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帮手,我知道。”凤灵平静说道。
第一次杀凤瑶,是那个人亲自动的手。那个人告诉她,有人把凤瑶藏了起来,诱他进入无人的古巷深处,他险些『露』出破绽。
好在,凤瑶没有抓到他的任何把柄。
他没有杀死凤瑶,但是取回了凤瑶的血。
这一次,那个人派出四名手下,又失手了。
足以证明凤瑶的帮手一直在附近。
“皇上派太子追查那件事。”双儿迟疑道:“会不会……”
“和我们无关。”凤灵截断丫鬟的话。
那个人办事她放心,他死也不会牵连她。
男人有时候很白痴,看见外表柔弱生得漂亮的姑娘,会生出莫名的保护欲,继而爱上她,为她生为她死。
“『药』殿那边还没消息?”凤灵问。
凤瑶的血已经送过去好几天了。
“没有。”双儿回答。
……
……
日照当空,蝉声噪噪。
几个小厮在树下纳凉,顺便闲聊帝都城正在上演的一幕幕,仿佛都是他们亲眼所见。
赌坊的门开了。
白天的赌坊安静无客,青年荷官从里面走出来,微笑说道:“聊什么?这么热闹。”
“先生早。”
小厮们恭敬地打招呼。
已是中午,但对经营夜市的赌坊而言,确实还早。
一名小厮说道:“昨天夜里帝都城发生一起十分嚣张的凶杀案。”
“说来听听。”青年荷官走去树下阴凉处。
小厮滔滔不绝道:“昨夜双生湖畔死了四个人,穿着夜行衣蒙着脸,我们猜测是那四个人杀人不成反被杀。凶手行凶后没有清理现场,离开时脚印都不擦。住城西那边的人,据说早起开门看见门前一长串带血的脚印往城中心走。”
“很嚣张。”青年荷官评价道。
在帝都城杀人而不毁尸灭迹,是嚣张,也可能是来不及处理。
杀人后留下线索,明目张胆回城中心,是十分嚣张,也可能是迫不得已?
青年荷官的脑海里忽然出现一男一女。
……
……
神宫。
醉莲池畔的大殿,二层高,无摆设,仿佛只用于遮风避雨。殿内干净,一尘不染,神宫的人隔三差五会进来打扫。
临近傍晚。
叶上清提着食盒来向国师请安。
他每天都会来,时间不定,有时早上、有时午后、有时傍晚,反正国师都会在。从他刚学会走路到今年十九岁,国师一直都在这里,或闭目打坐、或倚栏观莲、或发呆神游。当然,用神宫一致对外的说法,这叫清修。
国师清修的地方不大,醉莲池一览无余,曲桥水榭空空『荡』『荡』,那么国师必然就在大殿。
殿门紧闭。
叶上清敲敲门,恭恭敬敬地喊一声:“国师。”
殿门开了。
白衣少女打着哈欠走出来,睡眼惺忪地看看叶上清,再看看叶上清手中的食盒,然后自说自话地把食盒接过去,转身回到殿内。
叶上清愣在当场。
他从没在国师这里看见神宫以外的人,而且还是年轻漂亮的姑娘。
等等……
这姑娘……
“凤大小姐!”叶上清大步迈进大殿,三两步走近风轻摇,“你在这里干什么?快跟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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