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买了丹药,为何不自己吃?”裴殊问。
“民妇也曾听说过,有人痴迷炼丹,丹药里加的有药石和砒霜,吃死人的。民妇不敢吃,就想着……”白氏哭道,“是夫人自己愿意吃的呀,这不怪我呀!”
“好啊,原来是你这小贱妇害死我娘!”朱少爷眼睛通红,扑上去就狠狠揪住白氏的脖子,想要掐死她。
衙役慌忙把他拉开。
白氏剧烈咳嗽着,喘着气说:“夫人她年老色衰,她自己想要恢复容貌,即便知道吃丹药有害,她也心甘情愿,与我何干?”
“谁许你把这害人的东西拿给她!”朱少爷怒吼道,“你自己不敢吃,就拿去给我娘吃,让她给你试药!你这恶毒的贱妇!”
朱老爷也是狠狠的捶打着地面,唉声叹气。
白氏道:“总之我没有故意害夫人!那丹药也是别人卖给我的!要抓,就该去抓那个卖药给我的道姑!”
裴殊问:“那道姑叫什么名字,有什么来历?”
“民妇真的不知道啊!”白氏哭着说,“那仙姑来去都是一身道袍,蒙着面。我只知道她法号叫做静白,别的一概不知啊!”
金氏听了骂道:“你这恶毒妇人,你自己害了人性命也就罢了,竟栽到我儿子头上,你的心肠怎么如此歹毒!”
裴殊又让人把朱家的下人们提来一一审问。
最终结果,跟白氏招供的差不多。
她确实有让郭氏先试药的想法,但她也没想到这金石丹药,竟然能要了人性命。白氏担心查到她头上,就在那所谓的仙姑静白的挑唆下,把事情栽到了天天来府里送菜的阮志远头上。
白氏谋人性命,且栽赃嫁祸,被关进了大牢。
等待她的将是许多年的牢狱生活。
至于罪魁祸首道姑静白,却差不多什么下落。
她只去过朱家三五次,每次都是蒙着脸,拿了钱就走,从未透露过自己的一丝行踪。
根本就找不到她。
案子了解了,裴殊当场就把阮志远放了。
阮志远劫后余生,与父母抱头痛哭。
三叔三婶也凑过来道贺。
三婶讨好的笑道:“没想到囡囡的男人竟中了状元,这可是了不得的天大喜事呀!往后咱阮家可就指着他了。囡囡,你嫁了个好人家!”
“是啊是啊,果然外面都是谣传,不能信的!”三叔也附和道。
裴殊已经走了过来。
阮志远连忙向裴殊道谢。
裴殊笑道:“这本就是桩冤案。二哥受苦了,我让马车送岳母岳父和二哥回去。”
“哎,好,好!”阮成德和金氏都激动不已。
她们今天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裴殊先派人送她们回去,三叔三婶也跟着一起回去,唯有阮青有些不想走,视线一直在裴殊身上打转。
被三婶硬是拉走了。
阮灵知道她必定就是那道姑静白,只是她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暂时也没法揭穿她,只能任由她离去。
“灵儿,”裴殊握住她的手,目光充满了思念和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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