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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
向绾白了他一眼，推门下车。
北沐白眼巴巴的看着她。
向绾在他的车门上踢了一脚：“回去吧。”
“绾绾，你这是过河拆桥。”
向绾又白了他一眼，只接转身就走。
北沐白眼看着她进了别墅，又等了一会儿看到二楼卧房的灯亮了，才发动引擎离开了。
北沐白没有回家，而是原路返回，将车又开回了刚才接到向绾的那个地方。
车子停下后，他左右看了看，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
沿着桥走了一会儿，果然看到了一辆黑色的车。
他眯了眯眼，看清了车牌，然后抬脚走了过去。
北沐景仰靠在车椅上，神情有些恍惚，车窗下已经积攒了一地的烟头。
有人靠近的时候，他已经感觉到了，但他一点都不想动。
直到副驾驶的车门忽然被打开，他才僵硬的侧过脸，眼神晃了晃。
北沐白单手搭在车门上，歪着脑袋看他。
两兄弟四目相视，竟然沉默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北沐景盯着他黑暗中的脸，忽然觉得心口有种窒息的疼。
不过五年的时间……
曾经追在他后面亲切的喊哥哥的人不见了，曾经陪在身边那个软萌可爱说长大后一定要嫁给景哥哥的小绾绾也不见了……
全都不见了。
但是，他又做错了什么。
真的、全都是他的错吗？
北沐景觉得自己这一晚上可能是烟抽的太多了，心疼得厉害。
他收回视线，不再看北沐白那张冷漠的仿佛能啐出冰块的脸，僵硬着手指又点了一支烟。
烟被点燃的那一刻，他听到北沐白冷冰冰的说：“你以后，不要再缠着她。”
北沐景的手抖了一下，他深吸了一口烟，烟入心肺，让他觉得头脑越来越浑浊。
他没有说话，很快一支烟就燃尽了，他将烟头掐灭，扔掉。
北沐白见他不说话，眼神中更多了几分不耐，声音也更冷了几分。
“你想怎么报复，随便你，以后不要再接近她！”
北沐景心头一跳，抬头看他。
北沐白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又是一变，不再是冷漠，而是厌弃和毫不掩饰的憎恨。
北沐景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眼神。
太多话藏在心里无法说出口，以至于心脏负荷太多，每次跳动都牵扯着千丝万缕密密麻麻的疼。
他该庆幸吗，北沐白只是认为自己接近向绾是为了报复他？
北沐景又点了一只烟，深吸了一口气，哑着声音问：“你喜欢她？”
北沐白等了半天，没想到他竟然问了这样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是又怎么样？”
北沐景眼睛看着前方，似有如无的叹了口气：“我以为，你已经不会再喜欢了。”
这句话，让原本有些心存挑衅的北沐白浑身一震，眼神犀利的像是带着刺，冷冷的盯着他。
北沐景却好似没有察觉到他的变化，又抽了一口烟，才回头盯着他：“你把她当什么？”
这句话，让浑身长满刺的北沐白一瞬间脸色煞白，手指死死的扣着车门。
“你……”
“闭嘴！你给我闭嘴！”北沐白忽然红着眼睛怒吼，往后撤了一步，直接将车门狠狠地甩上了！
北沐景紧紧的皱着眉，隔着车窗盯着已经失控的人。
北沐白神情有些狼狈，拼命的呼吸着，半晌后又狠狠地踹了一脚车门：“你不配！你不配跟我说这些！永远都不配！”
隔着车窗，北沐白的眼神红得有些吓人，手指阴狠的指着他。
北沐景始终没有动作，只沉默的看着他。
半晌，北沐白才收回了手，转身离开。
北沐景看着后视镜，总觉得北沐白离开的时候有些仓皇而逃的感觉，背影近乎狼狈。
他第一次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捏了捏眼角，手指有些湿润。
……
念凉凉在薄乔衍怀里睁开眼睛的时候，薄乔衍还在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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