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心本是散漫,一思量,才发现书逸此话甚不好答,既不能承认自己是从天上来,那就得绞尽脑汁地继续编故事,画心一边满脑子转悠,天马行空地编剧情,一边磨磨蹭蹭地小口小口啜着茶,拖延时间。
半盏茶生生啜了几十口,才算见了底。
书逸又给画心续了茶,极有耐心地等着。
“我生来带煞,得幸被战神所救。”否决了无数个荒谬的谎言版本,画心决定照实回答。
“那他为何赠你夜光杯?”书逸立即追问。
“因为……”画心迟疑,突然面色一凝,作戚戚状,“战神慈悲,见我可怜,孤弱无依,因而赐我夜光杯,赠我好姻缘,佑我一生长安喜乐。”
画心说的端的是言辞凿凿信誓旦旦一脸诚恳,可这等鬼话若是能忽悠到腹黑狡诈的逸大王爷,那才真算是见了鬼了。
虽猜不到真相,不过书逸知道,大概这女人是真的认识那战神的,且不但相识,还关系匪浅,否则不会一提及他,便笑生双靥情动两眸,一副……思春之态。
书逸当即黑了脸,喝得一坛好醋,单指叩着桌面,若有所思地问道,“那战神如何?”
画心看着书逸,却神思飘远,念及君逸当年的神姿,很是实诚地夸道,“绝世风华,骁勇无双,堪称世间第一,无人可拟。”
“是么?”书逸目光骤冷,笑意尽收,缓缓放下夜光杯,不悦道,“比之本王如何?”
画心皱了皱眉,这个问题么……好难回答,也不知怎么了,在她心里,君逸还是君逸,书逸还是书逸,一个是高不可攀的神祗,一个是任她撒泼的呆子,明明是一个人,可似乎又有些不同……
思忖了半晌后,画心终于得出个结论来,不怕死地继续实诚道,“他是天上万人景仰君临天下的神,你不过就是个拈花惹草的凡夫俗子。”
书逸握着夜光杯的手突然就紧了紧,面色也有些冷硬,先是薄怒,转而轻轻一嘲,笑道,“神又如何,总有一日,且让你看我如何翻天覆地。”
不得不承认,逸大王爷说这句话的模样,那气场丝毫不逊于他万年前做战神的时候,画心不由春心乱动,瞧得有些微微出神。
“你喜欢他?”
触不及防,书逸问出这么一句话。重重的灯火映在湖面上,闪闪烁烁,随风微恙,甚是好看。
画心正捧着热茶的手忽然一抖,滚烫的茶水泼了她一身。
书逸只见那滚烫的茶水落在画心如玉似雪的皓腕上,竟未留下一丝痕迹,红都不红一下,心中对她的来路又明了了些,却不动声色地抓过她的手,从怀里取出一方锦帕细细地替她擦着。
“还是如此毛毛躁躁。”书逸低责,到底是谁将她宠成现在这幅生活不能自理的模样的?会是……那个战神么?
书逸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她的过去他本不是很在意,却万万没想到,她的过去里,竟还藏着那样一个男子……
一个令他不得不忌惮的战神!
她提及那人时的眼神,温柔得令他不敢直视,像凶猛的野兽突然蛰伏,那样的爱慕与喜欢藏都藏不住。
画心任书逸握着她的手,静静看着他,灯影闪烁,觥筹交错,他低眉不语时还是一如当年温润如玉。
如今夜光杯都已经认了他,君逸的一切在他身上已一一重合了,画心心间最后一丝存疑,终于散尽。
画心并无虚言,这一对夜光杯,确实是君逸所赠。
只因君隐与君逸生得实在是太像,像到二人自己有时都难做区分,遂二人做了约定,凭着个人喜好,一人只穿白衫,一人只披蓝袍,而画心对他二人也时时凭衣而认。
某一次,君逸君隐打了个赌,互换了衣物,又刻意伪装成对方,画心果真错认。事后画心知情,以为他兄弟二人戏耍着她玩儿,不由动了真怒。
半月后,君逸战神便送了这对夜光杯前来请罪。
君逸将夜光杯交给画心时曾言,此夜光杯乃月华所凝,又注入了他和她的一线血脉,无论以后谁顶他皮相冒他名义,她都可以在月圆之夜以此杯来验,非他真身,断饮不得此夜光杯中酒。
画心本以为这对夜光杯她永远都用不上,而今才庆幸,当初还好君逸留下了此物,否则恐她这一生都要心存犹疑,虽在他身侧,却过不安生。
她不想否认喜欢君逸,亦不能言明书逸就是君逸,思了又思,忖了又忖,终于想出来个称心如意的答案。
“我喜欢你。”
荷凤温香,水波微恙,画心说完,只觉的煽情得无所适从,脸色被灯火映得霎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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