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苒学玄术时,虽然没什么忌讳,可尽量会让自己保持平常心,这样做事不至于太冲动。她自认为现在情绪控制的还算到位,可看到老人在她面前倒下时,心里却如点了火。
而越是这个时候,她表情越为冷静,但这种冷静,但凡了解她的都知道,后果不堪。
她双眸如同淬了寒冰,冷冷的看着孙财。
本来也吓了一跳的孙财,发觉江苒的眼神,向来凭着蛮横劲谁都不怕的人竟意识的打了个冷战,反应过来后,又狠狠瞪了回来。
“看什么看,都是你这祸害精的错,要不是帮你,我妈怎么会被我不小心碰到。”只顾推卸责任就罢了,竟完全没有一丝的歉意。
老人在地上满脸痛苦,却没人上去扶,夫妻俩那样子似乎还怕牵连自己。
而跑过来的玩的孙虎也是一脸的无动于衷,白瞎了老人如此疼他。
江苒故意道,“大伯父不打电话叫救护车吗?”
一边蹲下借助扶着魏红英的动作,伸手在她心口处慢慢推动。
她庆幸这段时间她如此调理,对方不至于太脆弱,她能感觉对方老人只是气急攻心,不会致命。但若是前些天的那个身体素质,只怕这一倒就很难醒来。
越是清楚事情的严重,看到这一家人的模样,江苒直替老人感觉寒心。
只是没想到的是,对方接下来的话才更是让人心寒。
“那不成,叫车是要钱的,要是去了医院这再检查、住宿,医院变了法的要钱,我可没钱…”
江苒本身就是试探,可她没想到对方会无耻的说出来,恰逢魏红英刚刚缓和了点,眼睛还没睁开就听到儿子这话,嘴唇瞬间又发白颤抖起来。
江苒无声的抓住老人紧握着心口的手,薄唇上都是冷意,“所以你们是不打算管奶奶了?”
“我可没说这话,你先看好人,我打电话找个车,送你们回镇上。”孙财想的是他妈别借着晕倒故意赖在他家,他自己日子还不好过呢,哪能加个拖累的。
不是手里还有钱么,等到镇上不舒服自己去医院不就好了。
也不看两人,直接打电话去了。
江苒见状,轻轻拍了拍魏红英,将人扶着靠坐在墙上,对着屋里的人说,“我去趟厕所,帮我看下奶奶。”
“又不是会跑,看什么看。”她大伯母讥声道。
江苒谅她也不敢做什么,直接走出门外。
和平乡住户不多,每家都隔了一定距离,这个点外面走的也少。
江苒解下书包开始拿东西,原本带书包是因为魏红英买了点水果要给儿子,提着不太方便,加上回忆上次两人没饭吃的经历,顺便装了点零食以防万一,哪里知道会出这问题。
如今水果她是不打算给了,摸索了一番从里面掏出她之前画的符纸,扯唇冷笑。
确定四周没人,她分别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燃了四张符纸。
这些符纸并非破坏玄力平衡,而是形成一个通道,聚集浊气。
她现在画的基础符大多时效三天,既然一家人如此不在意,那就自己尝尝得病的滋味,这些浊气不说致命,但也够一家人喝一壶了。
做完这一切她平静的折了回去,刚进屋不到一会,孙财找的车也来了。
是村人常用的电动三轮车,简陋的可以,对方也是和平村的村名,算起来和孙家是老邻居了。
听说魏红英回来突然病发,本来在吃饭的他饭也不吃拿了钥匙就来。
孙财巴不得人赶快弄走,和那人一块将魏红英抬上车。
江苒则是跟车离开。
即便是三轮车走起来也比人的双脚快,何况对方还因为担心魏红英有事,速度开到最快,不到二十五分钟,车子就进了镇。
江苒看他直奔医院,将人拦了下来,“叔叔,你直接送我们回家吧,我奶奶是被大伯气的没缓过气,主要需要休息。”
“你说啥?不是说病发了么,怎么是气的?谁气的?”显然和孙财说的不一样,老实本分的男人直接问了出来。
江苒一听就知道孙财误导了人,想到村人爱八卦的性格,目光微动。
她随后低下头,慢慢道,“是大伯一家。大伯想要奶奶攒着买棺材的钱给表哥孙威花,奶奶不愿意,就动手推了奶奶,后见奶奶昏迷,担心叫救护车要花钱,就说让我们回来。”
她故意声音放低,语气把握到位,将事情叙述完对方已是满脸错愕。
现在年轻人不养老人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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