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刀光跃起,景少眼皮一跳,不禁后退一步,却是烈刀已经袭来。
林夕转动折扇,月华照在他的手上,晴冷如霜,那急速转动的虚影,仿佛有剑啸声响起。
景少还好,只感觉此刻间仿佛有哪里不同。但在鬼王和如意僧眼中,那被转动的折扇,就像是一柄即将出窍的神剑,在月华下莹莹生辉。又像是鱼儿畅游在波光粼粼的水中,显露着出尘之意。
他的剑道居然如此可怕?
这恐怕已经达到了,以天地万物为剑的境界了。
他们的心中愈发沉重!
这其实只是林夕随手转动了下,打算将折扇换个头当剑刃而已,若真论剑道,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达到了什么境界。
刀光跃入眼瞳,更加的恐怖。
铺天盖地压来的气势,似乎就要将林夕碾碎。
面临这全力一刀,林夕头也不抬,只是随手将折扇向前一递,没有动用一丝内力。
这一刻,烈刀在面对这柄普通的折扇时,居然有种面临天地之威的感觉,它没有一丝变化,却有着无比的伟力。
不管自己怎么变招,它都巍然不动,呈泰山压顶之势落来,根本挡不住!
他退了。
一直后退着,避开折扇。
但是,他却惊恐的发现,不论他怎么躲避,折扇依旧如影随形,死死黏在他,释放着他心中的恐惧。
刀光及身,烈刀隐含恐惧的大喊一声,弯刀横向,垂死挣扎。
光散,人退!
林夕依旧立在原处,只不过那收起来的折扇再次被打开,缓缓摇动着,就好似刚刚看到的都是幻影。
烈刀胸口前有着一点红芒,那是殷红的血迹,穿破了皮肤,触及了血肉。
他并未死,也未重伤,甚至可以说他连轻伤都没有。
但是,他的心却已经彻底破碎,武道就此止步。
此时此刻,如意僧和鬼王心中已经起了惊涛骇浪,他未曾用剑便如此恐怖,仿佛暗藏自然之道了。那他如果用剑呢?而且据说他体表还有一层极为恐怖的罡气。
林夕唇角上扬,冷淡的看着烈刀:“我说了,你太弱。”
烈刀怔怔片刻,忽地长啸一声,宛如孤狼泣月,悲愤彷徨,他转过身,发足狂奔,想要逃避这一切。
看到烈刀和他手下退走,如意僧和鬼王愈发戒备和警惕了。
林夕转头看着他们,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虽然未曾开口,但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鬼王心底一寒,咬了咬牙,当即退入了阴影里,消失于黑暗中。
“林施主义薄云天,怜悯万民,两位施主交给你,贫僧很放心。”如意僧宣了一声佛号,小船流动,顺河离开。
林夕撇撇嘴,不以为意,回过头看着略显局促的景少和他背着的异族青年:“若想去见陆帅,通右相,便随我走吧。”
说完,他没等两人答复,自顾自地走下石桥,向孟奇和阮玉书走去。
“玉龙公子,我信得过你!”
景少赶紧跟了上来,咋咋呼呼地道:“我叫长孙景,日后必将名动天下。”
林夕脸皮跳动了一下,继续摇动着折扇,因为他也看到孟奇的嘴角在抽搐。
“他是我的好友巴图,来自绛族,乃西虏十八家联军之……”长孙景说个不停。
“见了陆帅再说。”林夕冲孟奇点点头后,打断了他的话,一副此地不易谈话的样子。
长孙景重重点头,不再说话。
夜色清冷,再无多余喧嚣。
…………
危险潜伏,几人脚步极快,没用多久便返回了驿馆。
拜见陆观之后,长孙景急切地道:“陆帅,和谈有诈,西虏是在拖延时间,以解决内患!一旦他们解决好,不管和谈到了哪步,都会直接南下,牧马中原!”
“西虏势未尽而顿足,确实不符合他们的作风。”陆观像是早有预料般颔首:“不过朝廷也是在争取时间整顿兵马,重布防线。”
他顿了顿道:“不知是何内患?”
受伤的巴图靠着椅背道:“我们非是一体,由各个相对强弱的部族组成,其中余族最强,依附有七八个部落,它挟裹着我们侵袭中原。”
“不过,包括我们绛族在内,好几个部族仰慕中原,与余族矛盾甚深。”
“到了裴河上游后,我们几个部族最终决定分道扬镳,自行西归,结果好多位首领惨遭毒手,引发了混乱,我们护着少主南下,寻求中原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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