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的誓言，是他对自己的，也是对从灵的誓言。
冯寻墨眼泪一下子决堤一样的流下来，“你还喜欢从灵吗？”
这个问题，郑子瑜也曾经问过自己，从前从灵就对他说过无数次，她总是说，他并不是真正的喜欢她。那个时候的自己不懂，可是现在他懂了。
冯寻墨和从灵是不一样的。
他对从灵，是欣赏，是怜悯。
可是对冯寻墨，那是……连他自己都不能控制的一种情感。
对着她，他会手足无措，会质疑自己，会左右摇摆……他会变得不像自己。
“你和她是不一样的。”郑子瑜轻声说道，“别哭了，书上说，孕妇哭，以后的孩子生出来会是个爱哭的孩子，本尊的孩子以后怎么能是个爱哭的。”
冯寻墨顿时破涕为笑，指着那个柜子，问道：“那里面的书，你都看了吗？”
“嗯。”
“你什么时候看的。”
什么时候看的？一个人的时候，躲在书房里看的，要是让人知道他堂堂冥王看这种书籍，他以后再三界怎么立足，怎么树立威信啊！
“没事儿的时候就看看。”他说的格外的随意，冯寻墨却被他逗得笑了出来，随手擦干净脸上的泪水。
她深吸一口气，刚准备说话，外面就有一个女鬼差唤道：“主上，冯小姐的药来了。”
到了她该喝药的时候了。
冯寻墨忙把郑子瑜的衣服给整理好，药瓶子什么也收好了，才让他们进来的。
虽然一屋子的血腥味儿，可没有一个鬼差敢出口询问，只能规规矩矩的把药端到冯寻墨的面前，递给她。
冯寻墨端起碗一口一口的喝药，转过头看了一眼郑子瑜，只见他眉头紧皱，神色有种压抑的痛苦。
她端着药问道：“你怎么呢？”
郑子瑜摇头，侧过头说道：“你快点儿把药喝了。一口喝完。”
冯寻墨皱了皱眉头，不过还是按照郑子瑜说的话，一口把药喝完了。
有人递了一万漱口水给她，虽然她嘴里一点儿味道都没有，不过还是漱了口。
郑子瑜在此时开口道，“倒杯水来。”
一个鬼差恭敬的走过去，把手上的水递给郑子瑜，郑子瑜一口喝完，“再拿一杯。”冯寻墨顺手把自己手上的杯子递给他，他接了过去，又一口喝完。
奇怪的很！
冲到一边，使劲儿的咳嗽，太苦了吧！简直要了她的命。
郑子瑜脸色阴沉，眼神盯着正在一旁猛地灌水的冯寻墨，嘴角抽搐，旁边看到刚才那一幕的几个寝宫内伺候的女鬼差全都猛地低下头，不敢去看郑子瑜的阴沉的，脸色。
刚才冯小姐表现的就好像主上口中有什么异味儿一样，这……
难道这就是这么多年来，主上不好女色的原因，是因为主上内有隐疾吗？
冯寻墨喝完了一壶水，才觉得口中的苦味儿少了一点儿，振作精神回过头就看见郑子瑜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她浑身顿住，嘴角微微僵住，呵呵笑了两声，“好苦啊！”
“哼！”郑子瑜一声冷哼，冯寻墨心中却像是被什么拂动一样，有些难以压制的情绪要涌了出来。
她讨好一般的走到郑子瑜的面前，四周有眼力的几个鬼差趁此时全都退了下去。
冯寻墨看着郑子瑜冷然的面庞，讨好的笑道：“别生气了，我都不生你的气了，你也别生我的气了，我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么苦。”她不过是尝到了一点余味儿，就已经苦的不行了。
可想而知，每天郑子瑜尝到的味道是多么的苦。
“你……这是怎么弄的。”怪不得她喝的这药，看起来像是苦的要死，却一点儿味道都没有，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啊！
果然，原来是郑子瑜在其中做了手脚。
其实这个味道郑子瑜已经慢慢习惯，只是前几次，他还没有适应冯寻墨喝药的时间的时候，陡然间就尝到了这些苦味儿，让他一瞬间脸色都变了。
开始的几次，有时候正在议事，他脸色一变，下面的十殿郑罗都不敢说话了。
现在他还是可以做到面不改色的。
可刚才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看见冯寻墨那副模样，就似是忍不住了一样，他便放任自己，看着她那副神色的的时候，他只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冯寻墨心里一阵感动，她看着郑子瑜，坐在床边看着他，“郑子瑜……我们会一辈子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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