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逸本以为画心也就气他几日,却不承想她竟就这么气得一病不起了,整日淡漠地卧在榻上,不晒太阳不见光,整个人古怪又阴冷,时不时还抽个疯,撒泼打滚,指天骂地。
好在,自曼珠花开满苍梧山后,作乱的妖魔似有了忌惮,无双阁中一时风平浪静,妖风息了,魔气偃了,也不再见有青壮的男子失踪了,恰逢年关渐近,还添上了几分喜气。
月行云不甚放心,还想追查失踪案,来无心居请了又请。因画心病着,书逸什么都无心过问,只称病推辞,敷衍了事。
哪怕被画心一直关在门外,连房门都进不去,他却还是寸步不离地守着。
他不受她待见,倒是哑医得了特权,一日三请脉,还能进去瞧她两眼。
除了请脉,哑医还可以进去送药。
哑医煎的药,画心每次都称极好,也会赐下诸多赏赐,却只是喝上两口,便滋养了盆中新栽的红梅。因此这病,虽未再恶化,却也根治不了,而旁人煎的药,她是一口都不肯喝,是以哑医为了让她多喝两口药,便进去的更勤快了。
书逸只能眼巴巴地在门口瞧着,急的团团乱转,待哑医出来了,第一句问的肯定是,“王妃现在如何了?”
哑医说她是心结难消,五内郁结。
这令书逸甚是忧伤。他们有肌肤之亲又不是一回两回了,不就是趁她昏迷时又睡了她一次么,至于这么耿耿于怀吗?
当然,他这一心在她身上,完全把自己和黛纯儿的混账事忘了个干净。直到曲千觞在他耳边提醒他,“黛纯儿醒了,不知公子打算将她安置在哪?”
书逸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个祸害。
他想起的下一瞬,立即有水蛇般的双臂从他的颈后缠绕过来,碧绿的孔雀袖华丽而轻薄,碧波一般流过他白色的单衣。
孔雀袖的女主人胸前两团柔软贴在他身后,下巴搁在他肩上,朱唇轻启,贝齿微张,衔住他右侧的耳垂,轻笑,“公子怎么会有这般不懂事的下属,这种小问题也要来问公子,公子还能将妾身安置在哪?当然是安置在公子的卧房了。”
顿了顿,女子未涂豆蔻,粉泽如珠的雪白纤长的食指勾了勾,如灵蛇般钻入他怀中,柔柔滑过他左侧胸膛,寻得一处用巧劲轻轻揉了下,顿时令他浑身酥颤,寸寸绷紧,一时竟忘记推开她。
“公子说,妾身说的可对?”女子得寸进尺地手掌下滑,往那妙不可言之处徐徐探去,已是娇喘吁吁。
书逸还没来得及发话,紧闭的花窗突然自内被人推开,画心披着一层赤纱薄衣亭亭立在窗前,长发散漫,泼墨般写意两肩凝脂如霜。
因在病中,她瘦削面颊上晕染着两朵赤霞,胜似桃花。薄唇微抿,若噙铅丹,美得精致绝伦,俨然是颠倒众生的色相。凤尾微挑,盈盈一个眼波递过来,不妖娆,不冶艳,却生生将黛纯儿的倾城绝色艳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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