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暴肆掠,万丈狂沙中,一座庙宇,矗立在中,为行人提供庇护之所。
庙内,烛火摇曳,六人盘膝而坐,只是气氛略显怪异。
风沙剧烈,吹面生痛,孟奇以开了眼窍、耳窍之能,也难以察觉到五丈外的情况。
“今日之因,又是明日之果,因果缠身,难有解脱,你还不明白吗?”
面对真观,年轻和尚突然喝道,仿佛洪钟齐鸣:“还不速速放下屠刀,脱离因果,立地成佛!”
说到辩经,真观又哪是年轻和尚的对手,强自又争辩了几句,被说的哑口无言,干脆不再说话,木木地看着地面。
年轻和尚舌绽莲花,却未能度得真观悔过,一时也有点气馁,闭目转动起念珠。
看着他这样的表现,林夕暗笑不已,毕竟还是年轻,还做不到那坦然自若的地步,这气馁赌气的表现才符合他的年龄!
孟奇摸着双膝上的戒刀,缓缓开口:“阿弥陀佛,真观师兄,昔日后山之时,看你从密道离开,却一时胆怯,不敢上前招呼,想不到如今能重逢于此。”
他又开始了老本行。
真观冷笑道:“我被开革出寺,早就没有法号,已恢复了俗家姓名。说来,也多亏了真定师弟你,若非有你,我又怎么会得到奇遇,有了复仇之力?”
“你是被开革出寺那一晚有奇遇的?”孟奇状似不经意地提起这个问题。
真观嘿嘿笑道:“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所谓奇遇,亦不过半妖之体,隐患极大,有什么意义?”孟奇看了眼腕表,淡淡说道。
真观脸色顿时变得阴沉:“对你们可以修炼的武僧而言,当然没有意义,但对我来说,却是复仇的唯一选择,纵使堕入地狱,纵使日夜受苦,我也不后悔!”
这时,年轻和尚再次睁开眼睛,诚恳地劝说道:“若施主重新皈依我佛,与我一起在这荒芜之地修建佛庙,我会传你法门,帮你化去妖气,重归正道。”
真观似笑非笑地道:“等我大仇得报,再来跟随法师,可好?到时候再修佛积德,消除罪业,应该不晚。”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年轻和尚毕竟年轻不大,被问的哑口无言。
真观不再理他,转头看着孟奇:“听闻真常师兄为金刚寺盗经而自杀,真有此事?”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孟奇原话回敬。
“我在赫连山附近都听闻此事了,有什么不能说的?”真观没什么表情地问道。
孟奇淡淡说道:“真永师兄盗经被发现,扯出了真常师兄,他见逃脱无望,于是自杀。”
“自杀……”
真观低声重复了这个词,然后闭上双眼,不再说话。
“阿弥陀佛,此地不禁妖类,两位施主请进。”年轻和尚再次对着庙外说话。
真慧又目光炯炯地看向了门边,小声道:“林大哥,会是狐妖吗?添香夜读很适合你啊。”
林夕撇撇嘴:“等他们进来就知道了。”
庙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男一女走了进来,最为人瞩目的,是那名少女。
她不过十六七岁,国色天香,嘴巴天然微嘟,红艳欲滴,娇憨之中带着发自骨子里的魅惑,清纯与性感并存。
林夕看了眼真慧:“现在知道了吧?”
真慧懵懂的点点头。
“人类?”
那老者白发苍苍,浑身书卷气,可看到林夕等人的时候,却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文伯,法师允我们暂避沙暴,我们就得尽客人之道。”少女声音清脆地说道。
文伯点了点头,转头看着真观:“是相柳一族哪位尊者为你灌体的?”
“是九元妖尊。”面对正统妖族,真观妖气被压制,面露尊敬。
“九元妖尊?他不是被镇压在少林后山吗?你是少林出来的人?”少女满脸好奇,闪着一双星星眼问道。
文伯咳嗽了一声:“人多口杂,找机会再说。”
纵使传音入密,亦有被qiè tīng的危险,尤其那个白衣少年和上首那年轻和尚,自己看不太透。
少女哦了一声,怏怏坐到一旁,过了片刻,她又活泼了起来,打量着林夕等人,问着真观:“他们之中也有和尚,莫非也是来自少林?”
真观当然不会为孟奇和真慧隐瞒,指着两人道:“他们两位乃少林嫡传。”
“少林嫡传?”
少女贝齿微露,笑容魅惑地看着孟奇:“你又拿刀又拿剑,可是学得阿难破戒刀法和达摩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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