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光同尘低垂着眉眼,一丝斜视也没给她,甚至连眉睫都没抬一下,只是眼底隐隐有寒意闪过。
他暗掐了一个诀,红莲业火瞬间在他指尖次第绽放。
清戈感觉到手心一烫,慌忙缩回手,再迟片刻,便要被他指尖的红莲业火灼伤。
似没有注意到她眼中的脉脉含情已经掺进了几分羞怒,和光同尘自顾自地伸手打开木匣。
木匣中是一面铜镜,还有两卷画轴。
画轴展开,绘的是两幅小像,一副绘的是清戈,一副绘的是他。
那时的他,或者说那时的净无尘,尚还年少,青丝如瀑,端的是少年如长风,清俊又明朗。
而那时的青纱还是现在的模样,只是当初她为了救他,被红莲业火大片地灼伤,袖口一片,血迹斑斑。
他猜,这画许是净无尘画的,因感念清戈舍生救他的情谊,竟以血著画,为她在手臂上添上了那一抹瑰丽如霞的红,想以此铭记。
两幅画放在一起,端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可是,伤疤会好。
正如,记忆会淡。
清戈拿这两幅画来,目的再明显不过,她在提醒他,有些事,他不能忘!即便忘了,她也要让他想起来,那些他欠她的,终归要还。
“彼时少年离家被风吹落了发,今时旧伤虽愈心口却烙了疤。”清戈的指尖一寸一寸抚过画上少年的眉与眼,最后停在她手臂上那道鲜红的疤,“那日你亲口许我的婚嫁,为何,我披上大红的嫁纱,你却穿上了素色袈裟?”
为什么?
他也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
所以他一如既往地默然。
“我知道你是为了谁。”清戈笑了笑,自己答道,“君子太坦荡荡也未必是件好事,我宁可被你蒙在鼓里,骗一辈子,也不要一看到你弯了唇角就明了你为谁在笑……”
“对不起,清戈。”和光同尘终于抬眼看她,清冷的眸光露出一线愧疚。
“别说对不起。”她迎上他的目光,对他展露的愧色嗤之以鼻,“我知道,你承诺我的全都做不到,十六万年前如是,十六万年后依旧如是,而我,竟生生等了你十六万年!”
顿了顿,清戈将手指从画卷移到铜镜上,“知道我为什么随身带着这面铜镜吗?”
和光同尘顺着她的指尖看了看那面铜镜,真的只是寻常的铜镜,并无甚特别。
一时捉摸不透,所以他依旧保持着沉默。
清戈抬眸幽幽瞥了他一眼,目光又落在铜镜上,轻笑一声,似嘲似讽,“十六万年的枯等,孤寥一身,唯有对镜才成双人。可这十六万年,我却只等来了另一场更盛大的辜负!”
沉默半晌,和光同尘终于开口,“其实,于你而言,在四魂阵中遇见贫僧,是十六万年前;而贫僧入四魂阵,不过是在一月以前……而且,贫僧是为救她而去的,四魂阵里也一直错将你当成了她……”
“我知道,在四魂阵中,你教我写字,最喜欢写的就是“画心”二字,所以,读懂你手间那串佛珠上刻的名字时,我就知道你将我错当成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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