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那些
当时有想法做这个工作室没有告诉任何人，其实算是很小规模，而且他把钱都重点投在了项目研发上面，随便找了两个设计师来搞，落成之后也没精力大改了。
而眼下，他和薄亦晨一拍即合。
两人完全忘记了身边其他人，猫在一起指指这里点点那里，很有点指点江山的感觉。
念凉凉完全插不上话，听了一会儿转身走到了厉瑾身边。
“哥，你的新公司怎么样了，步入正轨了吗？”
“你要来帮我吗？”厉瑾笑。
她不好意思的笑，之前去厉氏就知道厉瑾留了话，但她后来也没去。
厉瑾站在休息室的走廊上往外看，过了会扭过脸冲她勾了勾手：“过来。”
她过去往外看了一眼，没有什么特别的风景。
“我问你啊。”厉瑾说：“你们当初有没有过很茫然无力的阶段，是怎么解决的？”
念凉凉愣了下，盯着他看。
“对，我就是…”他笑着叹了口气：“现在很无力。”
厉瑾看着她灿然一笑，眼神很暖，给人的感觉却像他说的那样，缥缈的无力。
“我想不然就这样吧，所以这次姑父回到南城我也一起回来了，我想可能还是要跟朋友家人
在一起才不会寂寞，不会挣扎。”
他说着，忍不住抬手揪住了念凉凉的头发在指尖环绕把玩，低头喃喃：“刚回来那天确实放松，开心到无以复加，周围的一切笑容眼泪都感染着我，让我欢喜，我就想果然回来是对的，放弃也是对的。”
念凉凉一眼不眨的看着他。
“但是这几天还是会寂寞，即便我一直跟大家在一起，即便我跟着你们来到这里，当然开心放松是真的…”厉瑾敛眸轻笑，松开了她的头发，手指在自己心口轻轻戳了戳：“这里很空，也是真的。”
“那么想她，那就还去找她啊，就算她破口大骂指着鼻子让你滚也不要走。”
这样的厉瑾让她很心疼，她那么完美的表哥，为什么偏偏迟了一步。
“她不会的，她从不骂人，就算拒绝也很温柔。”厉瑾勾唇一笑，修长的手指曲起在她绷着的脸上轻轻弹了一下：“给哥哥出个主意吧。”
念凉凉这一次没有立刻出声，因为厉瑾蒙着一层笑意的眼神背后透着隐隐破釜沉舟的决心。
她张了张嘴，问道：“哥，最坏的结果你想过了吗？”
厉瑾瞳孔猛地一缩，盯着她。
“怎么了？”念凉凉问。
他眯了眯眼，笑着摇头：“这话，好耳熟。”
最后一次跟慕倾心说话，她也问了这么一句。
最坏的结果。
“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那些，再坏都好过没有结果。”他轻抿唇，无所谓的笑。
念凉凉忽然就觉得很紧张，隐隐的心跳加速。
“其实…”她说：“你已经有主意了吧。”
厉瑾深吸了口气，笑着点头：“是啊，有主意了。”
他拧眉沉默着，半晌才像终于拿定主意似的一垂眸，手掌轻轻落在了栏杆上。
感觉骗不了人，没错了，就是她。
“那就去做。”
厉瑾看着她，她歪头一笑，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掷地有声，从一个丫头嘴里说出来却丝毫没有违和感。
他忽然就觉得自己可能是老了，心态上就已经老了，还不如一个小姑娘果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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