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看着他逃跑似的背影,轻笑了一声,转而看向叶齐之前画好了的画,连画都忘了要带走,他到底是有多害怕回答那个问题?
叶齐顾不得自己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就走得飞快,下人在后面跟着,着急又担心地提醒他慢点走,生怕他走得太急身体受不了。
等回到自己房里的时候,已经是满头大汗了,祁王妃看到他这幅模样,顿时吓得不得了,慌忙走过来问:“儿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满头大汗的?是哪里又不舒服了吗?”
叶齐轻轻地推开她,眼神飘忽地说:“不是,母妃,我没有不舒服,只是走得快了些才出汗的。”
祁王妃终于把他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没发现什么问题,又听到他这样说,顿时放下了心中的石头,然后嗔怪地对着儿子道:“你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又怎么了呢,要是没事的话,干嘛走得这么快?明明知道你身体还没有好完全……万一太劳累又复发了怎么办?”
祁王妃喋喋不休地说着,叶齐终于在她的唠叨声中好不容易把阿兰带给他的惊吓忘了。
伺候阿兰还是很尽责地给叶齐治病,却并没有再问起那个问题,似乎已经把那个问题忘记了一样,这让提心吊胆了好些天的叶齐松了口气,但却又有些隐隐的失落。
不过他的身体却是真的在好转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四肢充满了力气,再也不想从前那样,四肢无力,连走动都费力,如今他行走自如,甚至都能出府到街上去逛了。
而这一出府,就遇上了他的“命中注定”——朝阳郡主沈夭夭。
回京已经有段日子的沈夭夭,这些天来就没有乖乖待在家中的时候,不是去马场上跑马,就是去郊外打猎,过得比一般的纨绔子弟还要潇洒。
这天她又是从马场上回来,似乎是还没在马场上跑尽兴一样,她带着一队侍卫进了城,也依旧纵马疾驰,根本不在乎街上两旁的百姓。
她带着一群人在街上纵马,自然是不下心冲撞了不少百姓,掀翻了摊贩的摊子,甚至撞伤了不少人,闹得人人怨声载道,然而她身份高贵,连皇帝都要忌讳她的父王三分,因而对她的这些恶行当做不知道。
因此无权无势的小老百姓哪里敢对上她?只得敢怒不敢言地忍了。
偏偏明明是这样骄纵、胡作非为的女子,看在叶齐眼中,却是洒脱不羁,豪迈畅快。
沈夭夭一身大红色骑装,骑在疾驰的骏马上,仿佛一团火从叶齐面前飞过,她身后那些被掀翻的摊子、哀嚎的人群,仿佛都成衬托她的背景,令她显得那么与众不同……
“她是谁?”坐在马车里的叶齐双眼亮晶晶地看着沈夭夭飞奔而过的背影,激动地询问随从。
“回世子,那是南疆王爷的小女儿,朝阳郡主——沈夭夭,最近才回到京城的……”随从恭敬地把知道的消息都说给了叶齐听。
叶齐喃喃地念着她的名字:“沈夭夭……沈夭夭……这名字真好,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这样的女子果然是灼热如火的。”
“南疆王也回来了吗?怎么没有听到父王说起?”叶齐继续问道,他父王也是王爷,南疆王却是异姓王,驻守在南疆,按理说一般是不能离开守地回京的,要是回京一定会引起大震动,他父王不可能不会提起。
“南疆王并没有回来,只有朝阳郡主回来了,说是让她回来选一个合心意的郡马……”随从又把自己从别处听来的小道消息都说给了叶齐,“听说京城里那些公子哥们,现在都收敛了很多,想要讨好郡主呢。”
叶齐本来听到随从前面那句话时还是很高兴的,但听到后面那句话就很不高兴了,居然有那么多人觊觎郡主?哼,那些纨绔子弟怎么配得上这样如灼灼桃花的朝阳郡主?那么不自量力。
叶齐此时却忘了,他自己也是觊觎沈夭夭的其中一员,而且比起其他纨绔子弟,他还病弱得连街都没上几次,其他纨绔子弟起码有一副健康的身体啊。
当然,他现在的身体也慢慢地好起来了,只是依旧比不过人家从出生就健健康康的身体。
“她今天这样是去哪里玩了?”叶齐又问,他情不自禁地想要打听到更多有关于朝阳郡主的事情。
随从瞄了一眼外面愁眉苦脸地收拾自己被掀翻的摊子的百姓,低垂着头回答道:“听说郡主喜欢到马场上跑马,今天大概又是从马场回来的吧。”
外面那些百姓真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被朝阳郡主损坏的东西,被伤到了也只能忍气吞声了,真是连个公道都无处可讨……随从心中暗暗想到,朝阳郡主那样的人是不会明白小老百姓生活的艰苦的,她只会在意自己在这街上骑马骑得畅不畅快。
“真是个充满生机的女子,令人羡慕……”叶齐感慨地说道,“如果我也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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