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啊？你这个怪物……”
芷压盖不住心底的颤抖，虽然手还是一如既往平静操纵圣裁机甲，但是她知道自己的情绪……恐惧、或者敬畏！
任何人被告知，有人可以回到过去，然后用看穿未来的方式窥探自己，难道不会恐惧吗？
当然会恐惧！
异能者本体并不强。
通过先天的天赋，或者后天药物刺激、特殊训练的方式掌握异能量，虽然强大的异能力也可以做到如同职业者毁天灭地，但是异能者本身会承受不住这种程度的能量释放，而自己消亡。
列顿一开始只是王国，就是因为异能者想要和魔导师、剑圣之流抗衡，必须借助药物、甚至抱着身体崩溃的信念。
后来机甲的诞生，才让异能者们免于身体崩溃的危机，把异能量用在催动机甲上。
机甲师除了作为驾驶员，很多时候也客串电池的工作。
所以异能者，比如芷，不能理解安德这种存在。
举手投足间调动天地规则、可以理解规则的怪物。
在芷的世界里，安德这种不凭借机甲，仅仅一个念头就能通晓天地，一拳毁灭星辰，一滴血重生的存在，根本不是“人族”啊！
神！
至尊大陆没有神。连神器都是锻造出来的，而不是用神格打造。
四大至尊，也只是至尊魔导师和至尊剑圣，没有神格，没有永恒的生命，
至尊级异能者的寿命更是短，不会超过千年。
成神是很难的。必须有足够的信仰元力组成信仰体系，只要信徒还在，神格就不会毁灭，神祇就永远不死。
安德的混沌印记代替了神格，但是不是信仰元力的产物。严格意义上，安德也不是神。
因为混沌印记被毁掉之后，安德没有信徒诞生信仰元力来重构混沌印记。
安德也不打算建立混沌神教。
“怪物？”
安德不能理解芷的话，皱起眉头。
“你是人吗？”
芷轻轻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芷没有呼唤其他天族人，而是和安德聊起来。
想要击败你的敌人，那么必须了解他们。
至尊大陆没有神，深层原因也许是永世王冠的忌惮。毕竟众神是打造它的存在，一旦至尊大陆出现神祇，也许有第二枚永世王冠诞生也不一定。毕竟连至尊级机甲都被创造出来了。即使51级造物出现在至尊大陆，也没什么好惊讶的。
虽然至尊大陆有一些关于下界的资料，但是神代诸神的传说和信息，连下界本身都支离破碎，至尊大陆也没有详细的关于神的威能的描述。
“我当然是人，我出生人族。”
安德有些愕然，皱起眉头，他已经打算撤退了。至于芷莫名其妙的话，安德根本不关心。
在来芷这里之前，安德已经去过黑暗藤蔓那里，通天的黑色藤蔓根本没有察觉到安德的窥探。
安德的第二站才是芷这里。
老实说安德很震惊，毕竟行星堡垒，同样有至尊掩护天机，连艾莉丝都不能得到详细的情报，亲眼目睹行星堡垒的安德已经打算回去更改计划。看来之前太过于小瞧天族。
“不，你当然不是人。”
芷冷冷否定了安德的认知。
安德不知道芷在打什么主意，干脆无视。
“比起人，你更像是怪物。或者说……神？”
……
离开了泰坦族领地，安德没有立刻返回凯撒帝都。
种族联盟的大军已经在集结，凯撒帝都就是作战的总营地。种族联盟大军将从这里聚集起来，然后开拨三族领地，和天族决战。
到了这种层次，什么声东击西、隐藏实力、奇袭等完全就是笑话。
因为主神全知全能。
无论是敌手，还是安德自身，都是主神级。彼此之间唯有力量才决定胜负，其他一切手段都只是白费功夫。
当然情报收集还是必要的，因此安德来刺探，而且，理所当然被识破。
“不是人……吗？”
安德长长吐出一口气。虽然当时不在乎，但是当安德离开天族占领区的时候，突然回过神来。
其实，在芷指出来之前，安德就已经有了一点认知。
和曾经的神代的古老神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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