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痴呆？”
栾芷看着眼前的何医生皱起眉来，仔细打量了一番，确实和记忆老年痴呆的模样一致。“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吗？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何医生的女儿看了他们一眼，满不在乎道：“前几年这样了，我爸年纪这么大，变成这样也是正常的，你们现在问他什么，他也不知道，还不如多给一点钱，我们好照顾
照顾。平时为了给他料理生活起居，我忙得不可开交。”
这人根本不在乎何医生的生死，只是想要抓住机会，从栾芷和闵安歌身多拿一些钱财罢了。
栾芷心却十分失望。
目前来看，当时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除了年幼的闵安歌、陆涛和李代梅夫妇之外，只剩下这个当年给柳轻云验尸的医生了。
如果连他都神志不清，无法出面作证的话，进入了一个死胡同。
“现在该怎么办？”闵安歌拉着她的手，微微收紧，自从知道栾芷相信自己之后，他迅速冷静了下来，想了想，询问道：“何医生清醒的时候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或者是他一直放在身边的
？”
“他确实有个箱子，你们要看吗？”
栾芷点了点头，却见那人迟迟不行动，顿时明白了她心的想法，拿出钱包又递了几张钞票。
“麻烦你把那个箱子借我们看一看。”那人接过钱，仔细数了几遍，眉开眼笑地收起来。“当然没问题，你们几人是我父亲的朋友，我这带你们过去吧。其实那个箱子里面也没什么重要的，你要是喜欢，整个
箱子都可以给你们。”
说着，她在柜子里翻找了一圈，才从角落拖出一个不大的皮箱，放在桌。
“是这个了。”
栾芷走过去，只见皮箱满是斑驳的痕迹，而且落满灰尘，一看年代久远，面挂着一个锁子，只是已经被人撬开了。
栾芷疑惑地转头朝那人看去。何医生的女儿有些心虚地笑了笑。“我爸爸现在变成了这样，我们总要看一看他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找不到钥匙只能撬开了。不过你们放心，里面的东西我一个也没
有动过，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都是些纸而已，你们慢慢看，我这走。”
等人走了，栾芷这才将箱子打开，里面果然放了很多不同的信封，只是被翻得十分凌乱，应该也是何医生女儿所为。
“或许这里面会有当时留下的证据。”
这些信封全都是何医生在行医过程大大小小的记录，有的写了药方的成分，有的记录了一些疑难杂症。
栾芷找了一遍，却没有找到任何有关于闵安歌母亲的尸检报告。“难道他什么也没有留下来？”
如果柳轻云真的不是因为吃了蘑菇毒，这个医生应该能检查出来才对。
闵安歌走过来，拿起桌散落起来的几个信封看了看。“无论如何，何医生是当时唯一的人证，必须好好保护起来。”
两人将箱子重新收好，出去找了何医生的女儿，希望能够把医生接到医院检查，最好能够恢复他的意思。
何医生听见这话，却连忙拒绝道：“这怎么行呢？那可是我的爸爸！再说了，他不是你们的恩人吗？你们还想把他带到哪里去？”
“我们只是希望你父亲的病情能够快点好转而已。”“不用这么麻烦，让他住在这里行了，你们要是真的这么心疼他，多来看看他，多送些东西过来。”她知道眼前这两人不差钱，自己大半辈子都住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
，只要抓住这个机会，能财源滚滚。
要是让他们把人带走，以后可能不会再来了。她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松口，栾芷和闵安歌只好放弃。还好现在唯一的证据已经被他们拿走，算警察和其他人找到这里，以何医生此时的精神状态，也根本不可能出庭作
证，留在这里也好，
闵安歌给何医生的女儿留了名片。“如果何医生有任何清醒的迹象，请及时联系，必有重谢。”
“好！好！”一听到有钱可以拿，何医生的女儿迅速接过，小心翼翼地将那张名片收好。
闵安歌命人找了这么长时间，好不容易才找到这唯一一个人证，可没想到竟这样泡汤了，好不容易出现的希望也跟着落空。
“这个怎么办才好？”栾芷紧皱着眉，心烦躁不安。
闵安歌却并不担心。
“放心，一定会有办法的。只要你相信我，一切都不是问题。”
栾芷见他此时竟然还笑得出来，无奈道：“刚才明明是你最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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