宙灵寒垂首一看,只见灼灼红莲中,白袍不染纤尘的男子正抬手向她伸来,雪色的广袖翻飞如云,眉宇蔚然,清雅绝尘。
她犹豫了一瞬,轻轻握向他骨节分明的手掌。和光同尘不着痕迹地避开,只牵着她的衣袖轻轻一扯,她在空中翻飞如落花,盈盈落在他脚下。
她正踟蹰着要不要对他说些感谢的话,他的目光却只是漫不经心地扫过她,又望向茫茫四野。她只得将哽在喉头的话彻底咽了回去。
宙灵寒毕竟没有红莲血脉,她是九州河神,习惯于逐水而居,是以,四周滔天的热浪炙烤得她气喘吁吁,香汗淋漓。
和光同尘立即四下扫视了一番,忽然抓起宙灵寒,凌空三两步一个飞跃,落在一块实地上。
随即他松开宙灵寒,抬袖一挥,以红莲业火为界圈了一块方圆三十尺大小的地,既让宙灵寒稍稍远离红莲业火得到喘息,又让庞大的血蛟盘旋在业火外无可趁之机。
立在这方寸之地,抬眼望去,半空之上,蛟龙横空,怒吼阵阵,惊天龙吟,镇彻天地。四周莲焰滔天,铺满虚空,令咆哮着血蛟对着他们张牙舞爪,却不敢真的扑杀下来。
她和他相对立着,一时相顾无言。
他们之间有须臾的安静,彼此等待着,氛围凝重得犹如在等待着生死判决。
半晌后,她洇着血的唇终于勾起了一丝清冷的笑意,抱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冀问道,“为什么救我?”
和光同尘本佛性清净,断不想四面惹尘埃,八方欠情债。
经历过情孽阵,误了一个清戈,他绝不愿再给宙灵寒一丝一毫的期待,于是简单直接又明了地回道,“因为你还有用。”。
果然,宙灵寒眸光一暗,幽幽望着他,“怎么,如今连你也学会了唯利是图?”
他神情淡漠,“贫僧本就是会趋利避害的俗人,并非施主要找的那个净无尘。”
回想起片刻前和光同尘一式精妙绝伦的元阳焰杀,宙灵寒虽在沉渊剑法创立之前便已亡故,但她还是一眼便认出这像是巫不周的剑术。
而据她所知,净无尘向来只修佛法,怎么会将神界剑术练的如此炉火纯青?
千万种疑惑堆叠到一起,即便她心里笃定了他就是净无尘,却依旧忍不住冷声逼问了一句,“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神界的法术?”
和光同尘并不懂什么神界的法术,但并妨碍他答地从容,“贫僧记忆不全,实在无可告知。”
“你是君神一族?”宙灵寒挑眉,问完她又失笑,“不对不对,你就是净无尘,你的红莲血脉乃是世间独一无二。”
说罢,她自己也觉得甚是矛盾。
眼前这人,怎会同时修习了神佛两门功法?且皆大有所成。
这世间修习之人,向来佛门有佛门慧根,真神有真神慧根,这也是天地初开之时,创世青莲毁,莲落三子,分别化为功德金莲、业火红莲以及灭世黑莲,而三莲慧根不同,只能分别入神佛魔三道的原因。
恍惚间耳畔似有阴风刮过,宙灵感一个激灵从沉思中惊醒。
她抬头便听见和光同尘淡然笑道,“施主何必执着贫僧是谁,施主怕是连自己是谁还尚未搞清楚。”
他脸上的表情同他口中的话一般高深莫测。而她向来就是喜欢他的这种深不可测,毕竟,一眼就能望到底的男人未免太乏味。
按捺住心头的一丝悸动,她昂着头睥睨道,“我乃九州河神宙灵寒。”
和光同尘轻轻一笑,“九州河神早已殁于北川。”
“你胡说!”宙灵寒眼底起了一丝慌乱。
在她的慌乱里,和光同尘却不疾不徐地问,“施主若真是九州河神,又怎么会被区区血蛟逼得走投无路?”
这句话恰好问到了宙灵寒的心坎里,她如梦初醒般提着冰剑直指和光同尘,一声声冷笑不止,“这还不是拜你所赐,为了你,我一片痴情换了满头白发,为了你,我一身神力葬了苦寒北川。”
“所以,你已经死了,再也不是什么九州河神。”和光同尘微微颔首,从第一眼看到她时,她涣散的眼瞳就已经告诉他了,她只是一缕不明生死不知身在何处的游魂。
“我死了?”宙灵寒有些沮丧地自言自语,她看了一眼四周燃得如火如荼地红莲之焰,久远的记忆纷沓而来,默了一瞬,她又是一阵冷笑,“对,我想起来了,是你……是你杀的我,就是在这里杀的,你在这里用红莲业火杀的我……”
和光同尘看着眼前绝色倾城却亦疯亦癫的女子,忽然心生了叹息,她面色皎洁似月,虽神志恍惚,举手投足间依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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