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四章 愧疚
如今的张家，早已经变了味儿了，当年的张氏一族，那是真正的世家大族，是真正让人羡慕的好地方。可是如今呢？
张氏一族早已经变了。变得一点儿也不像是一个家族该有的样子。
而她？却是什么都做不到。
当年她刚刚嫁过来的时候，家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和谐，礼让。便是那真正的书香世家，尊贵又不会太过傲慢。这样的家族，当时她在想，也许会走的更远。
事实，也的确是走的很远。
锦娘嫁给了程国公做了程国公夫人，老爷子的路也是越发的顺畅。
可是谁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人便都变了味道。
大概是从当时，大嫂闹腾开始吧。
大嫂在老爷子将金簪给了程漓月之后，便闹了一次，从那之后，整个张氏一族，便将一切的矛盾都给爆发了出来。
想想，都是让人不寒而栗的。
可惜这些话，却也无从考证，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这么回事儿。
想着，女子心嘲讽了一声。
程漓月跟着张家的二夫人到了老爷子暂时住着的翠竹轩之后，看着这里清雅的布置，也知道，只怕是老爷子这阵子应该也不好过。
不过，他若是真的有想过改正的话，便不会如今还让她娘缠绵病榻。
程漓月这样想着，心里也便冷了下来。
“老爷子，月娘来了，说是要见您。”张氏的二夫人冲着里头说了一声，而后便听见了屋子有什么东西碎了的声音，没过一会儿的，人便出来了。
只是，出来的却是张氏的老夫人。
“外祖母。”程漓月小声的说道。
那老夫人穿着华贵，眉眼与她娘是有些相似的，不过这会儿看着她的时候，却是不善。
和以前完全不一样的。以前不管什么时候，外婆看着自己，总是温柔和善，恨不得将一切好的东西都给了她。
可是如今？
却像是杀父仇人一般。
看的程漓月心冰冷。
不过却也不介意，只冲着对方行了个礼道“不知道外祖父可在？我今日来是要见他有事情的。”
“你！你还有没有个良心啊，你外祖父这阵子因为你还有你娘的事儿，都已经要气死了，你却是还要见你外祖父，你是想要气死他不成？”老太太气恼的问道。
程漓月闻言，心却是笑了。
这简直是在开玩笑一样。
“外祖母说笑了，月娘怎么敢气死外祖父？月娘不过是要来问一些问题。
再者说了，有些时候这气，只怕是自己找的吧。
今日我过来，本也没有与你们争吵的心思，你们也不必与我阻拦。若是再阻拦下去的话，只怕是我也没有多少的耐心了。
太子殿下这会儿不在京城里是不假，但是我却是还可以请了皇来做主。若是真的让我请了皇做主的话。这事儿，便不是这么简单了。
你们应该清楚吧。”
程漓月不善的问道。
老太太被这话气的够呛，但是也只能捏着鼻子道“他在里面了，你进去是。我告诉你，要是你外祖父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便要去衙门告你娘不孝顺，告你仗势欺人。”
程漓月连看都懒得再看她一眼。
甚至心也不太明白。
当年那样偏心自己的人，如今到底是为了什么？
剑拔弩张也便罢了，只恨不得要吃了她的态度，着实是让她觉得很委屈。
这些事儿，又不是她的错。
程漓月没有回话，只进了屋子去。
等着到了屋子里，便闻到了一股子的药味。再看床榻，老爷子这会儿正坐在床，正襟危坐的，似乎是刚起身来。
他见到程漓月起身便要行礼。
程漓月哪里敢让他行礼？只急忙道“外公不必多礼，我今日过来……不过是想要问一些问题的。你我之间，还不至于生疏到了这种地步。”
老爷子心明镜儿一样的，知道程漓月到底是为了什么来的。这心里头也是苦闷的很。看着这孩子。
只叹息了一声。
“月娘，你想要问什么，直接问吧。左右……”
“左右外公也准备好了，是吗？”
程漓月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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