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的没错。
在最前面的一匹马上,穿着新郎官的衣服,被五花大绑捆在马上,半死不活的家伙。不是宗森又是谁?
“这家伙冒充新郎官,上了一对姐妹花?然后自己翻墙逃走了?”
“不是吧?”
“真?威猛?禽兽啊!”
这一刻,范彦脸上的表情很精彩。
但他马上反应过来:“该死,自己恐怕是被这里的阴煞之气影响了思维,氓魂村里全部都是鬼,新娘更是红衣厉鬼,给宗森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对一只红衣厉鬼生出歹意。”
三匹马只是几个呼吸就由远及近,震得街道地面都在颤动。
“现在正好是营救宗森的最佳时机。”
范彦眼睛一亮。
此刻街道上只有两名村妇,以及三个官府捕快。
“两名村妇是高怨猛鬼,三个捕快更弱,只是普通猛鬼。以我的实力,只需要几秒钟就能搞定它们,惊动不了村中其他的恐怖存在。”
他浑身绷紧,眼神微微眯起,便等待着最佳的出手时机。
三匹高头大马带着呼啸的风声轰然而至。
“就是这一刻。”
浑身气势爆发,他举起翻天桨带着摄人心魄的威力,想一举击毙三个捕快。
然而就在他冲出去之前的刹那。
在他斜对面的青石路一户普通村民家中,木门发出吱呀一声响动,一个颤巍巍的人影走了出来。
是左老。
范彦瞳孔猛缩。
积蓄已久的气势瞬间消沉下去。
他立即又退了回来,直到三匹马朝着田府飞奔而去后,才脸色阴晴不定看着左老拄着拐杖离去的方向,心中泛起波澜。
“是巧合吗?”
对于这个老人,他一直看不透。
自己的灵眼只能看透对方是鬼魂,却看不透对方的实力。
“整个氓魂村里的鬼魂,在上百年的阴煞之气浸润下,普通的村妇都变成了高怨猛鬼,而左老看上去只是一只普通鬼魂,实在有些说不通。”
因此他对这个老者一直保持着警惕,直觉告诉他若是惊动了对方会导致不可预料的后果。
见两名村妇继续朝村口走去,他连忙收回心神,再次悄悄尾随。
村口的古井里的井水变成了清澈见底的沁人冰泉,不像他上次来时是翻滚的血水。
蓝衣村妇将木桶放入古井里,开始费力往外提水。
范彦口袋里的鬼手忽然鬼鬼祟祟弹出来,用手指了指左前方。
他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
面露冷色看向鬼手所指的地方。
在一棵大树下,正潜藏着几个黑衣人,其中一人他有过一面之缘,赫然便是鬼门的那个萧hù fǎ。
“这几人鬼鬼祟祟,不怀好意。应该是来夺取血煞石和舍利子的。”
暗暗留意,他悄无声息绕到了这几人的背后,窥视着他们的举动。
将水从井里提出来后,蓝衣妇女忽然看着桶里的水,面露怪异:“咦?这桶里怎么多了一颗白色的珠子?”
她从木桶里捞出一颗珠圆玉润的珠子,拿在手里好奇打量着它。
“舍利子!”
范彦没想到上次被他扔入井里用来镇压血煞石的舍利子就这么被蓝衣村妇捞了出来。
“奇怪,舍利子不应该是鬼邪之物的克星吗?居然被她拿在手里毫无反应。”
他想了想,猜测应该是舍利子正在全力镇压血煞石,这才没有浩然正气外泄。
此时碎花裙村妇已经凑了上来,同样好奇看着蓝衣村妇手中的珠子:“还挺好看的,不会是谁家掉落在井里的珍珠吧?”
“我没听过有谁掉过珍珠,我捡到的,那就是我的了。”蓝衣村妇眼神一闪,连忙将珠子藏起来,刚才脸上的担惊受怕一扫而空,换之的是满脸惊喜。
碎花裙村妇艳羡看着她,正欲开口。
范彦便见到隐藏在树后面的萧hù fǎ等五名鬼门中人猛然冲出,带着淋漓的杀机,分为两路扑向两名村妇。
当先的萧hù fǎ更是目光炯炯,直奔着蓝衣村妇而去。
“这几人想抢夺舍利子。”
范彦心中明了,让鬼手和陈婆慢慢靠近,而自己却隐藏在原地,没有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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