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光同尘的脸霎时变得惨白,仿佛瞬间大病了一场。
他从玉盒里只取出那面水月镜花,摩挲了下小心收好,将玉盒推了回去,道:“有劳王妃费心,不过只此一样已足解忧,这些劳烦姑娘还给王妃,并转告她,等老朽回来,再亲自去谢恩。”
玄隐又将玉盒递过去,“王妃说,先生已经成了她的心病,您在这,她的病将永远医不好,所以先生此去不必再回,莫要叫王妃为难。”
“原来是我叫她为难了。”和光同尘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轻声叹完,彻底没了坚持的勇气。
几丝飞雪落到他的发上,他隐在袖袍中捏着水月镜花的手微微动了动,按住绞痛的胸口,却说不出一句话,最后拱了拱手向玄隐道别,转身踏雪而去。
淡漠出尘的背,孤峭得令人心疼。
玄隐抬头望着他,一改方才的冷漠,目光悠远绵长,带着丝丝柔软。就好似冰冷的面具,突然破碎,那些不想让人窥视的情感,从缝隙中悄然钻出。
离开的,是她心中永远的圣佛。
是她终其一生,都无法宣之于口的束缚和羁绊。
她从不曾想,有一日会从他那双满含慈悲的眼里流露出这么浓郁的哀伤。
而这哀伤也深深感染了她。
她知他身在苦海,却渡不了他,只能陪他一起漂泊。
站在无心居门前望了许久以后,玄隐才转身回去。
她进屋的时候,画心正抱鸟痛哭,一边哭一边哽咽,眼泪湿了七彩鸟一身。
七彩鸟啾啾叫了两声,又抖了抖翅羽,不知是在难过和光同尘将它送给了画心,还是不满画心生生将它哭成了落汤鸟。
见玄隐回来,画心问,“东西他收了吗?”
“只收了水月镜花。”玄隐将玉盒递回去,“不过,他应该不会再回来了。”
玄隐说的很轻,不过画心还是听清了,可她没有说话,那一刹,她的心口已经痛到无法呼吸。
是她将和光同尘逼走了,可在她心底里,却比和光同尘自己离开她还难受。她的脑海中全都是与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后悔吗?”玄隐轻轻问。
“遗憾是有的,但”画心有片刻地失神,才道,“不后悔。”
这一生,无论是遇见君逸时的他,还是遇见和光同尘时的他,都是最好的他,她都从不曾后悔。
哪怕,最后是这样的结局。
药灵村里那些一起相濡以沫的日子,是她漫长的一生里面,有过的最短暂也最美好的时光。
“我是说,将他逼走,后悔吗?”玄隐微微红了眼。
画心默了很久,坚持道,“不后悔。”
“或许他宁愿你杀了他。”玄隐想起和光同尘最后的眼神,心绪一阵翻涌,“如果你方才看见他那双眼睛,比死亡更绝望的眼睛,你也不会后悔吗?”
说着,玄隐抬指沾了一滴眼角滑下的泪,再空中画了一个圈,化成一片水月镜花,上面渐渐浮现出一双眼,溢满哀伤,生无可恋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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