的分寸。
她自认为自己很尊老爱幼,却忘记刚刚没一会儿的时候,还说人家憋着像便秘来着。
“你就没觉得那银票烫手?”陶伯犯愁的问。
原来这么回事儿啊,牧莹宝伸手摸摸袖袋中的银票,一本正经的摇摇头回应道;“不烫手啊。”
“你就一个时辰的功夫,那还是手,不是致命的伤病,就收了人家一千两的诊金啊,老头子我算是长见识了,你比强盗都厉害。收了人家这么多银子,人家还对你感恩戴德的。”陶伯边说边对她竖起大拇指。
牧莹宝听完就笑了;“陶伯,拜托,我就够意思了,只收了银票没要那酒楼的房契。再说了,你跟我有些时日了,应该知道我的性格,看诊从来不定诊金的,随人家给。
上个月我给那个老农接好断腿,他家贫困,就给了咱几斤小米做诊金,你听见我抱怨过么?那时我也没听你夸我几句啊?
患者给多少诊金,他们自己会量力而行的,有条件的多给点,条件不好的少给或不给都没关系的是不是?
更何况,虽说那曲家小哥就是手,不是要命的病患,可是对他本人,那双手正常就很重要。你也在场的,不是也知道因为曲遥的手,那曲允儿至今不肯嫁人,他们的父亲心力憔悴没心思打理酒楼。
今个我忙活的那一个时辰,诊治的不止是一双手,还是一个妙龄少女的终身幸福,那曲家小哥以后也能正常的娶妻生子,他们的父亲自然也就没有了烦恼压力,我今个是拯救了一大家子呢。
您倒好,竟然冷嘲热讽的嫌弃我心黑?
今个我还榨了那混蛋的五百两呢,就动动嘴皮子而已,您老怎么不提这茬?不说我心黑?”
陶伯听着听着,也反应过来自己的确有点那个啥了,可是那也不能认错道歉,于是底气很是不足的继续嘴硬;“合着你还觉得收曲家一千两收少了啊?曲家的事儿跟那混蛋的事儿不是一个性质,怎么能混为一谈。”
“哎呀,原本还想着今个收入不错,下午去找找哪里有蟹子卖,晚上蒸蟹黄汤包来着。听您老这一番教导,我看还是算了吧,心黑赚来的银子,买来东西做的美食吃着也不舒坦啊。
哎,等下还是出城找个庙宇,把这不义之财捐出去的好。”牧莹宝一副深受教诲,要痛改前非的模样。
原本就有些后悔不该说那番话的陶伯一听,立马就急了;“别介啊丫头,我这不是看你无聊,开个玩笑逗逗你么。曲家的诊金当然不算多了,他们家大业大的,怎么会在乎这点小钱。
更何况,你治好了他儿子,他以后没了心事,还多了一个帮手,一心经营那酒楼,一年的进账不知道有多少个一千两呢,是吧丫头?”
开口叫过丫头之后,陶伯觉得这个顺口,不肯再喊她牧姑娘了,太生疏。
可怜的陶伯,天知道他五十多岁的年纪,原本就是贪杯这点小爱好而已,自打跟这小丫头一起后,也不知道什时候开始,变得这么馋嘴了。
先前在酒楼前不想当她的打手,结果她一开口用美食要挟,他立马乖乖就范了。
现在,为了只是以前听她说起过,却还没品尝过的蟹黄汤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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