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致君、戴保国神气十足,稳稳站在人群中心,一人一句说道:“我二人是当朝宰相元载大人的座上客。途经相州,一来整饬风俗,二来体察民情。相州诸郡,沃野千里,府库充盈,看来是你们节度观察使薛嵩治理有方,宰相大人甚是欢欣。只是此地百姓不知孔孟、不学诗书,浸染胡人恶习,着实让宰相大人心中忧虑。”他们兴高采烈地说,众人糊里糊涂地听。
王致君终于言归正传:“我兄弟戴保国,使一柄镔铁大棍,虎虎生风。可惜前番渡河之时,沉入水底,捞不起来了。这二十来车生铁,到底是谁的?分给我两车,给我弟弟再打一柄铁棍。”一个客商说道:“这些生铁给你也没用。河对岸才有铁匠,把守渡口的副使不让我们过河!”
戴保国怒目圆睁,冲那副使吼道:“为什么不让他们过河?”副使战战兢兢说道:“刺史有令,渡口不容游人客商通过,严密防范青州逃窜过来的流寇。”王、戴二人在青州、齐州一带吃过亏,却又不愿在副使面前服软『露』怯。戴保国揪住他衣领说道:“我们哥俩是游人客商吗?我们是宰相的座上客!还不快开船,把我们要的生铁运过去!”
光天化日之下,这二人竟要强夺生铁,但黄锦鳞转念一想:这二人来得凶恶,我不妨狐假虎威,渡过河去。他慌忙下马,挤进中间,笑眯眯打个招呼,然后自报家门,说道:“两车生铁,自当奉送。还请二位英雄作主,容我们将二十车生铁一并运过河去。”戴保国仰天一笑,当即喝命军士解开船索,放黄锦鳞率队过河。副使还要相强,被王致君一耳光,打掉两颗门牙。副使吐出一口血来,不敢不依。
河中两条大船,早有船夫搭上跳板。生铁沉重,马车庞大,一条船才容得下两架马车,黄锦鳞的车队须分作几次渡河。黄锦鳞生恐薛半仙追过来,于是催促小雨、齐玉轪先行过河——他们一直呆在人群wài wéi,王致君、戴保国不曾看见。
小雨、涧石下马,用衣袖遮住脸面,混在人群里往河岸边蹭,唯恐被王、戴二人认出来。齐玉轪几近昏『迷』,趴在马背上不能动弹,槐犁牵着马也往前挤。戴保国正盯着车里的生铁,幻想着自己的镔铁棍,王致君却盯上了马背上奄奄一息的齐玉轪。
王致君端详半日,终于一伸手,将他们四人一并拦住。他记起来,其中三人曾在魏州被擒,后被一队青州兵马救走;而马背上半死不活的老道一直脸面朝下,看他身形觉得甚是眼熟,但一时想不起究竟是谁。王致君撩拨了一下槐犁的脸蛋,音声怪气问道:“马背上的牛鼻子老道,是你什么人?”槐犁年纪虽小,但颇有心计,他看出来王致君面相不善,答道:“无亲无故。我只不过是他雇的童工。”
戴保国这时已收起幻想,一步跨了过来,弯腰下去,脸对脸看了看齐玉轪,顿时大惊失『色』,后撤三步,险些站立不稳。定睛一看,见齐玉轪移动不当,又蹑手蹑脚走近探了三探,看出他身受重伤、『性』命垂危。
戴保国一步跨上运铁的马车,站得直挺挺的,朝众人喊道:“大家快来看,这个牛鼻子老道,是个十恶不赦的罪犯。他竟敢在长街之上,刺杀了李辅国大人。李辅国你们知道是谁?那可是先帝身边的重臣!”
王致君也确认那道士是齐玉轪,兴奋起来,大声说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们哥俩奉了宰相元载大人的密令,前来擒他。元载大人有令,一旦擒住,就地正法。”戴保国连声附和:“就地正法,就地正法!你们要看杀头的好戏,还不快快站成队列!”
渡口上的众人听他们兄弟二人一唱一和,无不张口结舌。槐犁倒是先急了:刚认的师父,怎么就要杀头?他凑到齐玉轪身边,焦急问道:“师父,这两个恶人要杀你,该如何对付?”
齐玉轪一路颠簸,只觉在鬼门关前徘徊了好几趟,模糊听到王、戴二rén dà声喊话,心知危险。他从袖子里『摸』出葛蕾刺中他的第三枚银针,低声对槐犁说:“拿着这枚银针,危险时或可保命。快快上船逃走吧,我命在天,你不必牵挂。”
槐犁接过银针,若有所思。他走到人群中央,陡然将脸哭丧起来,对王致君、戴保国说道:“这道士与我父亲有仇。是我将他制服,现在我要将他带给我父亲。”王致君大骂:“gǒu zá zhǒng,休放你娘的臭屁。你这么小一个娃娃,如何制住他的?”他们吃过齐玉轪的苦头,深知他武艺了得,而且下手不留情,一个未成年的娃娃若能将他制住,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槐犁手持银针,对天一举,煞有介事说道:“我用的就是这枚银针。”
王、戴二rén dà为好奇,脸碰脸凑上前来,四只眼睛一齐盯着银针。槐犁忽然收起银针,跪在二人膝前,哀戚道:“这道士杀了我父亲,我与他不共戴天。请你们将他的头砍下来,我要拿他的头祭奠我父亲。”
二人听完,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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